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勝天半子,重新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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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本書定位是無系統官場爽文,或許會有些不合邏輯的地方,請見諒!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大家,或許會因為筆力問題有缺陷,但態度肯定是很端正的,小主們可以在這裡寄存一下聰慧的大腦,謝謝啦!)
漢東,岩台山市紅山鎮。
一間破敗的有些晦暗的辦公室內。
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者抖了抖自己手中的搪瓷缸子,張口說道:「小祁,沒水了,你快去接點啊!」
「唉,好的張所,我馬上幫你去接。」
一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年輕人回道。
提著水壺給領導裝滿水之後,年輕人又坐在了位置上,不時地打量著辦公室。
他叫祁同偉,是從三十年後的孤鷹嶺飲彈自殺「魂穿」歸來的。
說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好像也不準確。
因為,他只是帶著後世的記憶重新走起了之前的道路。
不過,當下的局勢好像不太樂觀。
自己現在在岩台山市金山縣下面的紅山鎮司法所內——這是他的工作分配地。
頭髮花白的所長張德是六十年代畢業的中國政法大學的工農兵大學生,在紅山鎮里一干就是三十多年......
後世的他就是在老所長身上一眼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才轉而去找不斷糾纏、並把自己分配到這裡的梁老師「求婚」......
而在漢東大學操場上的那一跪。
那個意氣風發、充滿理想主義光輝的少年便已經死了。
剩下的只是充滿功利主義慾望的一具軀殼。
沒想到,自己拼了命的「勝天半子」,儘管輸了棋局,卻迎來了「重新開局」的機會。
到底該怎麼辦呢?按照原先的軌跡走下去還是選擇不一樣的人生?
明顯是各有各的好處。
如果按照原有的軌跡走下去,那就很簡單,還是用尊嚴換來前途。
在梁家的幫助下,可以一路順風順水做到公安廳廳長。
同時也會在名利場上迷失自我,最後的結局是一樣的——在孤鷹嶺引彈自殺。
結果不太好,卻至少有二十年的風光歲月。
如果重新選擇一條未知的道路,自己前途未卜,但大概率不會享受位高權重的滋味。
弄不好副科級原地踏步一輩子。
一時間,祁同偉陷入了兩難。
「我說小祁啊!想什麼呢?既來之,則安之,你就在這兒好好做,你的努力上面都是會看得到的。」
看見眼前的這個小夥子好似魂游物外一般,張德拿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是的,所長,我剛剛也沒想什麼,就是最近沒休息好。」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對張所長的話嗤之以鼻。
在這裡努力上面能看到?
別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地方你再努力還能出啥成績?
如果努力真的能夠被看到,您還能在這副科級一蹲就是三十年?
怕是早就回去享受生活了吧!
眼瞅著都要退休了,連回城提個正科的機會都沒有,最後以副科級黯然離場!
大家或許都清楚,在現行的制度中,一般工作中沒有什麼重大過失的,臨退休前就會升半級,或者說以升半級的待遇榮養。
這基本上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像張所長這種資深副科,從理論講早就該提正科了,可是直到最後退休,享受的也只是副科級待遇。
沒辦法,誰讓你沒「政治資源」呢!
沒有政治資源,那就不好意思。
即便是有蘿蔔坑位的時候,也不會跟你有半毛線關係,寧可空著,等合適的人成長好頂上來。
不過經他這麼一打斷,祁同偉又猛地醒悟了過來,自己剛剛好像陷入了一個「誤區」。
自己並不是只有兩種極端的選擇!
為什麼一定要通過向梁璐低頭走一條通天大道?
或者碌碌無為的過一生呢?
既然給了自己重新開局的機會,憑藉著自己的能力以及對後世發展的了解,
一步一步的走上巔峰不好嗎?
即使真的被現實壓得不能動彈,大不了自己就退出仕途,找個律所上班去或者下海經商未必不是新的出路。
重新開局的這一次,我想做個好人,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這也正是自己當初考入漢東大學政法系的初衷。
想到這裡,他直接說道:「張所,我想請幾天假到京州去一趟。」
「你去京州幹嗎?」
所長張德一臉狐疑的問道。
「哦,這不馬上就要教師節了嗎,我想回母校看看我的恩師。」
祁同偉隨口道。
「行吧!反正所里也沒什麼事,稍後就給你批了。」
所長張德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對於這個大學畢業就直接分配過來的年輕人,張德還是抱有一些同情心的,或許是因為同為發配者的同病相憐吧!
小祁這小夥子除了眼力見差點兒,其他方面都還不錯,唉,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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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在換乘了拖拉機和長途客車兩種交通工具后的祁同偉總算是風塵僕僕來到了漢東大學。
正當他準備往裡進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高老師和師母最不喜歡邋遢的學生,趕忙把伸出的腳又收了回來。
還是先收拾收拾自己吧!去見老師也得注意一下儀錶。
畢竟,窮跟敷衍是兩碼事。
祁同偉先是找了家招待所辦理了住宿,然後拿了換洗的衣服去了洗澡堂......
等徹底收拾完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
上身一件白色的秋衣,外搭一件黑色的外套,一條藏青色的褲子,腳下踏著一雙初戀女友陳陽給買的回力鞋。
這些衣物與他後世發跡之後所穿的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甚至略微有些土氣,但卻是他當前最像樣的一身衣服了。
對著招待所門口的立式鏡子打量了一下自己還算滿意,這才緩緩的出了門。
漢東大學歷史學院辦公室。
「吳老師,你要幫幫我啊!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一個長發披肩,風姿綽約的女人一臉委屈的對著另一名年紀稍大的女人說道。
「怎麼了,梁老師,有事你直說好了,你不說出來我怎麼幫你啊!」
吳慧芬望著眼前的梁璐頗感頭痛,可是她畢竟是政法委書記的掌上明珠,吳慧芬也不好得罪。
「自從幾年前姓劉的那負心漢出國留學之後便直接人間消失了,後來我又看上了學生會主席祁同偉,
可他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即使在分配工作的時候特意讓我爸的秘書卡了他一下,可他依舊沒低頭給我說個軟話......」
這些事情吳慧芬都是清楚的,做為祁同偉的師母,一開始還和老公高育良找到校領導質問是不是分錯了,後來得到的回復是上面安排的,夫妻二人也不好再言語了。
他們只是普通的高校老師,縱使有行政級別,又何德何能跟領導掰腕子呢!
「梁老師,那祁同偉雖然出身寒微,卻是個寧折不彎有抱負的大好青年,你這樣做,他可能會更抵觸跟你在一起了。」
吳慧芬斟酌了一番之後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