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李粟使用攻心計,離間官與兵!
瀘州城。
清晨,瀘州參將與八千官兵被李粟率領的五千餘人堵在營房裡。
暫時誰也奈何不了誰,李粟無奈只得悄悄撤出兩千人士兵,一部人馬前去封鎖四門,另一部人馬前去剿殺城內對他威脅最大的各族。
另派數十人,乘船前往江對岸的瑞豐府請援。
「娘的,仗打成這樣!」
李粟身上多處負傷,看向眼前石磚高牆后的官兵營地,怒聲罵道。
「將軍,乾柴已經鋪設在了兵營四周,是否此刻點火?」
遠處走來一名五百主,走到近前抱拳回稟道。
「點火,暈死這幫縮頭烏龜,對了,這些城內官兵可是本地人?」
李粟忽的靈光一閃,開口詢問兩名校尉、以及一眾部下。
「我等也不知。」
眾人皆是搖了搖頭。
「楊夏,你速速帶人去查!」
李粟沖部下一名千夫長吩咐道。
「是,將軍。」
楊夏抱拳接令帶人離開。
「趙水,你去準備些可以寫字的布條,還有墨筆!速速前去準備。」
「是,將軍。」
趙水抱拳領命,帶一隊人離開。
瀘州城內,四處殺聲震天,各富戶家中輪番慘遭血洗。
這些富戶家中,家丁家僕眾多,一旦給他們勾結在一起的機會,那麼他們瞬間,就能組建一支五六千人的反抗力量。
「別殺我,你們要什麼我都給!」
「求你放過,我兒,啊!」
……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兵營一圈,堆積的乾柴被熊熊點燃,嗆人的柴煙開始瀰漫在四周。
「參將大人,敵人焚營了!」
兵營內,一名校尉焦急進帳稟報道。
「休要大聲擾亂軍心,這營房皆乃是青石所壘,他們怎麼燒?」瀘州參將斥責部下校尉。
「可若如此?對方為何還要行此無用之舉?」校尉面露不解疑惑詢問。
參將抬頭看向軍營上方,這滾滾嗆人煙霧,不甚在意的回復道:「無非就是拿我等實在無折,用這種手段散亂我等軍心罷了!」
「原來如此。」校尉聽后,長鬆一口氣,轉而詢問:「參將大人,我等困守此處,遲早會為敵人所迫,當儘早做出應對才是。」
「唉~這就得看,朝廷的平亂大軍何時能,察覺到此處有匪寇了,對了州牧大人呢?」參將面露疑惑詢問。
「州牧大人,昨夜似是帶上家眷出南門逃走了。」校尉思索片刻,稟報道。
「這個老傢伙,跑的倒是快!」參將憤憤不平道。
…
營外,李粟見火勢燃起,便再次下令道:「火勢不能小,要一直給我添柴燒,乾柴不夠,就把這些富戶的房子拆掉,用來增加火勢!」
「留下五百人添柴,看管火勢,其他人下去用飯,分批次休整。」
李粟熬的眼睛通紅,神情疲憊的吩咐眾人。
「是,將軍!」
……
官兵營地不遠處的一棟閣樓上,李粟吃著廚師做的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不時喝上一口茶水,眼神卻是有意無意,看向不遠處的官兵營地。
「將軍,屬下查到了,瀘州官兵多為本地人士。」外出調查歸來的楊夏,匆匆找到用飯的李粟,神情興奮的回稟道。
「哦?好,你先過來吃些飯食,吃完就帶兵前去抓捕那些官兵的父母家人,將他們驅趕至兵營外,讓他們喊自己孩子的名字!先讓敵人內部騷亂一會,擊垮他們的鬥志!」李粟放下筷子,聽得這番回稟,興奮合掌道。
「嘿嘿,將軍,我吃兩口菜立馬就去。」楊夏見一桌子好酒好菜,眼都直了,當即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大口炫了起來。
狂炫十幾口飯菜,楊夏拿起兩饅頭,嘿嘿笑著離開。
「你小子不再多吃些?」李粟沖楊夏背影喊道。
「不了,軍務要緊!」
楊夏話音傳來時,人已在酒肆一樓。
……
日落前,兵營四周的火牆已是只余灰燼,兵營外數萬老者、老嫗、婦人、孩童排成數列在兵營來來迴路過。
「兵營內的官兵聽著,我等已經在州衙,找到爾等的軍檔,你們的家人現已都在我等手中,現勒令爾等速速出營投降,若是能斬殺參將者,賞銀一千兩、斬殺校尉者,賞銀五百兩,斬殺都尉者,賞銀三百兩……爾等若不投降,汝之父母、妻兒,將會在這天寒地凍中一直走下去,死傷者一概不論!」
數百士兵在兵營外,反覆沖兵營內大聲喊話。
「放!」
咻!咻!咻咻咻……
數百支綁滿布條的箭支射入兵營內。
……
瀘州兵營。
參將臉色如豬肝,聽著耳畔不斷傳來這聲聲不似人子的喊話,氣的渾身發抖。
「欺人太甚,真真是欺人太甚!」
「大人現在如何是好,現在那些士兵看我等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校尉脖頸發冷,語帶急切的詢問向上首的參將。
兵營城頭,上值崗的一隊士兵,看向兵營下走過的人群。
「那是我爹,還有我的妻兒!爹~小蘭~」
「那個鐵柱的老娘,還有他家小子!」
「娘~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不多穿些衣物?」
「天吶~校尉的家眷也在其中!」
牆頭的陣陣驚呼,此起不絕。
更有官兵拿麻繩系在牆垛上,沿著繩索跑下城頭去尋自己的家人。
「砍斷繩索,不準跑!」一名都尉聲嘶力竭喊道。
此刻,城頭所有士兵眼神都變了,變得不再如以往那般恭敬,悄悄圍攏向都尉。
哧!
不知是誰帶頭砍了一刀,隨後數十人接二連三的揮刀,直至將都尉砍成了肉泥。
「娘的,家人可能就在營外受冷風,我受不了了,我拿著人頭印信前去領賞,若為真,我會在營外沖城樓喊你們。」
「好!」
數十人皆是點頭應下。
「多收攏些人,可別被剿殺!」
說完,這人兩刀砍下都尉首級,帶上印信,沿著麻繩爬下營牆。
兵營內,一些識字的基層軍官,為士兵們朗讀著城外飛進來綁在箭桿上的布條。
兵營中,沒過多久,四處暗流涌動,人人看向那些高層軍官的眼神中都標註好了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