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進城

第9章 進城

經過大量的吸收,山脈間的生死氣、殘魂被吸收一空,薛奕的身體~骨架產生了極大的變化。

首先是肩膀上的魂火,迸發出強大的力量,如果直接把魂火扔出去,絕對能炸毀一整個山頭。

魂火平時都鑽進薛奕的骨架里,就像鑽進潤養靈魂的器皿里,淬鍊骨架的同時,又能不斷成長靈魂。

靈魂又分三魂,分別為天魂、地魂、人魂,又名胎光、爽零、幽精。

而薛奕現如今凝鍊的只是人魂幽精,陰氣之雜,主災衰,可破妄。

若以此魂力燃燒的魂火,破壞力極強,可對實質性的物體從本質上破壞。

同時,可以誘發對手的邪妄執念,如好色嗜賭、貪婪嗔痴、兇殘暴戾等,反噬其身,做到破壞對方靈魂的凝結,撕碎三魂七魄,身死道消。

死氣的吸收,則讓薛奕獲得鬼之力,讓肉體~呃,薛奕只剩下骨架,同讓對骨頭有效啊~強化,無懼寒毒、疾病、焚燒,更能強化物理防禦,做到刀槍不入,萬法不侵。

生氣的吸收,屬於生之力。不管身體受到多大的破壞,在生之力的感染下,都能恢復如初。即使沒有受到傷害,生之力也會提供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健康且長壽,幾乎屬於不死之身。

當然,這需要大量的生死氣的提供,以現在薛奕所吸收的量,是遠遠不夠的。

打開一個符咒,薛奕就如此受益匪淺,其他符咒全部打開又會怎樣呢?

感知再次往其他符咒探去,卻怎麼也沒法探入,像是有什麼禁制在禁錮著,如果強行打開將會發生什麼危險一樣。

無奈,薛奕收起感知,帶著那個幾乎變成人形的噬魂鼠回到洞穴口,把自己拆成一塊塊塞進洞穴,進去之後再組成一副骨架,繼續消化第一個符咒里的隱秘。

突然,城市方向一道黑色死氣光柱直衝天際,非常龐大,帶著大量的生氣攪動,而生氣在這些死氣中不斷泯滅,化作另類的黑色死氣融入純黑色的死氣光柱中。

這個景象普通人是無法察覺的,他們沒有薛奕那樣的感知能力。

只是感覺有一陣微風吹過,涼涼颼颼的。

薛奕立即興奮地決定,今晚要趁著夜色,進城吸收那股龐大的死氣。

而城裡那道巨大死氣光柱低下,一幢豪華的別墅突兀地在老舊小區之中,更奇怪的是周圍沒有任何人氣,所有建築都沒有人,偶爾在路上有幾個路人經過,也是打著哆嗦快步離開。

如果有感知能力,會發現別墅和老舊小區內成百上千的殘魂在遊盪,有的只是一道幾乎沒有形象的魂魄,有的是完整人形的鬼魂,還有的是人形的怪物,凶神惡煞的樣子,讓人看了晚上睡不著覺。

所有建築布滿青苔,只要有縫隙的地方必然會有一些不知名字的植物在生長,鬱鬱蔥蔥的,又顯得很陰森,但是連蟲子都不敢接近,實屬詭異。

別墅最頂層的一個房間里,一隻煞白皮膚的女鬼魂脖子上吊著白綾掛在房中,胸口上插著水果刀,口中吐著白沫,但卻哼出瘮人的歌曲,時斷時續的,響遍老舊小區和別墅。

周圍的鬼魂似乎聽從於這個歌聲,按照歌的節奏做著生前最後一件事。

別墅一樓院子內,幾個「孩子」在追逐打鬧,嘻嘻哈哈的樣子,其中一個「孩子」腸子都拉了一地了,但兩手卻握著一把沾滿血液的菜刀,揮舞著,嬉笑著追其他的「孩子」。

其他「孩子」則有的抱著自己頭,對,就是抱著,抱在胸口前,但腦袋不在脖子上的那種抱著,而腦袋哈哈哈地笑著;有的下半身跑在前面,在後面追的上半身,嘻嘻嘻地笑著爬著,拖了一地的紅色;有的手裡揣著自己的眼睛,四處「看」這找地方躲藏……

菜刀鬼追上一個「孩子」,菜刀高高舉起,猛劈下去,把該「孩子」的腦袋從上直下劈成兩半。然後扔下菜刀,嘻嘻哈哈地跑開了。

被劈砍的「孩子」的兩半臉,一半呵呵呵地笑著,一半皺著眉憤怒著,彎腰拾起地上的菜刀,雙手握持,高舉過頭……高舉過兩半臉,沖著其他「孩子」追去……

老舊小區一幢七層建築上,一個滿臉血肉模糊的女子站在樓頂,縱身一躍,在空中做各種轉體動作,最後吧嗒一下摔到地板上,幾乎成了肉泥。

過了一會兒,四散的肉泥又凝聚成一個滿臉血肉模糊的女子,順著樓梯一步一步走上樓頂,又重複著跳下去,其他鬼魂對此習以為常,不去干預女子的行動。

大白天的,你們這些鬼,尊重一下白天好么?

