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態
「只說了這個？」所有人都是一愣，這算是什麼成為代理人的條件？
「對。」
「好了好了，我先帶我弟弟走了。你們接著商量吧，鬼面王不是跑了嗎？」紅纓匆忙直接拉著陳塵離開了。
神明代理人，這對於整個守夜人來說，是未來必然會成長為人類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只要屬於中立或者善神一方的，基本都會想方設法歸納入守夜人內部。
作為守夜人，紅纓於情於理會希望陳塵加入，為了保護大夏這片凈土，為了身後的萬家燈火。
但是這樣……太自私了，她不僅僅只是守夜人，她也是陪著陳塵成長了八年的紅纓姐。
陳塵的父母已經成為探測隊犧牲了，所以……
哪怕她現在只是說一句，她相信陳塵一定就直接會加入守夜人，守護著不明所以的眾人，肩負著不清不楚的責任。
但這不是他…不是那個小塵。
陳塵看著紅纓『眉來眼去』、左右為難，「紅纓姐有事？」
「你想加入守夜人嗎？」紅纓突然停下了腳步，索性直接開口問。
「守夜人？就是紅纓姐所在事務所的那個組織嗎。」
「是。」
「那我加入。」
「因為我？」
「叔叔阿姨在的時候說過，我是男子漢，我要保護紅纓姐的。」
「哈哈。」說著身後的長槍從匣的側面彈出，紅纓手握長槍，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戛然而生，「你紅纓姐可是很強的。」
「嗯嗯。」陳塵嘎嘎點頭，確實很強，大概達到了池境最頂級的那一批。
但是……現在的他已經盞境巔峰了，可能沒幾日便會踏入池境！
……
事務所中
幾人規劃好關於鬼面王的攔截計劃后，隊長陳牧野看向吳湘南：「你怎麼看？」
「你是說紅纓那個弟弟吧？」
「對。」
「那麼匆忙就著急走了，鬼面王的部署都不參加，想必是不想讓自己的弟弟捲入守夜人。但是，他是神明代理人……」
「嗯，你說的很對。」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它勸入我們守夜人一方，想必古神教會那邊知道他這一身份后，也會立刻動手。」
「紅纓的感受呢。」
「……守夜人的未來重要。當然，首先要尊重那個小子的意見。」
「這孩子很誠實……也很善良。」陳牧野平靜的開口，隨後便把目光看向了趙空城：「米迦勒的代理人一定要帶回來，潛力巨大，絕不能落入古神教會手中……」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這小子跑第二次！」趙空城嘴角露出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
清晨
別墅里。
陳塵和紅纓，兩人在客廳吃著早飯。
紅纓有早起練槍的習慣，所以在五點多鐘的時候便起了。
陳塵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睡到七點多鐘才起來，至於司小南，還在睡，怎麼叫都不起的那種……
「對了。」吃著飯陳塵想到起了老爺子，「紅纓姐一會和我去個地方吧。」
「可以。」
吃完飯後簡單收拾了一下。
兩人便出發了，大概不到二十分鐘，就走到了滄南第二中學的校門口拐角處。
陳塵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有點頭疼，剛剛只顧著帶著姐姐去看望老爺子，和他說自己找到姐姐了。
可是老爺子知道他這兩年的經歷，要是抖出去就不好了……算了，只好順其自然了。
包子鋪里，老爺子正忙碌著，每天清晨的這個點，學生都比較多。
陳塵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買兩個包子。」
老爺子聽著聲音耳熟，剛想抬頭說話，就看到了站在他前面的陳塵，「你小子，今天怎麼來這麼晚，睡過了？」
「老爺子，我是來告別的。」陳塵語氣平靜，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舍，隨後便隱藏了起來。
「我找到我姐姐了，今天帶她來看您。」
說著陳塵招了招手，看到他給的信號后，紅纓走了進來，剛剛他也注視到了兩人的交流，對著老爺爺先鞠了一躬。
「謝謝您這段時間照顧我弟弟！」
「哈哈。」老爺子大笑起來，「你們姐弟倆還真像……一樣的有禮貌啊。」
老爺子示意了一下，陳塵立馬就懂了，「紅纓姐你先幫忙看看店，老爺子有話和我說。」
「哦，好。」紅纓獃獃點了下頭，便去招呼顧客了。
隨後老爺子便先一步走出了店鋪，陳塵默默的跟在其身後。
一老一小，在這不太忙碌的街道上，倒也是一條不錯的風景線。
「你這個干姐姐應該待你很好，老爺子我從她的眼神中就看得出來。」
「不過……她背後的那個黑匣子，是武器吧？」
「嗯。」陳塵如實回答：「是一把長槍。」
「別看我老了，年輕的時候，老頭子可是上過戰場的。」老爺子一臉驕傲，回憶往昔，「你這個干姐姐身份也不簡單呢。
你是不是打算跟著你姐姐去部隊里了？」
老爺子明顯是把紅纓認作了部隊里的人，至於長槍……就不可以是狙擊槍嗎？
合理，非常合理。
陳塵點頭算是默認了。
「去部隊也好啊，保衛祖國，多麼熱血。」語氣一轉，又接著說：「不過，無論如何還是先要以自己的生命為重。」
「老頭子也不是第一次說了，你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孩子，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上面一點污點都沒有。」
「你這兩年的經歷，擱在任何一個人身上，他都可能會自甘墮落，而你沒有……」
「去當兵也好，做個平凡人也罷。守護祖國太大了，守護這萬家燈火也太大了。」
「我就希望將來你能守護你自己，守護你自己在意的人，就像為了守護你的姐姐而去部隊一樣。」
「祝你小子餘生平凡…而又幸福。」
陳塵心中悸動了一下，他感受到了很真摯的感情，「謝謝…老爺子。」
「嗯，我們回去吧。」
包子鋪門口，陳塵揮了揮手，對著還在忙碌的紅纓開口道：「紅纓姐，我們回家。」
「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