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你原來這麼自私
馬珂萬萬沒想到,自己都那麼求他了,他卻還是毫不留情面地把自己扔到了霍志尊的面前,聽由霍志尊發落。
好像在他眼裡,別人的生死都與他無關似的。
之前在篝火晚會上時,見到他那種溫暖柔情的眼神,便誤以為他並不是外表所看到的那樣冷漠無情,卻沒想到,他的柔情只是針對易雪寒一個人而已。
最終,她還是輸給了那個女人。
本想著能搭上這個男人的,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弄得這麼不堪,僅是眨眼之間,便什麼都沒了。
易雪寒站在三步之遙,望著哭得犁花帶雨的馬珂走下車來,忽然對自己剛才所見有些不確定起來。
難道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剛才他們不是在kiss?
轉念一想,有可能不是,從她站的這個角度看上去,只要車裡面的兩個人面對面說話,看上去都像是在kiss一樣。
蕭默再次喚了她一聲,易雪寒收回神思,抬腳走了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他微微一笑,「沒什麼。」
易雪寒再次望了望霍志尊,卻正好撞見他隱含期待的眼神,這種眼神她已經很熟悉了,唉,他還沒有放棄她這枚棋子啊。
她心中微微一嘆,抬腳上了車。
在車上,易雪寒本來不想問的,可心裡仍然有些小彆扭,便扭頭望向那個男人,「蕭默,剛才是怎麼回事,馬珂為什麼哭成那樣?」
蕭默專註地開著車,並沒有看她,只道:「沒什麼,已經解決了。」
「鬼才相信,我都對你坦誠布公了,可你卻一點不誠實。」
蕭默微微挑唇,「只要不是世界大戰,你都不用擔心。」
易雪寒一頓,嘟起了嘴,「那我問你,馬珂為什麼會在你車裡,你對她做了什麼她才會哭成那樣,非//禮她了?」
蕭默的臉色一黑,她腦袋裡的東西果然跟他不在一條直線上,「你真想知道?」
「當然。」
「那你得跟我保證,這件事霍志尊會解決,你不要做衝動的事。」
易雪寒眉頭一擰,正色道:「到底什麼事?」
「昨晚推你下懸崖的人,是馬珂。」
「什麼?!」易雪寒一聲驚呼,「是她?!」
當時的確感覺有人重重地推了她一把,她還在想是人還是野獸呢,可萬萬沒想到是那個看似纖弱的馬珂。
「她為什麼那麼做,我又沒得罪她?」
「貪慾。」
「貪慾?我有什麼值得她貪的?」
蕭默轉頭望她,微微挑唇,吐出了一個字,「我。」
噗!
易雪寒頓時笑噴了,「她看上你了?」
蕭默凝起了眉頭,「怎麼,我不夠格?」
額。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易雪寒急忙擺手,然後趴到他眼前來,上下審視著他,「蕭總的確夠格,而且很夠格,你說,我以後是不是得拿把刀子防身呢?」
「什麼意思?」
「免得被暗戀你的女人們追殺啊。」
蕭默笑開來,道:「不用,我不會給任何女人暗戀我的機會,這項特權只是對你開放。」
易雪寒怔住,大眼睛眨了幾下之後,俏麗的臉蛋倏地便紅了,這算不算他對自己說的小情話?
蕭默望著她羞紅的臉蛋,心卻隱隱地痛了。
本不想與人類有瓜葛的,可他卻一而再地縱容了自己的心,做了不該做的事,不管找不找得到『墨翼』,他都註定是要離開的。
到時候,她怎麼辦。
回到S市時已經中午了,古月兒坐著唐曉楓的車早已經回來了,蕭默幫著易雪寒把行李拿上樓時,唐曉楓正在給古月兒的腿傷換藥。
易雪寒見蕭默臉色不太好,以為是開車累了,便要他先進屋休息下,他微微一笑,拒絕了,說:「你處理下手頭上的工作,我在公司等你。」
易雪寒笑了笑,點頭,「我儘快。」
蕭默走了,易雪寒便將包包一扔,直接躺到了大床上,四腳朝天舒緩筋骨,「啊,好累啊。」
唐曉楓看了看門外,「蕭默怎麼不進來?」
「他,他對貓毛過敏。」
易雪寒說罷,想起了那些小貓咪們,便起身去看看它們是不是都餓死了。古月兒一副嫌棄的表情,「寒寒,你就不能為了蕭默,把這些破貓都扔了嗎?」
「我倒是想啊,可畢竟養了這麼多年了,都有感情了,更何況現在爸爸的事也解決了,花錢的地方也少了,完全能養得起它們。」易雪寒一邊給小黑小白倒餅乾,一邊道。
大不了,把貓留在這裡,她去他那裡住,然後定時來喂它們也是可以的嘛,嘿嘿,這想法是不是很不要face?
古月兒嘖嘖搖頭,「我現在才發現,你原來這麼自私,都不肯為了人家犧牲幾隻破貓,虧人家還救了你兩次呢。」
易雪寒喂貓的手一滯,她不說她還沒反思過,這樣一說,她確實有些愧對人家哈。
唐曉楓正給古月兒抹著葯,聽著她們的對話越聽越不是味了,抬頭問易雪寒,「你爸爸?他有什麼事?」
易雪寒又是一怔,爸爸是植物人的事,她一直都沒有告訴過他,為的就是不想他替她擔心,更不想跟他在金錢上有什麼糾葛,沒想到剛才神經弦一松,就給說露了嘴。
「沒什麼,爸爸生了點病,不過已經好了。」
「什麼病,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醫院看看他啊。」唐曉楓有些生氣了,「你太不把我當朋友了吧?」
易雪寒站起身來,在他身旁坐下來,「又不是什麼大病,就沒和你說,別生氣哈。」
「那伯父現在沒事了吧,我去看看他吧。」
「。。。」易雪寒有些頭疼,撒了一個謊往往要用兩個三個以上的謊言去遮蓋,到最後便成了謊話精了,她此刻正有同感,「等過陣子吧,過陣子我會安排。」
「說好了哈,我還沒見過伯父呢。」唐曉楓說著說著,便有些憧憬期待,就好像見她父親是件多麼鄭重的事似的。
古月兒什麼話也沒說,默默地把挽到上面的褲角放了下去,起身一瘸一拐地去整理行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