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懵懵懂懂
昂佛斯一把接住了落下來的霜月,略帶有嫌棄地看著她:「我說霜月小姐,您很狼狽啊,幸虧我沒有鼻子,你現在一定很臭吧!」
「你閉嘴!」霜月羞憤地說道,「送我回房間,我要沐浴!」
「我想也是,難為沃斯大人把您接回來了。」昂佛斯提著霜月往她的房間奔去。
怎麼說,她的美好形象在沃斯大人面前已經不復存在了吧......
等霜月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體力已經撐不住地睡著了。
另一邊,沃斯大人的房間,米特洛斯緊皺著眉頭,反覆調查著手上的數據,怎麼也弄不明白自己研製的新凈化藥劑到底哪裡出了毛病。
沃斯大人體內的濁化物竟然凈化不了!實在是不應該的事情啊!之前的凈化藥劑都能凈化乾淨,這次即使是新的濁化物感染,也應該能抑制住一部分的啊,但是......
米特洛斯擔憂地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眯著眼的沃斯大人,現在的他,Alpha信息素全開,正在用自己身體的能量抵抗著濁化物。
如此強大的信息素,讓米特洛斯渾身流汗,不得不發揮自己的信息素來抵抗,但仍是要不斷地喝點能量恢復藥劑。
「怎麼樣?」沃斯大人沙啞地開口道,身體里的濁氣不停地衝撞著,離服下新凈化藥劑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天了,濁氣已經漫遍全身了吧?
米特洛斯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他沒有任何的頭緒。
沃斯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吃力地抵抗著自己信息素的米特洛斯,對他說道:「既然這裡沒有辦法,那就去根源的地方找了,去準備一下,即刻啟程去墨菲扎特星球。」
「是。」米特洛斯慌忙帶著自己的儀器離開,這屋裡的氣流越來越強烈了。
昂佛斯被暫停了夜裡充電功能,他恢復系統運行,看到眼前肆意釋放信息素的沃斯大人,不免本能地去探測他的身體數據,得到的數據讓他瞬間死機了一下,米特洛斯不得不上前手動重啟他。
昂佛斯著急地向前詢問起米特洛斯:「米特洛斯,為什麼沃斯大人身體里的濁氣沒有凈化乾淨!到底怎麼了?」
米特洛斯愧疚地對昂佛斯說道:「新凈化藥劑成分是對的,煉化過程也是對的,但就是不能讓沃斯大人身體所吸收。」
「昂佛斯,去把霜月帶上。」沃斯大人說完,打開星艦車門,走了進去。
米特洛斯這才覺得空氣清新了一點,暗自決定,一定要趕快調製好新凈化藥劑,趕緊遠離信息素暴走中的沃斯大人。
霜月是在空間跳躍前被弄醒的,睜開眼睛的剎那間,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開始了跳躍,等腦袋清醒時,渾身的難受壓抑,又一次讓她昏睡了過去。
昂佛斯不明白為什麼把霜月小姐帶來,這不是明擺的累贅么?
他上前把昏倒的霜月小姐放進帳篷里,餵了一口身體恢復藥劑給她,安頓好霜月小姐后,他走向沃斯大人的帳篷。
別說米特洛斯了,就連昂佛斯都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零件都在抗拒接近,好在,他已經習慣了。
「今天,你怎麼去接霜月了?」這次來到墨菲扎特星球,只有他們這幾個人,沒有大部隊在,還真怕濁化獸捲土重來,不過比起這個,他更好奇,為什麼沃斯大人發現自己身體情況不對勁時,第一件要做的事竟然是去接第一天上學的霜月回來!
沃斯靜靜地等待著,一點兒也沒有要回答米特洛斯這個問題的樣子。
「好吧,把我換個話題問,你這麼把她帶來了?你就不怕你難得上心的雌性收到傷害?」米特洛斯喝了一口能量恢復藥劑八卦道。
「有用。」沃斯惜字如金地回道。
米特洛斯「嘖嘖」兩聲,他一點都不信。
沃斯不管他信不信,趕他出去道:「濁化獸屍體都被分解了,但仔細找找,應該還能找到殘餘的,你跟昂佛斯去收集標本。」
米特洛斯巴不得地起身,點頭離開,要不是為了他的身體,鬼才願意跟他待在一起,沒看見他Alpha信息素一開,周圍的生命體的逃的遠遠的么?
不過,米特洛斯看向沃斯大人旁邊的帳篷,能安然無事、毫無異色地待在沃斯大人身邊的霜月,看來很神秘啊。
剛剛在星艦上,離沃斯大人那麼近的空間里,還能安然入睡,絲毫沒有被Alpha信息素給影響,或許,一會兒,可以讓她把藥劑送進去,自己就不用去面對了,這個主意好。
「快走了,米特洛斯。」昂佛斯拿出勘測儀器走了很遠,發現米特洛斯望著霜月小姐的帳篷沉思,不免著急地叫他。
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霜月小姐,她可是沃斯大人的,自己要看護好,不能被搶了,就說,米特洛斯住進沃斯大人的屋子原因不簡單,連我這種機器人都想到了,不知道沃斯大人發現了沒,看來,找個機會要跟沃斯大人說了,讓他提防提防。
昂佛斯的腦迴路已經蔓延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幸虧沒有被當時的幾個人知道。
米特洛斯會道:「來了來了!」
勘測器像蜘蛛網一樣撒了開來,藍色的網線遍布了他們行駛過的地方,好在沃斯大人記得戰鬥過的地方,不然幾天幾夜也找不到啊,到時候,沃斯大人的信息素壓抑不住的時候就危險了。
沃斯大人躺了一會兒,感受到隔壁的輕微的呼吸聲,身體已經自動站了起來,向霜月的帳篷走去。
帳篷里昏暗無光,墨菲扎特星球不在月球照射的一面,整個星球除了驛站里給的緊急救援燈光,是伸手不見五指的。
但物種的進化,讓他們很適應各種環境,弱光下,沃斯大人還能看見霜月的睡顏。
他也在思考,自己在得知她下課的時間后,為什麼會去接她,是想看看她第一天上課怎麼樣?是否有遭到了欺負?還是又哭了起來?
他對面前的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生命里的柔弱的物種,好像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這感覺不討厭,反而有點喜歡,真是新奇,竟然還有除了戰鬥,讓他提起興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