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真的是夢嗎？
他們住的附近不算空曠，走個幾百米就能看到好幾處店鋪。
什麼服裝服飾、餐廳茶飲等各式各樣的都有，是一條充滿人間煙火的大街。
早晨的人不算多，但熱鬧絲毫不減。
老闆們在各自的店鋪吆喝。
「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咯！」
「正宗臭豆腐！正宗臭豆腐嘞！」
「地道的京都烤鴨兒！」
「杭城西湖醋魚！美味鮮嫩至極！」
各種老闆在大聲吆喝，李芯月和陳楓完全不知道啥是西湖醋魚，其他臭豆腐、烤鴨他們都吃過，唯獨這個西湖醋魚，看上去還很好吃。
老闆精準捕捉到了兩人的表情，「兩位，要不來吃吃看？這可是非常好吃的，好奇的人都吃過，吃過的人都不會吃第二遍。」
兩人相互看了對方，明顯是動意了，他們沒吃過這玩意，頂著好奇的心情兩人買了一份。
錢是用他們剛通關的錢，沒人共有一千，兩人加起來有兩千塊錢，不算多，兩人要吃個十幾天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多謝惠顧。
買完之後的陳楓才發現，老闆剛才說的話好奇怪，明明是好吃的東西，為什麼他會說吃過的人不會吃第二遍。
他感覺中計了，但買都買了，也不能浪費。
西湖醋魚價格還算便宜，30塊錢有六斤大的魚，老闆人還挺好的嘞。
這麼一想，陳楓感覺又不虧了。
直到……
「這什麼玩意兒？魚是魚味，醋是醋味，好腥，口區！」
陳楓不禁謾罵道。
就連吃過各種美食的李芯月也是評價道：「這什麼東西呀？好難吃，口區。」
兩人還打算找老闆退錢，可原本攤位的老闆早已不見了蹤影。
「woc！剛才明明還在這裡，怎麼吃個東西的功夫就不見了？」
這下，吃過虧的他終於明白了老闆剛才說得那句話，這麼難吃，確實不可能再吃第二遍了。
兩人看著這條重達六斤的西湖醋魚陷入了沉默。
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老闆跑了，錢也給了，無論再怎麼罵都沒有用，他們只好當了這一次的冤大頭。
經過這次的小插曲，兩人對在攤位上賣食物的老闆都異常警惕，特別是對賣魚類食物的老闆。
……
林彥視角…
他坐在床上，作坐姿思考時的樣子。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余夢染，現在沒有見到她人，他心裡已經冷靜了不少，可是想到要和她在這裡同居，而且還要在一起睡覺。
這……
他現在非常煩惱，不知該如何是好。
何況她還知道了自己喜歡他…
「是誰說的？」
他記不起來，不過她知道他喜歡她，而且余夢染看他的眼神，很清冷。
丹鳳眼板著個臉的樣子看上去非常高冷，難以讓人接近。
林彥剛才出門看到余夢染的第一眼就是這樣的。
他心裡又開始亂想了起來。
鬱悶、痛苦等情緒開始擠壓起他的內心。
「叩叩！」
房門忽地被敲響，門外傳來余夢染的聲音：「林彥，早晨你想吃什麼？」
一聽到余夢染的聲音，林彥的思緒瞬間被打斷。
他抬起頭望向門口，心裡想著她這是要去外面買早餐嗎？
於是他在房間裡面回答道：「我吃什麼都行。」
他仔細聽著外面的腳步，開始遠離，知道她走遠了。
暮地，他又開始責怪起自己。
「你一個大男人讓女人去給你買東西，自己像個窩囊一樣窩在房間，你真不是個人啊！」
罵歸罵，同時也在認真思考。
自己該如何面對她……
一瞬間，夢裡的畫面傳入他的大腦里，不知為何，他的眼角在不知覺間濕潤。
「那真的是夢嗎？」
他擦去眼角間的淚水，站起身來。
「先出去等她吧，等她回來好好聊聊……」
他又發獃了好一會，話是這麼說，可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聊天，這麼久以來他還從沒有主動找她說過話。
小學到高中，每一次都是余夢染找自己，都是她找的話題。
在高中那時候還非常多人都認為他們在談戀愛，雖然老師沒有說什麼，但那些喜歡余夢染的人可沒少找過他麻煩。
這些人裡面摻雜著各種各樣的人。
像是放學后在學校里的小道堵著他，給他教訓什麼的。
不僅如此，他們還說了許多羞辱人的話。
你配不上夢染女神，你不配和她說話，反正是各種各樣的話。
林彥當時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自己清楚，他知道也非常清楚。
可是他好像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心裡像是被某種東西牽制著，無法掙脫出這厚重的枷鎖。
余夢染是活在陽光下的人，如果自己不能掙脫出這層厚重的枷鎖，那他就無法前進。
母親一直都是他的心魔，如果無法告別過去，那他必然無法成長。
想到這裡，他雙手緊握成拳。
「媽媽……」
——
在一處黑暗的地方，一位長相普通的老者緊盯屏幕上的林彥。
「你確定把他的記憶都給抹除了？」
李叔站在老者的身邊，「是的，我很確定，已經將他內心深處的記憶都抹除了，包括關於我的一切。」
老者淡淡搖了搖頭，輕嘆出一口氣，「唉，看來那邊的人幫助了他。」
「可您不是讓那些人不能介入了嗎？」李叔不解的詢問。
「那可是陰界，我只能限制它們大多數的出入，並不能將它們全都擋在門外。」
「想必這孩子的母親是一位帶有很大靈氣的人。」
老者悠悠地說道，臉上並沒有任何錶情。
「那咱們需要調整整個遊戲嗎？」
「不需要，要是這這孩子能完全通關，完全就是他應得的，造夢人，要是沒有了他，雖然我也會煩惱，不過我更希望有人真的能讓我們都得到解脫。」
老者說完看向李叔，「你不也是一樣嗎？」
李叔沉默了，他確實是希望林彥能通關遊戲，發現這個遊戲是如何存在的。
林彥很聰明，如果他沒有因為母親的死而變得抑鬱寡言，那他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不自信。
這就是世界定律，事出必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