不,他們不。

別墅對面的一間小小的棚戶平房裡,一個「獨居老人」用勺子攪動被燒得通紅的大鍋,舀上一勺,放到嘴前吹了吹,嘬,一口肉湯入口,啊,美味。嗯,感覺還差點肉香味,「獨居老人」用菜刀在自己身上切下一大塊肉,噹噹當剁碎,扔進鍋里又攪動起來。

傳說這裡曾經發生過重大命案,別墅里慘遭滅門,連看門的狗的小狗都沒放過,全部死翹翹。

兇手也不用抓,當場跪在別墅門前自殺。

據說是因為別墅和老舊小區的衝突引起的。

原來的別墅也是一棚戶平房,有個小院子,該戶男主是個修鞋匠,每天幫客戶定做鞋子和修補鞋子獲取經濟來源。

女主是個家庭主婦,酷愛唱歌,偶爾夜裡會去吧台或者夜店賣唱,也有一些收入。

但禁不起人家生的孩子多,四女三男的,加上又沒有什麼多的經濟來源,飢一頓飽一頓的,個個面黃肌瘦。

老舊小區和其他棚戶平房人家,出於好心,經常照顧他們的孩子,家裡有餘糧,就給送吃的;家裡有穿不合適的衣服,也給送來;孩子讀書沒錢買書買作業本,大家都湊著湊著,都給孩子們買書買作業本買文具。

生活雖然貧窮,但是其樂融融,鄰里和睦。

但是命運不知道是照顧著還是開了個玩笑,讓修鞋匠喜中大獎,具體金額沒有人知道。

拿到錢后,修鞋匠不再修鞋,還大刀闊斧蓋起了別墅,別提有多豪橫。

那些街坊鄰居眼紅了,經常跑來跟修鞋匠借錢,不多,一千幾百地借,但就是不還。

一開始修鞋匠還很大方借出去,隨著借錢的人越來越多,借錢的金額也越來越大,修鞋匠自己也遭不住了,開始拒絕向外借錢,除非把之前的錢還了,不然免談。

街坊鄰居們反而急眼了,紛紛跑來指責修鞋匠忘恩負義,以前怎麼怎麼照顧貧窮的修鞋匠家,現在富貴了,就對街坊鄰居頤指氣使了。

淡了,淡了,淡了,感情淡了。

修鞋匠還好說,畢竟對方有恩,默默承受街坊鄰居的指責。但是其妻子可受不了,站出來跟街坊鄰居大吵特吵,鏖戰了三天三夜,尤其是三更半夜,吵架更是不停歇!該妻子的戰鬥力可謂是好幾百萬啊!

其中一個街坊,是個快遞員,談了個女朋友,對其逆來順受,好不舔狗!經常給女朋友打錢,寧願打三份工也要滿足女朋友的錢癮的那種舔。

又是情人節,花光最後一分錢的快遞員,又收到女朋友催給錢的信息,只好來向修鞋匠借錢,因為他也曾經幫助過修鞋匠一家。

但是沒想到,輪到他去借錢的時候,修鞋匠不幹了,還讓其妻子數落了一通。

年輕人就是衝動,跑回家拿起菜刀就衝進別墅亂砍。

修鞋匠也沒有任由宰割,連孩子們一起奮起反擊,眼看著快遞員要被反殺,其他街坊鄰居也加入的「戰場」,混戰起來。

最後,修鞋匠被滅門,那些參與滅門的街坊恥於活在人間,也在別墅門前集體自殺身亡。

自此,別墅一直死氣縈繞,周圍的人也是莫名其妙身亡,甚至有自殺情況不斷出現。

而死亡的人數增加,讓別墅死氣更重,夜半疑是傳來修鞋匠妻子的歌聲,只要是被歌聲迷惑的人,不出三天必然死亡。

活著的人無法承受,紛紛搬走,卻逃不掉厄運,一個接一個死去。

也有新搬進來的人,一周之內肯定出事,不是生病就是受傷,鬧得沒人再敢住進來,即使租金再怎麼便宜。

於是這個範圍內成了活人禁區,也被傳得玄乎其玄,連路過的行人和車輛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不少膽子小的,僅僅只是注視一下別墅,都被嚇得尿了褲子。

入夜,漆黑的夜空沒有半顆星星,別墅和老舊小區卻像開晚會一樣熱鬧,嬉鬧聲,碰撞聲,刀切菜聲,此起彼伏。

當然,只有擁有感知能力的人才會發現這些情況,普通人只覺得這是一個寧靜的夜晚,阿珍和阿強都覺得太靜了。

遠處一個路邊花圃里,一副骨架變幻顏色,與花圃融為一體。

薛奕,悄悄地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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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惱的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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