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玄幻的蕭默
黑衣人不再閃避,正面迎接了它的尖爪獠牙,一時間,天地變色,狂風乍起,周圍的樹木被一人一獸的撕殺而產生的風力吹亂了枝葉。
搏鬥足足持續了近十分鐘,狼首突然一聲哀叫,龐大的身軀嗖地被踢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十幾米方才停住,明顯受傷不輕。
可黑衣人也好不到哪兒去,身上的袍子被撕裂,露出了半截手臂,帽子和面罩也被狼爪勾掉,現出了他帶著血痕的雕刻般的臉面,後退了幾大步后才總算穩住身形。
唐曉楓和易雪寒直到這時才真正看清了他的臉,不禁同時驚呼出口。
「蕭默?!」
易雪寒瞪大了眼睛,怎麼回事,居然真的是他!
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能力?啊,對了,他以前說他學過武功來著,這點倒是可以解釋得通。
可是,他的眼睛又是怎麼回事,之前見過他的眼睛從黑色神奇地變成了淺褐色,這次為什麼又變成了紅色?
唐曉楓震驚得忘記了反應,他就說嘛,從見蕭默的第一面開始,他就覺得他很不一樣,那次在派對上看到了他的眼神,就覺得有種讓人渾身不自在的氣勢,現在終於得到了驗證。
蕭默,的確不是普通人,更是一個強大到另人望而生畏的人。
而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馬衛東卻始終緊握著拳頭,為蕭默捏了一把汗。
雖然知道他是只強大的吸血鬼,但卻從未真正見過他動手,這次人狼大戰才真正讓他見識了他的強大,和毀天滅地的氣勢。
蕭默沒理會他們的驚呼,而是緩緩抬起手來,他的手臂被狼爪劃開了皮膚,此時皮肉正向外翻卷著,血流不斷,異常恐怖。
馬衛東心疼的喚了他一聲,「先生,你的傷!」
蕭默凝眉,回頭沖他們微微一笑,「無礙。」
話音未落,只見他的傷口竟然奇迹般地自行止住了血,而向外翻卷著的皮肉也正在一點點的消失,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長出了新肉,就在他們的視線之下,僅是眨眼之間,原本一片血肉模糊的傷口神奇般地消失不見了,就連他臉上的划傷和嘴角殘留的血液也一併消失不見,恢復如新。
「你,你的傷。。。怎麼會。。」
唐曉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易雪寒緩緩流下了眼淚,這淚水中有再見他的喜悅,有他為了自己而受傷的心疼,還有,對他真正身份的恐慌。
他的傷,居然能夠自行癒合。
這不是簡單隻會點武功就能解釋得通的。
她之前早就發現了他幾處可疑點,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他更是以這種驚人的一面出現在她的面前,他,到底是什麼人。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儘管身上痛得窒息,可她仍是想更近一些的看清他,她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根本不是自己喜歡的那個人。
蕭默一直沒有回頭看她,她身上正在流血,血液的香味像一雙魔爪,緊緊地箍著他的每一根神經,她每靠近一步,他都要更努力的剋制住。
她終於站在了他的面前,仰頭望他,在她的注視下,蕭默被迫抬起眼眸,俯首凝視著她,輕輕地說了句:「易雪寒,對不起。」
真的是他!
儘管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可仍然震驚的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蕭默,真,真的是你,你怎麼了,你的眼睛。。。」
望著她眼裡的恐懼,蕭默心中一痛,她終究是被自己嚇到了。
她畢竟是個凡人,就算他再怎麼努力偽裝,她終究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
他無聲一嘆,道:「易雪寒,你受傷了,快跟馬部長離開這裡。」
「不,我不走,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衛東走上前來,輕輕地扶住了她,「易小姐,有話我們回去再說吧。」
易雪寒一怔,「馬叔,你知道什麼的對不對,你告訴我啊。」
馬衛東不知如何作答,只好看向蕭默,後者頓了頓,剛想開口說話,眼神突然一凜,猛然揚起手臂向外揮去。
吱——!
只聽又一聲慘叫,那匹正要伺機從背後偷襲他們的狼首被一股外力隔空掐住了脖子,緊接著身體騰空,被一道無形的力量高高舉起,以肉眼難以辨清的速度狠狠地甩到了後面的樹榦上,而就在它撞上樹榦的同時,一道黑色的旋風也到了近前。
這一連貫的動作快得閃花了人的眼球。
蕭默一把掐住了它的脖子,五指一緊,只聽咔嚓一聲,龐大的狼首便被他生生擰斷了脖子,肥大的腦袋耷拉了下來。
最後一隻狼終於死了,而易雪寒也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蕭默帶來的精神衝擊,緩緩地倒了下去。
就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他漸漸隱退的血眸,以及他眼中的擔憂與心疼。
在唐曉楓的震驚中,蕭默將易雪寒抱到了不遠處一塊岩石上,放平后仔細查看了她的傷勢,繼而緊緊地擰起了眉頭,「她的腰椎錯位,胸椎骨也斷了兩根。」
唐曉楓一聽,也顧不得去考慮蕭默的真實身份了,立即就要抱起她來,「不行,馬上送醫院!」
「不用!」
「什麼?你想看著她死嗎?」
蕭默沒有再回答她,而是直接找來一塊比較尖銳的石頭,在手心裡用力一滑,將自己的手心割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你要做什麼?!」接二連三的驚人事件讓唐曉楓的精神高度緊張,此時見他如此自虐,禁不住心疼的皺起了眉頭。
雖然覺得蕭默這人異常玄幻,但剛才的人獸之斗卻讓他這個從未高看過任何人的人,對他湧起了驚濤駭浪的崇拜。
馬衛東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燥,「交給先生。」
唐曉楓仍在疑惑,卻見蕭默握起了鮮血淋淋的拳頭,遞到了易雪寒的嘴唇上方,將自己的血液滴入了她的口中。
「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