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母親,您不就是想這麼控制夜的嗎?
皇甫龍皺著眉:「我的孫兒。夜兒啊!愛倫,不要在做剛才的事情,不要刺激她。一切讓爺爺慢慢來。愛倫不怕,剛才夜兒不是故意的。寶貝孫女,先在客廳待著,爺爺出去看看她。金晨,輪椅,帶上藥箱,衣服。」
七文剛才看到皇甫夜跑掉的時候,就緊跟著到了小樹林。看著皇甫夜身體有些顫抖,她在控制自己的情感。有些心疼,想伸手去扶卻不敢動。
愛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皇甫龍跟金晨走了出去。就一直看著他們走的方向。
皇甫龍走到小樹林,嘆了口氣:「夜兒。」上前扶著她有些搖晃的身體。
金晨忙把輪椅放在皇甫夜身後:「少家主,收心,靜心,我們說過的,不能動情,不能動心,好好養傷的。您還是不要跟大小姐一起出去了。」
「沒事。」我坐在輪椅上,看著愛倫,她站在別墅門口一直在看我:」推我回去換洗一下。母親說她一會兒要來。祖父,孫兒只請,只請各位不要對夜用情。七文,走。」
七文應了一聲,就推著皇甫夜往回去。又叫玲準備乾淨的衣服,藥箱。
我看著愛倫,那真的是個陽光的美人,雪白的紗裙,粉紅的發卡,柳眉紅唇,瓜子臉,我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她,站在陽光下,讓人覺得閃閃發光。剛才我一定嚇到了她,我看到她眼神除了有些怕,就是在擔心,呼了口氣:「我是小紈絝,紈絝調戲人。」
七文推著皇甫夜,聽她這麼說話,停下來,手扶著額頭,這孩子好難帶!她又想調戲人:「少主,不能調戲人,讓少夫人知道了,你就慘了!」
「咳咳咳咳,七文,你對美人沒有想法嗎?還是說,你不是個男人!」我歪著頭看著他。
皇甫龍看著皇甫夜走了,氣的要死,自己的孫子告訴自己,不能對她動情,不能對她有情,她是什麼意思,她當自己是皇甫家的一把刀,一把殺人的刀:「老夫對自己的孫子用心,這孫子怎麼還不願意接受。她不是一把刀,我皇甫龍還不需要一個孩子來做自己的利器!氣煞老夫!」手一時沒忍住,一掌打在樹桿上,樹一下子斷開了。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沒控制好,竟然孩子氣了:「真是,真是,我竟然跟這個熊孩子一樣!」
金晨皺著眉,看著皇甫龍一掌劈斷的小樹:「老爺,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聽到後面的聲音,我扭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一棵樹倒在地上,皇甫龍很生氣的看著我:「七文,祖父這掌,是剛才準備揍我的嗎?!」我皺著眉:「果然強悍!」
七文看了看,推著皇甫夜繼續走:「少主,小祖宗,你不要惹老爺子生氣,剛才不能應該這麼跟他說話的。你不讓爺爺對孫子用心用情,哪個爺爺會高興?!一會兒可不要調戲大小姐。」
我聳了下肩,看著愛倫:「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突然想到這句詩來形容她,貼切。
「不怕紈絝調戲人,就怕紈絝有文化!」七文無奈的推著皇甫夜走到愛倫面前:「大小姐。」
愛倫看著皇甫夜,眼神有些怕:「少,少家主。」
我扶著輪椅站起身,伸手把愛倫被風吹到前面的頭髮,給她理順了:「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長姐如詩,夜幸有如此佳人為姊。夜回房換下衣服,收拾一下,長姐可願幫夜跟母親打個電話,求個情,讓夜少挨個揍。不然,今天就沒辦法陪我『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的阿姊遊玩了。」說著,我就扶著胸口咳幾聲,賣個慘。
愛倫聽皇甫夜這麼一首又一首詩句的討自己歡心,撲哧一聲笑了:「少家主,我打電話不讓媽媽來,您快去換衣服吧!您是不是在外面也這麼調戲人了?!七文剛才的話我可聽到了!不怕紈絝調戲人,就怕紈絝有文化!」說著,就跑到一旁,拿著手機給飛姐打電話。
我鬆了口氣,這會兒看樣子,她心裡現在沒有剛才的恐懼。我走進別墅,回卧室。
玲已經把東西準備好,見皇甫夜進來,就上前扶她坐下,看她臉色不太好。看樣子剛才一直在忍著。
我坐在長椅上,閉著眼睛。
玲小心的拆開繃帶,擦洗,這麼單薄的身體,背上的傷痕,胸前的刀傷。眼前這孩子,也只是一直忍著不吭聲。她的動作很小心,心疼這個只的十幾歲的孩子!綁好繃帶,玲拿了件黑色的襯衣給皇甫夜穿好,帶好配飾退到一旁。
我睜開眼睛:「你辛苦了,這麼麻煩你。」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玲愣了一下,沒想到皇甫夜會跟自己說這些話。雖然她的聲音冷冰冰的,但感覺很溫柔。
我走到戒尺架前跪下。要是飛姐真的來了,我沒按她說的做,沒錯也是錯!
