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綠茶和貓耳娘
天黑了。
大師兄準備了晚宴。
餐廳里有不少人，一群人圍在一張橢圓形的餐桌旁，周圍還有一些穿著十分清涼的侍女。
梁昭昭挽著我的胳膊入席。
大師兄笑著對我招呼道：「老三。這些都是喜神一脈的老哥們。先認識一下。」
在場十多個男女紛紛起身，對我恭敬開口道：「見過三爺。」
這些男女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也有一些年輕的坐在末尾。
「各位，都坐下吧，不用這麼客氣。」我對在場人招呼了一聲。
大師兄對著眾人點了點頭，又伸手拍在我肩膀上，看向梁昭昭的方向對我問道：「怎麼樣？對昭昭還滿意嗎？她可是梁老頭的孫女。要不是看在師父的份上，梁老頭可捨不得讓昭昭跟著你。」
滿意？
我聽出了大師兄的話外之意，便逢場作戲的點頭道：「滿意。多謝大師兄。」
在場一群人都笑了，一個個看著梁昭昭。
一個中年女人笑道：「昭昭有福氣，跟了三爺，以後我們要改口叫三夫人了。」
一群人紛紛點頭。
梁昭昭坐在我身邊，羞澀的低下了頭，只是挽住我胳膊的手抓緊了幾分。
我也不好過多解釋，更不好安慰梁昭昭。
「大師兄。這一次師父讓我出山，是想讓我跟你參加五仙會，見見世面。」我岔開了話題，又將信件和令牌交到了大師兄周野手中道：「這是師父讓我帶給你的信和令牌。」
大師兄接過信點了點頭，又拿起令牌看了一眼，聲音清冷道：「五仙會。我等了二十年了。那年，我跟師父參加五仙會，如若不是當年黑神亂了師父的心境，我們喜神一脈又怎麼會衰弱到如此境地！」
喜神一脈衰弱？
我倒是不知道現在具體什麼情況，但是從在場人陰沉的臉色來看，似乎虎嘯山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風光。
「大師兄。遇到什麼難處了嗎？」我問道。
大師兄將令牌放下，臉上掛起笑容道：「先不說糟心事了。今天是給你接風洗塵的，諸位老哥們都在，大家都盡興喝，不醉不歸。」
在場的人臉上洗去陰霾，紛紛舉起酒杯。
這一頓酒一直喝到了凌晨。
在場人散去之後。
大師兄一揮手，下面的侍女和梁昭昭都離開了餐廳。
「老三。」大師兄臉色赤紅，將一隻手落在我肩膀上含糊道：「謝謝你啊。這些年還好有你陪著師父。你知道嗎？我是真怕啊，怕師父……就這麼一個人一直那麼待下去。」
我連忙扶著大師兄道：「大師兄，你喝多了。」
「沒有。這才哪到哪。」大師兄擺了擺手，拆開一盒煙抽出了一根，拿著打火機打了好幾下才點燃深深抽了一口，繼續對我道：「我跟你說。我是半仙，這點酒算個屁啊。不過你小子是真能吃，那麼多肉下肚，一桌子人都沒你一個人吃的多。」
看來，大師兄是真喝多了。
我看向四周，想找個人扶著大師兄回去。
大師兄卻是拿起了令牌，放到我手裡道：「這令牌拿著。以後虎嘯山莊的事，你來管。」
我驚住了，搖頭道：「大師兄，你喝醉了。這是師父讓我帶給你的東西。」
大師兄抽了一口煙，眼神嚴肅了幾分：「我沒醉，很清醒。這一次五仙會，師父不肯出山，我是大師兄，他的臉面理應由我爭回來。要是這一戰，我出了什麼意外，虎嘯山莊以後就由你來做主。我對你沒有其它要求，只要記住一點，遇事別慫，對得起喜神一脈，對得起虎嘯山莊這四個字。」
顯然，大師兄這一次想拚死一戰了。
我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便只能問道：「大師兄，這一次非要拚死一戰嗎？」
「我們沒有退路了。」大師兄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認真開口道：「當年，喜神一脈三十四個堂口被吞併了二十一個堂口。這一次，黑神和白神不會放過吞併我們的機會。還有師父的臉面，我必須給他掙回來，我發過誓。二十年了，我一直在等這一天。」
我能夠感受到大師兄灼熱的眼神。
他真的如同一頭猛虎，匍匐在暗處二十年，為的就是這一次機會。
我輕握拳頭道：「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不需要。你這次就去走個過場。」大師兄坐直了身子，臉色輕鬆了幾分道：「你也別為我擔心。黑神和白神那兩個老傢伙雖然厲害，但是我也未必會輸給他們。行了，別想太多，我把令牌交給你，只是做個準備而已。回去吧，休息兩天，周六我們一起去見見那些人。」
我勸不了太多，只能起身道：「大師兄。這令牌你先留著，等五仙大會那天交給我也不遲。我先回去了。」
大師兄點了一下頭，對我擺了擺手。
我離開了餐廳。
梁昭昭坐在外面走廊里，見到我出來，便連忙起身跟在了我身邊。
我獨自往前走著，在回到自己房間之後，才回頭看向梁昭昭問道：「二十年前，你知不知道我師父在五仙大會上發生了什麼事？」
「具體的，我不清楚。」梁昭昭輕輕搖頭，解釋道：「不過應該和喪神婆婆有關。我聽說，那天本該喜神和喪神聯手對付黑神和白神。可是喪神婆婆不知道為什麼沒參加五仙大會，後來是喜神公公單挑黑神落敗了，所以才輸了大半堂口。」
我凝眉道：「喪神婆婆現在在哪？她還活著嗎？」
梁昭昭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活著的。畢竟她的身份在東三省很尊貴，真有事，肯定會傳開的。」
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我看了一眼床，又看向梁昭昭。
梁昭昭直接低下了頭，雙手擰著衣擺，臉色羞紅了幾分。
「先回去睡吧。」我下了逐客令。
梁昭昭抬頭看向我，眼神明顯有幾分失落，最後點點頭道：「三爺，那……我先回去了。我住處就在你隔壁，有什麼事，您叫我。」
我點了一下頭，目送著梁昭昭一步步走出房間，隨後關上了門。
一道黑影從窗戶邊出現。
貓三娘化作人形，身上穿著輕薄的黑色紗衣，笑吟吟的走向我道：「主人。那種小綠茶，哪有我這種千年的貓耳娘有意思啊？今晚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