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衣服可洗好了
司徒業問青兒要洗衣服的東西,還問了水井,青兒疑惑的說:「小姐,你把臟衣服給我就好了,問那些做什麼?」
司徒業看了青兒下,然後把司徒容律衣服拿出來:「我爹說讓我洗,你拿去洗了,我會不會挨罰?」
青兒看著那衣服咽了口吐沫,然後同情的看著她:「小姐,我這就帶你去浣洗衣服的地方去,幫洗是不能幫了,打水還是可以的。」
司徒業……
等司徒業到了洗衣服的地方才發現,自己想多了,那血是洗不掉的,想哭。
她可不覺得司徒容律脾氣好,怎麼辦啊?
看著漿洗下人衣服的石頭,司徒業心生一計,然後華麗麗的摔了,衣服不負所望「刺啦」一聲裂了。
司徒業看向青兒,青兒趕忙扶她,然後嘴裡說著:「小姐你還好嗎?可有哪裡磕著的?要不要請江御醫啊?」
司徒業心想:還請御醫?這司徒府這麼厲害的?摔一跤都能請御醫?
嘴裡倒是回的快:「要!」
御醫這牛逼轟轟的職業,來了這裡,她不見識一下,那跟去BJ路過天安門都不瞅一下天安門到底長啥樣,登上長城都不看長城長啥樣有啥差別?不是白瞎了過來一趟?
反正她沒啥大事兒,連皮都沒破,估計最差勁也就一個淤青,近距離看看伺候皇帝妃子皇子的醫生到底有啥不一樣唄!
青兒趕忙就吩咐了附近的粗使丫頭:「還不快些幫忙扶小姐回房?」
將司徒業小心翼翼給扶了回去,趕忙去喚住在府里的江先生,旁的人也喚不動。
司徒業正啃著蘋果想著怎麼扮可憐讓自己家便宜爹爹饒過自己呢,就被人給奪了蘋果,忙看過去,嘴裡還不停:「誰呀?敢搶本小姐……」
看著身邊十分自在吃這自己咬過的蘋果的男人,話語就這麼噎在了喉嚨里,其實她很想弱弱的說「那蘋果是我吃了一半的。」可她沒膽子。
因為她旁邊那人物介紹把她膽子給壓的死死的。
紀墨,暗戀司徒業的人。
司徒業卻明白,這人心有多黑,她所讀的下篇里,這紀墨可是最鋒利的刀,將司徒府給推上了刀刃上,一個差點殺掉司徒業的「白眼狼」。
司徒業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如果早知道你會這般,當初就該讓你凍死在路邊。」
從這句話就能明白,他是個「白眼狼」。
可是為什麼自己看到的卻是「暗戀司徒業的人」?
到底是哪裡不對?因愛生恨?
身旁的大男孩看她突然發愣,拍了她腦袋一下:「想什麼呢?」
司徒業疑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紀墨眼神閃了一下:「表姐,我當然喜歡你啊。」
嗯?表姐?搞神馬飛機?算了,她看到的是不完整的小說,啥也理不清楚,放棄這些自己不知道的劇情。
司徒業十分嚴肅的說:「那就好,你千萬要把我一直當表姐喜歡,不要摻雜男女私情,畢竟你還沒我爹帥,我也看不上你這顏值啊。」
反正是遲早要害自己的人,沒必要多和善。
紀墨……
假裝可憐巴巴的:「表姐,我聽說你今天摔倒了,過來看你,你竟然誹謗我。」
「切,你搶我吃過的蘋果,我還當你就是想藉機輕薄我呢!不是來看我嗎?你也看到了,可以走了,我摔倒了身上有傷就不送你了。」
紀墨到底是沒有賴在她房裡,只是心裡有些疑惑,今日聽說表姐不太對勁就有些想一探究竟,現在看來的確是不對勁,表姐一向尊規矩是個十足的官家小姐,可眼前這個,分明除了臉,沒有一處有表姐的影子。
紀墨走後司徒業又拿了個蘋果開始啃,嘴裡還念叨著:「到底該怎麼辦啊?這日子沒法過啊,芯子換了,好歹給個金手指啊,金手指沒有,記憶也不捨得給一點,老子要計謀沒計謀,要了解沒了解的,過個屁的日子,估計沒兩天就骨頭渣子都不剩了!mmp!坑爹!」
門外的司徒容律聽清了,李殊也聽清了,面具下的臉有些僵,司徒容律倒是跟屁事沒有一樣,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去。
司徒業正念叨的話卡住了,眼睛亮了,看著司徒容律連害怕都忘了,趕忙把自己嘴邊的半個蘋果給遞過去:「爹,你吃蘋果嗎?」
活脫脫的狗腿子模樣,然後又趕忙將蘋果給放下,拿了個完好的遞過去:「吃這個。」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呵~」
一道好聽的聲音打破了尷尬,司徒業扭頭看過去,這才發現媽耶,這男人!「我可以!」都霸佔了腦子。
雖然看不到全臉,但那半個面具沒有遮住的下巴,還有眼睛,夠了!這男人到底又是個什麼「國色天香」!
突然感覺這裡太好了!帥哥一個接一個!
司徒業的目光十分直白,就差把李殊給扒光了。
司徒容律「咳」了一聲,開口說道:「業兒不是摔傷了么?江先生且給她看看吧。」
司徒業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滿眼都是「江先生」,沒再看司徒容律一眼,廢話,那是親爹,這個可沒血緣關係。
然後司徒業突然往床上一躺:「啊~對,我摔到了,渾身都疼,江先生就是青兒說的那位,醫術高強得御醫大人了吧?麻煩江先生給看一下了~」
那叫一個矯揉造作,無病呻吟。
李殊面具下的眉毛一挑,扭頭看向司徒容律,聲音那叫一個好聽,那叫一個清澈,那叫一個磁性:「司徒小姐並無大恙,這般生龍活虎的,想必是不需要鄙人切脈問診的。」
「司徒大人,下官先行告辭。」
這……就走了?美人,你別走,我有事,我生了大病,你快回來給我看病啊!
司徒業哀怨的看著他的背影,抓著床單,就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衝上去強搶民男。
司徒容律看著她,目光幽深。
「業兒,衣服可洗好了?」
司徒業……
這感覺,就像一盆冷水兜頭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