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毒士之威
賈羽不僅帶來了近百輛車，還有八百訓練有素的護衛。
眾人對輜重裝車完畢后便向著附近的城池進發。
「老舅啊！我真的沒壞事兒吧？
以後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唄，不用給我面子！」秦風惴惴不安道。
賈疑搖了搖頭苦笑道：「世子殿下，您要相信幽王殿下的謀略啊。
我等與幽王一同謀划多年，蟄伏數載，為您積蓄了十分可觀的勢力。」
「所以，如果當初我要下江南做富家翁的話，會怎麼樣？」秦風詢問道。
「薛將軍會辭去官職，重新返回幽州，為大周繼續抗擊胡人，以軍功護佑您一世安寧。」賈疑沉聲道。
秦風聞言嘆氣道：「所以……你們那麼多年的努力，只是為了我能好好地活下去？」
賈疑聞言，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平淡地說道：「幽王殿下……很愛世子您的。
雖然幽王殿下近十載未曾回過洛都，但是每月都會遣人回來查看您的近況。」
「那可不，姐夫知道你中毒后，為了救你，快馬加鞭從幽州趕回來，一天一夜沒合眼不說，最後還差點沒能跑出洛都。
好在他及時把千年人蔘送到，這才能吊住你的性命，讓我有機會把你從鬼門關撈回來。」賈羽似笑非笑道。
「多謝神醫三舅的救命之恩！」秦風半開玩笑道。
「別！我可不是神醫，我對救人沒什麼興趣。」賈羽擺了擺手道。
「啊？那你……」
「我擅長用毒和解毒啊！整個河內郡誰不清楚我『毒士賈羽』的名號？」賈羽自傲道。
秦風：……
秦風嘆了口氣道：「合著這麼個「毒士」啊！
三舅你多少讓我有點點失望啊，格局太小了，下毒才能毒死幾個人啊。」
賈羽聞言，扯了扯嘴角偷偷對賈疑問道：「大哥，你把大外甥教成人屠了？」
「我不道啊，前幾天世子殿下還是喜歡翻花繩和跳皮筋的好孩子啊。
不行！我得好好引導世子殿下才行！」賈疑也皺眉道，緊接著就開始給秦風講解什麼叫「仁者無敵」。
然後秦風一路上就硬著頭皮聽了一路的之乎者也。
當一行人回到了賈羽住所所在地河陽縣后，秦風就理解了「毒士」賈羽的含金量了。
「恭迎賈先生回城！」河陽縣守軍筆直地站在城頭，在縣尉的帶領下對賈羽齊聲吼道。
河陽世家柳家家主柳南風更是帶著縣令親自來到城門口迎接。
「賈先生！您回來啦？一路上可還順利？」柳南風那張肥碩的大臉，堆出一朵燦爛的向日葵，對賈羽親切慰問道。
「賈先生，來！喝蜜水！」縣令舉著水壺對賈羽殷切道。
看著倒反天罡的一幕，秦風滿腦子問號道：「三舅……你是不是給別人餵了什麼毒蠱啊，一天要吃一次解藥才能活那種。」
「世間哪有這種……嗯？這主意好！」賈羽愣神了一會兒后，又興奮道。
柳南風頓時哭喪著臉對秦風道：「這位公子……咱們沒見過吧？
咱河陽縣要是有人得罪過公子您說句話，咱們河陽縣上下為您把罪人綁到府上，任君處置，只求您高抬貴嘴啊！」
一臉憨相的縣令也是一直不斷重複道：「高抬貴嘴！高抬貴嘴！」
「不是……三舅，你到底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啊！把人嚇成這樣！」秦風瞪大眼睛對賈羽問道。
「沒什麼，我賈羽向來以理服人。
也沒做什麼事，就是懲治了些欺男霸女，弄死了些罪大惡極的人罷了。」賈羽聳肩道。
「對對對！我們柳家和那些欺壓百姓的世家不同，和河陽縣那作惡多端的一千八百人更不同！
我們柳家向來遵紀守法！」柳南風拍著胸膛保證道。
縣令也趕忙開口道：「俺也一樣！俺牛伍與上任縣令不同，俺對縣裡的老百姓可好了！
賈先生可千萬不要把俺老牛的命根子給爛掉啊！」
「啊？我說三舅啊，你用的什麼絕世毒藥啊？這麼猛？」秦風咋舌道。
「就普通的痒痒粉啊，算不得什麼毒藥。」賈羽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縣令聞言，立馬哀嚎道：「賈先生，您別嚇唬俺老牛啊！
原來的縣令、縣丞還有黑虎幫那些人被先生葯了之後就渾身血淋淋的，自己把命根子都抓爛了！
幾百號人嚎了一天一夜才咽氣，縣丞自己把肚皮都抓爛了，腸子都流出來了！
您行行好，放過老牛吧！」
「嚯！我說你這老牛怎麼今天那麼殷勤，是不是犯了什麼事兒了？」賈羽立馬來了精神，對著牛縣令和善地笑道。
著「核善」一笑，惹得牛縣令直接就癱軟在地，捂著褲襠哭道：「俺老牛知錯啦！俺老牛昨夜在百花樓里喝醉了和吳老闆睡覺了！
吳老闆把俺老牛送回家后，俺……俺才發現沒給錢！」
「哈哈哈哈，就這事啊，沒事，按道理來說吳老闆應該給你錢才對，畢竟她可是守寡了七八年了。」賈羽開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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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好一會兒，賈疑拉了拉賈羽的袖子，賈羽才收起了笑聲道：「老牛，給全城張貼告示，幽王世子即將去幽州就藩，想要跟我們去殺胡人的明天可以去縣衙報名參軍！」
賈羽說完后，一臉得意地對著秦風做了個請的姿勢。
秦風：……
「好像……這個世界的毒士更有殺傷力啊！」秦風心裡感慨道，特么的自己這便宜三舅一個人就能震懾一個縣啊。
要是把他丟到洛都，秦風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
接近五百人的隊伍入了城，受傷的護衛們也得到了及時的救治。
奔波了好幾天的眾人可算是能休息了。
秦風來到賈羽的院子，進到卧室后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賈羽則獨自來到了書房，對著空無一人的書房自言自語道：「我們的人開始秘密向司隸滲透吧。」
「是！」一道聲音不知從何響起。
賈羽說完，就像沒事人一樣，開始在書房裡挑挑揀揀，把一些重要的書籍打包。
就在這時，賈疑推開了書房的門，臉色鐵青道：「你太冒險了！不是說好了暗中發展嗎？
你『毒士』的名號怎麼搞得河內世家大族都知道了？
萬一被凌天震察覺到什麼怎麼辦？」
賈羽扭過頭來，一臉散漫地對賈疑說道：「這不是還有你給我兜底嘛，水鏡一脈的『玄龜』賈疑！」
「那你也不能……」
「哎呀，這不是沒事嘛，河內十八縣全都有我的人。
不少世家大族還對我感恩戴德呢！」賈羽擺了擺手不耐煩道。
「呵呵，先下毒，再上門『醫治』是吧！」賈疑陰沉著臉說道。
片刻后，又嘆息道：「罷了，反正明天我們就離開河內了，但願今晚不會出事吧。」
說完便搖著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