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獎勵不應該是錢嗎？
聖誕節、平安夜、元旦接踵而至，東山感覺自己忙的像是上了發條，每天下班都是凌晨4點以後，最近也沒有再回學校，畢竟快放假了。
一切如常，只是最近會所里謠傳東山為了保護女朋友麗娜挨打，似乎大家都知道了，唯獨東山後知后覺。
李紅是一個很高冷的人，平常不苟言笑，幾次想問問東山又不好意思開口。
平安夜會所給每個員工都贈送了一個蘋果，寓意每個人都能平安幸福，東山倒是托福沒再挨耳光，這讓東山覺得這平安果可能真的有點用吧。
上次拿了周太太的手機和塞在胸口的近2000元錢，東山買了新手機卡，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打給別人，因為自己除了周太太壓根也沒有有手機的朋友可以聯繫。
聖誕節當天周太太給了東山一個小紙條，要了東山的號碼后，什麼話也沒說就匆匆走了。
思來想去東山還是沒敢給周太太打電話，貿然打擾如果被周老闆碰上了，豈不是死定了？
東山其實很想每天能拿著手機打個不停，好好顯擺顯擺自己的高端貨，可惜英雄無用武之地。
今天是元旦，早上下班的時候李紅找東山談了談，他被調往四樓上班了。
下午東山早早就到四樓大廳等著新領班郭峰，李紅說這個人性情涼薄，規矩刻板，對工作人員管理非常嚴格，說是雞蛋裡面挑骨頭也不為過，但是能力極強，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去求郭峰。
更重要的是，這個郭峰輕易是不會幫員工解圍的，所以李紅再三叮囑東山，一定要機靈，千萬不要貿然替人出頭，有事情及時向領班彙報。
東山正思索著李紅囑咐的話，面前的辦公室門打開了，原來郭峰並沒有離開會所，而是在辦公室休息。
峰哥，我叫東山，是今天來四樓報到的，東山說完雙手交疊放在下腹。
恩，規矩懂吧？四樓不比三樓，這裡的客人大都是達官顯貴，房間消費動輒6位數以上，務必小心伺候。另外，這一層有很多闊太太，必要的時候你要懂得舍取，還有房間裡面看到的、聽到的，切不可向外傳播，更不能偷拍。在這一層，如果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就勸她辭職吧，如果不行就放手。郭峰帶著東山挨個巡視房間，順道給東山上了一課，分配完東山負責的包廂后就走了。
回到休息間，東山一下就蒙了，這到底是男模間還是休息間，除了自己只有1米72，其他人個個都是瀟洒魁梧的英俊少年，至少都有1米8的身高，而且相貌清秀，有兩個甚至還畫有淡妝……
東山趕緊退出房間，抬頭看看也沒走錯啊，搖搖頭又走進去找了個牆角的位置躺下休息。
一直到8點50，這一層好像沒人知道一樣，所有人都在房間里擺爛。
突然，東山負責的房間燈亮了，他趕緊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走出房間。
四樓的房間和三樓是不同的，這裡的房間是在前台預約好的，樓上只負責接待就行了，東山站在房間門口有點緊張，不知道今晚來的是什麼客人。
一陣香風飄過，東山沒敢抬頭，看著旁邊走來一雙小小的黑色尖頭皮鞋，上面是灰黑色絲襪，黑色套裙。
小姐晚上好，歡迎光臨雙子樓商務會所，請進。東山程式化鞠躬側身推門，等著客人走進房間后，跟著進去關上門，自始至終沒有把頭抬起來，免得發生誤會。
小姐需要點點什麼，有沒有熟悉的朋友，我會儘快安排。東山從眼鏡上面模糊的余光中瞄了瞄瞧著二郎腿滿坐在沙發里的客人，腿很長，估計自己想疊二郎腿是沒法滿坐的。
你是新來的？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冷靜，但是又像是在顫抖的女低音，從頭到腳，無不透露出成功人士的驕傲氣息，聽的東山心神震顫。
是的小姐，我今晚剛從樓下調上來，有什麼服務不周到的地方請不要投訴，告訴我我立刻改。東山有點緊張，生怕一個不留神又被貶到三樓。
哦，我叫王月，在你們這種地方，不要叫我小姐，王月說著站起來圍著東山轉了一圈，恩，模樣吧還湊合，但是你這個身高，你是怎麼到四樓的？有什麼特長？或者有什麼關係？
王總，我只是……東山想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上的四樓，至於特長就更沒有了，一時卡殼了，不知道怎麼回答。
可能是因為我比較聽話吧，王總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東山糊弄著。
王月點了些酒水、茶點和果盤，還有一直捧場的男模，隨後就揮手讓東山出去了。
東山送酒水的時候，男模已經在了，不過並沒有坐著，是跪趴著的，一隻穿著黑色尖頭小皮鞋的小腳耷拉在他的頭上。
東山覺得自己從耳朵到下巴都在發燙，非禮勿視，蹲在桌子前迅速擺好酒水、酒具，趕緊轉身出去拿果盤。
這樣一個氣質型美女在房間里，東山恨不得待在裡面不出來，但是剛才的一幕著實把初出茅廬的東山嚇住了。
送完果盤、茶點，東山看著沒什麼異常的兩個人，逃也似的出了包廂，背靠房門深深呼出一口濁氣，真TM刺激。
東山來的匆忙，並沒有注意到四樓的房門是單向的，中空的部分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
9點半以後四層逐漸開始熱鬧起來，不過東山負責的另外4個房間始終沒人，倒也讓東山鬆了口氣，真怕再遇上什麼毀三觀的奇葩行為。
既然只有一桌客人，那就要伺候好了，東山乖乖的站在包廂對面靜靜守候。
11點時，房間里的男模一臉狼狽的推門出來，除了蒼白的臉頰上有5個明顯的指印外，還是如常沒有一絲異樣，與東山擦身而過的時候，東山看見他褲兜里好像有一沓錢，少說也得50張吧……
東山看房間里的客人還沒出來，怕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情急之下推門而入。
進門就看見客人背對著他，正在慢條斯理的脫絲襪，東山咽了口唾沫，趕緊退出去。
10分鐘后，包廂門開了，王月款款走出房間，徑直走到滿臉通紅的東山面前，一伸手把剛剛脫下的絲襪塞進東山懷裡，幹得不錯，獎勵你的，洗乾淨留著。
王月轉身優雅的走了，東山拿著絲襪愣住了，獎勵不應該是錢嗎？
怕被人看到，東山趕緊把絲襪放進口袋裡，大步走進包廂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