愛倫剛才打電話沒打通,就知道飛姐一定來了,就跑到停機坪等著。她一會兒要攔著媽媽在打皇甫夜!
皇甫龍回到客廳,看到皇甫夜換好了衣服,跪在戒尺架前:「哼!熊孩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誰都敢調戲,調戲人還咬文嚼字!」
這老爺子,怎麼這麼喜歡找我麻煩,安靜一下都不行:「那祖父現在是什麼意思?!還想揍我?!」我站起身,拿起架子上的戒尺,雙手捧著跪下:「您請。最好打死。一次性過足癮。」
皇甫龍聽皇甫夜這麼說話,生氣的走過去,一把抓著戒尺:「呵呵!又想見我!別以為你受了重傷,我不捨得打你。就算我不捨得打你,你也要想想我為什麼不捨得?!因為你是我孫子!我長房小獨苗!不對,你,你,你就是因為你是個小獨苗,我不捨得下手,對不對!」可惡了,這孩子還敢這麼算計自己,欺負自己不敢對她這個獨苗怎麼樣:「熊孩子!你贏了,你是寶貝,獨苗苗!哎呀,氣煞老夫,子嗣單薄,子嗣單薄。」氣的扔掉戒尺:「不能氣,不能氣:「攔住飛飛,不能讓她一會兒來了,打我的獨苗!」皇甫龍瞟了一眼皇甫夜,這孩子怎麼這麼淘,想不到自己被她一個孩子拿捏,但自己竟很高興,被她這麼利用的高興!
半個小時后,直升機降落在別墅的停機坪,飛姐下了飛機就看到愛倫在等著她。
愛倫上前接著飛姐的手臂搖晃著:「媽媽,你不能打我的小妹妹,她要陪我逛街,陪我玩的。你打壞了怎麼辦!你不能打。」說著,就梨花帶雨的開始流眼淚。
飛姐被愛倫整無語了,以前這孩子從來不這樣的,這樣還真是讓自己意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定又是皇甫夜乾的。這個小P孩兒把她的公主帶壞了。伸手擦著她的眼淚:「好,好,寶貝不哭。媽媽就是嚇嚇她,那個淘氣包從小就不讓省心。」說完就拉著愛倫進了別墅。
皇甫龍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稀客,又要來打我的小獨苗了?!哼!熊孩子給我起來,你不疼嗎?!」說著,就對著皇甫夜眨眼睛。
「咳咳咳……」我忙扶著胸口咳,氣息粗重。不過我是真的疼,內里疼,剛才就很疼,只是一直在忍著。
飛姐聽到皇甫夜咳嗽的聲音不太對,快步走了過去,抓著她的手把脈:「有些感染。不要出去了,回房躺著。爸爸,她咳成這樣的聲音,你沒聽出來?!」
皇甫龍當然聽出來了,只是在等她來讓她自己聽聽。她乾的好事,劍指刺進身體,比利器更甚:「你問她。」
「夜兒,今天休息,還是不要出門了。」飛姐蹲下身撫摸著皇甫夜的小臉。
我本能的躲了開:「孩兒,還有事情要做。不只是跟長姐一起出去。疼也要出去。」
飛姐手停在空中,這孩子在躲她。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她沒來之前,一定發生了一些事情:「你確定,如果那個人要殺,你有幾成把握護住自己!」
「千面玉狐,從不失手!」我看著飛姐,眼神沒有一絲情感。
七文忙上前:「大小姐,我們先出去!少主跟老爺,少夫人有事要談。」
愛倫看著現在的情況,跟著七文走了出去。看到院子里的卡丁車,走過去坐上去,開了出去。
「哦!那你現在是在用什麼身份跟我講這些?」飛姐坐在沙發上看著皇甫夜。
「您想要孩兒,咳咳,用什麼身份,孩兒就是什麼身份!不過不管什麼身份,孩兒都是您的孩子。」我看著飛姐,現在不能退,既然這是一個人為我設的局,那我只能以身入局,生死不論。
飛姐拍了拍手,眼神犀利的看著皇甫龍:「爸爸,也是這個意思?」
「沒有,我還是得看情況。」皇甫龍沒有看她,還是看著跪著的皇甫夜:「金晨,把輪椅推出來,扶少家主坐上去。」
