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易裝入城 ,兵臨淮州城!
淮州轄地,
淮沂候府城外的一處莊園。
嗒嗒嗒嗒嗒……
無數鐵蹄如牛皮大鼓般錘擊大地,金鐵之音由遠及近。
蒙蒙清晨,凌冽嗚咽寒風,吹不散三千餘數日輾轉奔襲八百里士兵,心中之火熱。
刀槍徐徐林立,參雜著豁口與卷刃之銳,衝天透射攝人心魄之寒鋒,配合著士兵們一臉桀驁冷酷的神情,似欲與蒼天一爭成敗之氣勢。
數千鐵騎延展出數里長的兩翼,以摧城之勢,合圍向眼前莊園。
中軍旌旗烈卷作響,李耘陽高舉鋼質苗刀,口中冰冷吐出一字。
「攻!」
「殺!殺!殺……」
前鋒士兵翻牆,殺死莊園守門護衛,推開大門,騎兵魚貫殺進莊園。
「這是侯府」
莊園,某家僕驚駭自報府門,話音至一半。
哧!
一抹刀光,斜劈斬下。
「吼什麼?」
士兵一臉疑惑的丟下一句話,舉刀跨過倒地屍體,快速向莊園內衝殺。
「啊!」
「饒命!」
「跑!」
莊園,早晨的寧靜,被這一聲聲刺人耳膜的慘嚎、喊殺聲,給迅速打破。
森森刀影,肢體亂飛,血染帳簾,戚戚哀嚎,讓整座莊園宛若人間煉獄。
時間流逝,殺聲漸平,莊園內外,空氣中充斥滿血腥氣味,森然冷風刮過,使人如墜深窟。
兩百士兵清洗完渾身血污,換上了淮沂侯府家丁衣物。
「咩咩咩……」
三千八百餘眾,分出數百人宰殺了侯府外,畜欄里的兩百多隻山羊,匆匆燉上百口大鐵鍋的羊肉悶飯。
噼啪,噼啪,噼啪!
乾柴堆在灶下『噼啪』燃燒,煙氣自鍋邊一圈騰騰升起。
聞著乾柴燃起的人間煙火氣,也許在這一刻,三千八百餘名自南陽就一路跟隨李耘陽征戰至此的子弟兵們,一直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才得到放鬆。
兩百名換上淮沂侯府家丁服飾的士兵,匆匆吃飽了飯,推著一輛輛載滿黑毛豬肉的板車,率先向淮州城方向走去。
李耘陽欲採用魚目換珠之計,派兵假扮城內勛貴,淮沂侯侯府在城外莊園里送肉家丁,進行老套路的奪門之戰。
時間對李耘陽他們來說很是緊迫、也很危險,州府城中官兵人數若是滿額,那將會是有兩萬餘官兵,而李耘陽一方,卻只有不足四千人的精銳騎兵。
但,這種存在了一百多年的王朝,尤其是內陸太平地區的州府,兩萬人數官兵名額,說不準會被地方武官的吃了多少空餉,因此,官兵人數能有一萬出頭就不錯了。
李耘陽心中默算了下時間,匆匆吃過飯後,率領三千八百餘眾朝淮州城馳騁而去。
『唏????~』
踏踏踏踏踏·····
淮州城北門,此時亂成一團,淮沂侯府的家丁,竟光天化日之下,擅殺城門口差役!
「殺人啦!殺人啦!」
「淮沂侯造反啦!」
哧!
血水濺灑在城門洞前的青石路上,十數名官差,抽搐著倒在血泊里,全都露出一副驚駭不可置信的神情。
「殺!殺!殺!」
兩百餘易裝士兵,在殺掉城門口所有官差后,利用運載豬肉的十數輛板車結陣防守。
城門內外,此刻狼藉一地,雖說來往進城的行人已經跑光。
可風雨欲來的肅殺之氣,隨著時間往後推移,是越加低沉壓抑。
不過,在城門洞下,利用板車結陣的兩百士兵,各個目光中,皆蘊含著冷徹透骨般的殺氣!
淮州州衙內,
已是一頭蒼髮的參將葉陽,在接連收到下面士兵稟報;言及有數百匪寇襲殺差役,攻佔北門,不由嗤笑的低語了句:「一窩小小匪寇,也來驚擾本將,下面這些差役是越加的不中用了!」
「來人!讓任都尉集結一千士兵,前去清剿北門匪寇。」
「是,大人。」
門外值守士兵,站在門外沖廳內抱拳隨即退步離開。
······
李耘陽統率的三千八百餘眾,一路疾馳,抵達淮州城下時,先行易裝的兩百餘士兵,剛好與千餘官兵交戰廝殺在一起。
「殺!」
李耘陽高舉戰刀,大聲高喝,雙腿用力一夾胯下馬腹,驅使胯下戰馬率先殺進城中。
噠噠噠噠·····
鏘,鏘!
兵器相擊,不斷發出刺耳的金鐵之音。
李耘陽身穿一襲銀色甲胄,右臂夾握著長槊,左手持戰刀,悍不畏死的突進敵陣,將敵陣沖開一道裂口。
嘭,嘭,嘭!哧!哧!
李耘陽突進敵陣左砍右砸,刀槊籠罩範圍無人可近其身。
「嗷嗷嗷~」
身後騎兵嗷嗷怪叫,隨著首領打出的通道魚貫而入,千餘官兵只是一個回合的衝殺,便被殺的不足百人。
鏘啷!鏘鏘……
「不要殺我,我願」
「投降!我要投降!」
「我等願降!」
剩餘官兵,心膽俱寒,哭喊著投降。
李耘陽調轉馬身,目光冰冷的看著丟棄兵器投降的數十名官兵,語氣森寒的下令道:「一個不留,殺!」
他們哪有多餘人手,去看押俘虜。
「啊!你們,你們!」
「嗚嗚,不!」
哧!哧!哧……
……
李耘陽收回目光,不再看這單方面的碾壓屠戮,而是把目光重新放到城中州衙的方向。
「全軍隨我直撲州衙,擒下州牧!一戰決定輸贏!」
「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