第30章 你什麼意思
阮心婉的眼神開始有些飄忽,司徒承運潔白的耳尖雖然紅霞一片,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十分熾熱的看著阮心婉。
一個看,一躲閃。
阮心婉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轉成麻花了,可是後腦勺那灼熱的視線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很是賭氣的突然回頭,狠狠的瞪了司徒承運一眼。
「你什麼意思?想要害我脖子扭成麻花嗎?」她自己以為的狠狠眼神,看在司徒承運眼裡是春光點點的誘惑,還有那嬌嬌柔柔似嗔似怒的聲音,聽得司徒承運心花恨不得怒放。
「婉婉?」司徒承運沒有回答,而是又輕輕喚了一聲。
「嗯?」阮心婉不知道他喊自己做什麼,嗯了一聲,疑惑的看著他。
「我當真了!」男人莫名其妙的又說了一句。
阮心婉眼底的疑惑更深了一些,張嘴就想問他,什麼事情當真了。
司徒承運卻不給她機會,而是飛快的轉移了話題。
「你剛剛因為什麼哭?而且哭的還那麼傷心。」
阮心婉被他問的,心裡木得一痛,神色也蔫吧了下來。
語氣蔫蔫的說道;「就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沒忍住才哭了出來。
不好意思,叫你擔心了。」
司徒承運看了她一會,察覺到她不像是在敷衍自己。
可是又沒有說給自己聽得意思,他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伸手十分溫柔的拍了拍她放在軟榻上的小手,算是給她無聲的安慰了。
感受到他的動作,阮心婉抬頭感激的對著他笑了笑。
「謝謝!現在好多了。」
接下來兩人還是如以往那般默默待著,可是他們心裡明白,雖然如以往有些相似,但是改變的還是變了。
「王爺!王妃!外面尚書府來人求見。」在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長風的聲音在外面突然響了起來。
兩人嚇了一跳,同樣還有一點點鬆了一口氣的意味。
阮心婉匆忙起身,眼神有些飄忽的看了司徒承運一眼。
「那個!我先出去看一下。」說完不等司徒承運回答,人家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那樣子彷彿後面有狗在攆一樣。
司徒承運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
小傢伙,你是逃不掉的。
長飛看著破門而出的人,一溜煙就跑沒影了人,呆了呆。
滿腦子的問號?????
「剛剛跑出去的是王妃嗎?」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語,「王妃是越來越不拘小節了……」最後又喃喃的補充了一句。
想到自己還有事情,就把這念頭飛快拋到腦後去了。
「王爺!三皇子那邊給西園送了消息,說是放阮二小姐回府。」他走進屋子,恭敬的稟報道。
「哦!三皇子嗎?有意思!?司徒承運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意,接著又問了一句。
「兩方人見面了嗎?」
「沒有,三皇子的人先到的,進了府就被帶去了西園。阮府的人則要落後了一些,來了之後被帶去了前院。」長風恭敬的說了一遍。
「嗯!去,想辦法把消息阻攔一下,等王妃那邊把東西交接完了,在放行。」
『是!』長風領命下去了。
阮心婉剛到前院,白朮就急急慌慌的跑了過來。
阮心婉心下一沉,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白朮快步走到她身邊,不等阮心婉開口,她已經湊上去小聲說了出來。
「王妃,西園那邊傳消息過來,說是三皇子給老側妃施壓,叫把二小姐放回去。三皇子的人,正在西園跟老側妃交涉呢!」
「三皇子?」阮心婉在嘴裡小聲的重複了一下。
「去想辦法把人托住,不要叫那邊人把消息送過來。」阮心婉迅速的吩咐著。
「王妃放心,奴婢早就想到了,已經叫人在那邊候著了,只要那邊有人出來,就會被想辦法絆住的。」白朮說這些時小臉上還帶了一絲得意。
阮心婉看著有些好笑,不過還是誇獎了兩句。
「嗯!我們白朮越來越得我心了,辦事也越來越有章程了。」
「嘿嘿!還不是王妃您教導的好。」白朮還不忘拍阮心婉的馬屁。
主僕兩人說笑著,快步向前院走去。
江雪琴在花廳裡面坐立不安,時不時就會往外看一眼。
「你們王妃怎麼還不來啊?」聲音里的急切,毫不掩飾。
「江姨娘,咱們王妃正在王爺院子裡面呢!您先喝杯茶稍等片刻吧!」守在一旁的小丫鬟,抬頭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
這下就是江雪琴想要發作都不行了,即便賢王要死了,那也不是她輕易得罪的任務。
只能忍著怒氣繼續焦急的坐著,好在阮心婉並沒有叫她久等。
就在她又一次抬頭往外看時,終於是看到了裊裊婷婷走來的人影。
她噌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火急火燎的就跑了出去。
「大小姐,你可來了。
你看看這是你娘的嫁妝,我全都叫人給抬過來。」江雪琴的態度十分著急,都不用阮心婉說話,就自己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個遍。
阮心婉挑眉,嘿嘿!這正合她心意,話不多說,開整。
「白朮去對一下禮單,檢查一下東西,有沒有多了或者少了,多退少補。不能叫外人說本王妃佔了娘家的東西,多出來的一定要拿出來知道嗎?」
阮心婉一番似是而非的話,聽得江雪琴火冒三丈,還得自己拚命憋著。
一張撲滿香粉的臉,好像更加慘白了幾分。
「大小姐說的對,這急急慌慌的也有可能對的不仔細,白朮你就去看看缺了什麼,你跟本夫人說。
找不到的,本夫人就用銀錢給補上。」江雪琴這番話是咬牙說出來的。
誰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沒有撲上去抓花阮心婉的那張臉。
事情已經到了這步,她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落了,誰叫自己有求於人呢!
「好賴,奴婢一定認認真真的對,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件東西的。我們夫人那些東西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可不能被贗品取代了。」白朮的話,就像是一個個巴掌狠狠的打在江雪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