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秦家的發家史
簡單來說就是秦風的太爺爺秦文欽是一位主張休養生息的皇帝。
但是秦風的爺爺秦楚明則是個武德充沛外加焚書坑儒的太子。
作為儲君的秦楚明去邊疆督軍期間見到邊境胡人燒殺搶掠的暴行后，直接原地化身種族主義者，三年間和胡人打了大大小小四十多場戰爭且每戰必勝。
成為了胡人聽見名字就嚇得自動自覺把家裡的雞蛋搖散黃的硬核狠人。
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個三五年，邊疆的胡人問題就能徹底解決了。
然後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
其實也不算意外，就是封建王朝的老問題，國庫沒錢了，皇帝打算放馬南山，休養生息。
皇帝秦文欽連發十二道金牌讓太子秦楚明班師回朝。
秦楚明扼腕長嘆，然後起兵清君側。
一路順風順水地打到了大周國都長安后，秦楚明的下屬貼心地為秦楚明加了件衣服。
就這樣，秦文欽讓位給了秦楚明。
秦楚明登基后，把朝堂中反對自己對外征伐的文官全部流放邊疆。
秦楚明在位期間對治下百姓增加賦稅以充當邊軍軍費，一副不把胡人殺絕誓不罷休的樣子。
把持朝政的武官集團出於自身利益也支持皇帝秦楚明對邊疆持續用兵，並建議劫掠胡人用以補充邊軍軍費。
秦楚明得到朝堂的支持后，立刻委派秦風的大伯，那會兒年僅十四歲的太子秦之覺前往邊疆督軍。
又讓自己年僅十一歲的三兒子，也就是秦風的父親秦之雛鎮守幽州，抵禦烏桓和東部鮮卑。
又過了三年，秦風的大伯發現對胡人已經沒辦法進行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了，胡人都成窮鬼了。
邊軍的消耗與劫掠胡人獲得的收入嚴重倒掛了。
於是就上書表示時機成熟了，可對胡人進行懷柔政策。
這樣既可緩解嚴重虧空的中央財政，又可以讓百姓休養生息。
朝廷表示反對，表面上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實際上是因為武官當政，不打胡人的話既沒有軍功讓後人晉陞，又沒有理由貪墨軍餉。
然後同樣的劇情又發生了，被朝堂邊緣化的世家裹著被沉重賦稅壓榨的百姓紛紛開始支持大皇子秦之覺。
秦之覺無奈之下也拉起了大旗，清君側！
劇情也十分簡單，世家豪族贏糧景從，各地百姓簞食壺漿，不到三個月便把長安城包圍了。
在秦之覺用利益把長安城內的軍閥綁上自己戰車后，眾叛親離的秦楚明表示，你小子比我狠多了，然後就果斷地把皇位傳給了秦之覺。
秦之覺對軍閥和世家許諾的利益有很多，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胡蘿蔔加大棒計劃，也是秦之覺心中真正能安定邊疆的計劃。
眾所周知，大乾滅亡后，中原很缺胡蘿蔔。
雖然大周缺胡蘿蔔，可是不缺胡人和大棒啊！
所以這個計劃只能再苦一苦已經一無所有的胡人了。
奴隸貿易，啟動！
秦之覺的安邦大計簡單來說就是朝廷為邊軍籌措軍費，讓武官率領邊軍出塞抓捕胡人俘虜，再批發給世家。
然後世家負責對胡人俘虜進行人力資源配置，把胡人轉賣到大周各地，為大周的國家建設和發展添磚加瓦。
這樣一來，朝廷的收入增加了，武官保證了晉陞渠道，世家豪族獲得了財富，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靠著這一戰略，秦之覺短短五年時間就將國庫扭虧為盈，期間還對治下百姓進行了減稅政策。
就在大周國力蒸蒸日上，財政困難扭虧為盈之時發生了一件大事，也就是五年前的匈奴人回歸草原。
同年還發生了另一件大事，時任大周大將軍、駙馬凌天震在邊疆裹挾年幼的大皇子謀反了。
凌天震率領五萬輕騎突襲長安，久攻不下后，用秦家血脈，包括自己的夫人為籌碼，與大周皇帝秦之覺談判。
經過多輪談判，秦之覺退位並親自開門投降。
然而，凌天震繼位三天後，秦家三位先皇先後殞命。
留在長安的秦家血脈中，除秦風中毒痴傻外也全部殞命，就連凌天震的夫人，秦風的姑姑也自縊而死。
