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我的黃瓜
「懷疑我?」
靳風不屑的說道,「你的右褲口袋裡放了一個杜蕾斯,是什麼意思?想猥褻夏總嗎?你那點齷齪心思,以為別人不懂?手機屏幕還設了夏總的露背禮服照當屏保,就憑這些,就足夠讓你滾蛋。」
呼。
聽了靳風的話,張冠球徹底傻眼了,心裡暗嘆,這傢伙好厲害啊,剛剛自己的手機只是來了條推送消息,屏幕亮了一下就立馬關上了,他一直在跟別人說話,怎麼會注意到自己的屏幕?最可怕的是,他怎麼知道自己有裝杜蕾斯的習慣?
尼瑪,這是個什麼人?
畢竟是做賊心虛,張冠球生怕這事傳到夏小薇的耳朵里,影響他的追美大計,所以不敢跟靳風真懟上,起碼是現在。
「來日方長,你等著。」
丟下句狠話,張冠球就悻悻的走了。
呼。
偌大的會議室,很快就剩下了靳風一人,他得意的將黃瓜把丟到桌上,隨即點了根煙,「這麼大公司,連個煙灰缸都不準備。」
為了保持待會面試的素質,靳風直接將煙灰彈在了自己手心。
而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迎面走進一個穿著職業套裙的漂亮女孩,長發高高挽起,步頻很快,走路的時候胸口會一陣亂晃,她一臉恍惚的盯著坐在之前張冠球位置上的靳風,「你,你是這層樓上的裝修工嗎?」
「你是夏總的秘書張毓小姐吧?」
靳風著急起身說道,「我是今天的面試者靳風。」
「你?你是面試者?」
因為之前的海選都是人事部在弄,今天的終極審核是夏總親自安排,但她在辦公室有點事要忙,所以叫秘書先過來看看情況。
「是啊,怎麼?不像嗎?」
說著靳風壓了壓略顯凌亂的頭髮,卻不想落下了一沓頭皮屑,尼瑪,這傢伙到底多久沒洗澡了?
「請你離開,否則我叫保安了。」
張毓一臉冷漠的瞪著靳風,「是你把剛剛的五名候選人忽悠走的吧?真有你的,《屌絲男士》看多了?」
「你說那個大鵬嗎?額,他確實挺好玩的。不過我今天是來面試的,我們不談風月,如果你想約我吃飯,那晚上可以。我知道一家手擀麵做的特別地道,我請你也沒事,到時候我帶點家裡種的大蒜,那可是絕配。」
靳風說著都快流哈喇子了。
就在這時,張毓的手機響了,她一臉緊張的接道,「夏總。對,我在會議室。就一個人,不是面試者。那五個?我也不知道啊。來的時候就一個。什麼?帶過去?這個傢伙你肯定看不上的......噢,好吧,那我們現在上去。」
一通電話后,張毓氣的給人事部打了電話,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便看向靳風,「走吧,我可告訴你,夏總的脾氣可不好,到時候被打出來,可別怪她下手無情。」
「呦,挺暴躁啊?」
靳風不屑的哼道,「能打過我的人還在娘胎呢。」
很快,來到了十九層總經理辦公室。
張毓原本還想先進去給夏總打個預防針,卻不想,靳風徑直躍入,不知從哪又弄了根黃瓜,嘎嘣嘎嘣的嚼著,「嚯,辦公室夠闊氣啊。我這個當助理的是不是也得配間?要求不高,比這個小一點就行。但是得朝陽面,因為我這人特別清透,喜歡沐浴在陽光之下。」
靳風這身行頭確實是有些太礙眼,直接導致他腕上的那塊價值百萬的百達翡麗都沒人會當真品。
「你快得了吧。抓緊離開這。」
張毓瞪著靳風說完,又看向夏小薇,「夏總,你也見到了,就這種邋遢到無可救藥地步的人,怎麼可能做你的助理。」
夏小薇徑直來到靳風面前,上下打量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那五個精英面試者都是你趕走的吧?」
「恩,他們不符合金源集團的氣質,更與夏總氣場不搭,我覺得不宜留用。」
靳風認真的說道。
噗嗤。
夏小薇和張毓都笑出了聲,兩人相視一眼,捂著小腹說道,「氣場?就你這漁民范,算氣場嗎?」
雖說人不可貌相,但這麼重要的面試場合能打扮的如此隨性,恐怕靳風真的算江北第一人了。
夏小薇本想看看這個巧妙趕走五個競爭對手的人物會有什麼過人之處,但有些失望,沒看出什麼特別的。
正要讓張毓送客,卻不想靳風突然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說出了他們公司目前正在追逐的一個項目的進展情況,而且還附帶了如何從三家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的意見。
夏小薇和張毓先是一愣,隨即都張大了嘴巴,她們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男子竟有如此高妙的思路和想法,按照他的意見,目前追的那個項目真有可能拿下。
「怎麼樣?要是還想趕我,那隻能再見了。」
話落,靳風就要往外走,但剛邁出幾步,夏小薇就追了過來,「留步。」
靳風身子半轉,將吃了一半的黃瓜堆到夏小薇面前,「那你吃一口我的黃瓜,我就留下來。」
「你......」
夏小薇聽后,氣憤的想打人,這種人怎麼這樣,即便有再大的本事,人品不端也不能留,「你惡不噁心?上面還有你的口水,讓我來吃?」
「對啊,不然我跟你在這浪費什麼口水。說半天,你又不留用我,我浪費的口水得補償吧?」
面對靳風這種歪理真的無言以對,但看他丟下話又要往外走,一想到目前公司隱隱而出的困境,夏小薇就擔憂的不行,眼看靳風要走出辦公室,著急招手喊道,「你,你等會。」
靳風不再猶豫,直接將半根黃瓜丟了過去,夏小薇一手接住,毫不猶豫的就咀嚼了起來。
一旁的張毓看在眼裡,真替夏總覺得不值,而就在這時,一向跟夏總對著乾的分公司老資格副總姜大海帶著幾個小弟一步三晃的走了進來。
姜大海體型矮胖,又有些禿頂,戴著金絲眼鏡,一看就是個猥瑣且精於算計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