金晨轉身進了皇甫夜的卧室,把輪椅推了出來,扶著皇甫夜站起來,坐在輪椅上。推她到兩人面前。
「那熊孩子你什麼意思!」飛姐伸手拉過皇甫夜的手,看著她的手腕。
「他即設局殺我,那孩兒以身應局,破他這麼多年辛苦布下的這天羅地網。孩兒還是那句話,夜不會失手!」
飛姐聽著有些生氣,手上使了力,死死握住皇甫夜的手腕。
「嗯。」我皺著眉,她在生氣。我用另一隻手摘下綁帶,認真的看著飛姐:「母親,嗯。孩兒不會失手!咳咳。」
皇甫龍打了下飛姐的手:「鬆開,家裡就這一個獨苗,你想廢了她!」拿著皇甫夜的手腕一直看。
飛姐看著皇甫龍的樣子:「哼!有了孫子忘了兒。可以是可以,但你的一切行動計劃都必須彙報,必須跟我們商量。就如你祖父說的一樣,一個獨苗不是親生的獨苗!」
我吞了下口水,她還在生氣:「如果,我說如果,真的出現不可控的事情,孩兒假如啊!假如我,我當著長姐的面殺人了。您?!」
「只要她沒受傷,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但你最好不要這麼做!」飛姐這時突然看著皇甫夜:「你意思你今天出去就準備跟人動手。」
皇甫龍聽飛姐這麼一說,也抓住了皇甫夜的手:「你是這麼打算的!又準備利用你長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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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兒沒有,孫兒只是問一下,如果出現突然情況,必須,人家要殺我,剛好長姐跟我在一起,咳咳咳。」我有些激動,這兩個人拽著我手,我不舒服:「我逼不得已,動手了怎麼辦?!因為嚇到她,我就被打成了這樣,所以我得先問清楚。畢竟,夜,夜,為人,命不由己,為器,鋒利無比。誤傷了怎麼辦?!」我冷靜下來,看著他們。
飛姐鬆開手,她的話聽著心疼,自己養大,費盡心思養大的孩子,聽她說話,沒有把自己做一個活生生的人來看,沒有她自己當做自己的孩子,皇甫家的孩子看:「夜兒,母親不喜歡,不想聽你說這樣的話,你是我的孩子,我皇甫家少家主。你是母親費盡心思養大的孩子!愛惜自己的性命。」伸手去摸皇甫夜的臉。
「咳咳咳。請您住手!夜情根已斷。」我抽出手,扶著胸口站起身,後退幾步跟她保持距離:「夜問過您,你忘記了嗎?」說著,我把手放在心臟的位置。
飛姐抖了一下,那孩子確實問過自己,自己也給了她回答:「我們可以。」
「母親,夜動情,蠱毒雖不會跟您操控的一樣發作,但噬心。」我只是後面,一次次被蠱蟲撕咬后才確定的。我看著外面,愛倫在院里開著車跑著:「您養的蠱蟲,您要的不就是夜這個樣子嗎?您不就是想這麼控制我嗎?!」
皇甫龍這才想起來,每一次自己想跟她親近一些的時候,這孩子都會想躲,有幾次她那時的樣子,確實很疼。噬心蠱,古籍中確實說過,中蠱之人,會慢慢的失去情感,完全封閉自己的情感,只要動情,蠱蟲就會噬咬這個人的心臟,雖不會死,但會慢慢的增加到如蠱毒發作時的樣子。「夜兒!我的夜兒,我的孫兒!」皇甫龍有些激動,站起身靠近皇甫夜。
「祖父,請您控制好自己。」我看著金晨:「金晨,夜做的可對!」
金晨皺著眉看著皇甫夜,可憐的孩子,這一代的皇甫長房,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可憐的少家主。她明明是長房親骨肉,卻不敢暴露她的真實身份。究竟怎麼樣才能保住這孩子:「少家主,您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