就在秦風的父親幽王秦之雛點齊兵馬想要造反時，並、涼二州二十萬邊軍被凌天震先一步撤回了司隸，並留下了大量糧草輜重還有可以武裝二十萬大軍的精良裝備。
成為放任之地的並、涼二州就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對大周苦大仇深的胡人眼前。
胡人很快就接收了邊軍的裝備，兩州百姓慘遭胡人屠戮和劫掠。
秦之雛不忍百姓死於胡人屠刀之下，只得領兵向並、涼二州支援。
而凌天震則趁機遷都洛陽，改洛都，命二十萬戰力強悍的邊軍鎮守洛陽八關。
在這一切做完后，凌天震主動與秦之雛聯繫，進行秘密談判。
秦之雛自知無力回天，只得同意和談。
最後的結果就是，秦之雛在並、涼、幽三州疲於奔命，凌天震趁機整頓朝廷，加強了自身對大周的控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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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如今，凌天震的地位牢不可破，秦之雛孤立無援之下，戰死沙場。
「本以為有了系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結果這情況還有點複雜啊……」秦風坐在門檻喃喃道。
賈疑從身後的屋子中走了出來安慰道：「世子殿下不必過於悲觀，幽王在幽州的根基還在。
待時機成熟，未嘗不可與凌天震鬥上一斗！」
「哦？我那死鬼老爹還有安排？那他為什麼……」秦風正打算詢問，賈疑又繼續打斷道：「時候不早了，屬下先行前往孟津關。」
秦風聞言，也不好繼續追問，只得擺了擺手說道：「行吧，就按照計劃執行。」
賈疑拱了拱手后，便帶著一名蒙面護衛前往孟津。
按照計劃，賈疑先行前往孟津關，與早有往來的孟津關守將，二皇子的舅舅，右將軍候呈接觸。
然後奉上傳國玉璽，換取輜重和通關文書。
半個時辰后，孟津關內，賈疑見到了右將軍候呈。
候呈身高七尺，尖嘴猴腮的臉上留著山羊鬍，眼神如鷹隼般銳利。
「賈疑，東西呢？
給我這白布可不作數啊。」候呈拿著手上印有璽印的白布，目光如炬道。
「將軍莫急，待賈某驗明輜重與船舶后，東西自然有人奉上。」賈疑不慌不忙道。
候呈又端詳了一會印有傳國玉璽印章的白布，笑了笑說道：「看在你們這麼多年為我那個蠢外甥走私軍械的面子上，我信你一回。
輜重就在外邊渡口停著，你自己去查驗吧。」
賈疑拱了拱手后，便帶著護衛前往渡口查看。
賈疑離開后，候呈才看著手上的白布自言自語道：「蠢外甥哦，你是真不知道你家老爺子在邊疆就以情報聞名，你的小動作他能不知道？
不過嘛，有時候蠢也件好事，至少事成以後，我還能有理由留你條小命，哈哈哈哈。」
賈疑來到渡口，看了看二十艘大船，對護衛吩咐道：「你去悄悄去檢查船底，如果有埋伏就直接拿下！」
護衛點了點頭便閃身離去，而賈疑則對二十艘大船一一排查。
待確認輜重沒有問題后，賈疑按照約定，從懷裡掏出一個竹筒，向天空發射信號。
「咻——啪！」
一陣清脆的響聲后，在村莊內整裝待的眾人率領三百家丁便準備啟程。
至於死亡兵團的眾人嘛，秦風趁天沒亮就把他們安排好了任務。
收到訊號的秦風率領眾人花了半個時辰，來到了孟津關下並遞交了通關文書。
關口守軍見狀，立即打開了關口閘門，眾人魚貫而入，迅速與賈疑匯合。
「世子殿下！輜重和船隻都沒有問題！」賈疑躬身道。
「幽王世子，東西呢？」候呈率領五百親衛站在渡口問道。
「喏！」秦風掏出一個包裹，扔給候呈。
候呈猴急地解開包裹，看見傳國玉璽后，臉上立刻流露出無盡的貪婪，臉色也微微泛紅了起來。
「那……我們走了，江湖再見了哈！」秦風擺了擺手對他說道，抬腿就要上船。
誰知候呈收好傳國玉璽后，表情狠辣道：「當然……是最好不見了！弓箭手準備！」
孟津關城上，突然出現近千弓手，射程剛好覆蓋整個渡口。
未等眾人反應過來，薛京卻似乎對此情況早有預料。
只見他抽出佩刀大聲對三百護衛吼道：「兄弟們！報恩的時候到了！
用我們的一條爛命拖住敵軍，護佑世子殿下離開！」
大戰一觸即發，也就是這時，城關內突然頓時起了一陣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