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年寒窗一朝夢

高中三年，在酷暑要結束了，老師說十年寒窗苦讀，就在高考見真章了。若晚望著前方計時卡上提語「以夢為馬，不負韶華」晃了神……

高考那幾天，看著門口形色各異的親昵，若晚卻看不見自己的父母，一個人單行若離的進出學校.......

「阿晚，我和你爸爸有事要忙，這裡是三百塊錢，爸爸媽媽雖然沒有在校門口接送迎你，但是我們都希望你加油。」

「給她那麼多錢幹嘛？不是說給兩百嘛？等下心思都在花錢上，哪有心思考試。」若母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喃喃停語走離客廳……

「若晚，你打算報哪個大學，什麼專業啊？」陳苓搖了搖一旁發獃的若晚問著。

「啊？哦，我想報離家遠一點，什麼專業還沒想好。」閨蜜錯愕一秒隨後表示理解，畢竟若晚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她是知道的。

............

「一個月考試，好好看書。」還是爸爸冷淡嚴肅的面容，冷冷的語氣依舊讓若晚覺得身處寒冬臘月。若晚感覺疑惑，但是爸爸沒有給她問出疑惑的機會。

納納地轉身回房間看書了，看，習慣聽話可真一時改不了的.........

「不用填志願了，我和你媽已經給你選好已經填好了，離家近的學校，好好看書，這是我和你媽給你爭取的機會，我沒多大本事，你離家近點，想回家可以回。」

「為什麼？」眼角淚珠要掉不掉的掛在懸上，好似下一秒就落入湖泱濺起一圈波紋。

「為什麼，你們總拿捏我的未來，為什麼就不問問我的想法?這是我自己的人生選擇權啊，連這個你們都要拿捏嗎？我的選擇就這麼不重要嗎？」若晚第一次的這樣反駁他的話，讓爸爸第一次愣住，隨後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若晚的臉上，旁邊的媽媽也啞於聽見若晚第一次的這樣的反應，等反應過來，若晚的臉上已經一片刺目的紅，還有眼角不斷流出淚珠。她也很意外從小乖巧懂事的若晚居然反駁了他們的良苦用心，但她丈夫的一巴掌讓她心疼又覺得應該。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你們這樣，為什麼當初要生下我啊!我的選擇從來就不重要嘛？你們問過我嘛？你們一直覺得我木訥，沒主見，為什麼啊？因為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分一點愛，分一點關心!」若晚積攢了很久的委屈與怨爆發了，腦子裡是一幕又一幕以往不敢言痛的畫面......

「天天就縮在房間里，不知道幹嘛！那個地那麼臟不知道拖一下嗎！」小若晚望著剛拖好鋥光瓦亮的地板內心委屈但不敢說出口。

「啪——」

「你還覺得委屈是吧？別哭！再哭就再打你！」小若晚努力憋回眼眶打轉的淚，嘴唇緊緊抿住不敢發出一點哭聲，她知道她若哭了，父親的下一巴掌一定會再次落下.......

「叫你吃飯，為什麼不應？踹一腳踹死你！」下一刻是小若晚肚子感受的劇痛，無時無刻提醒她，上一秒父親冷淡面容，沒有一絲柔情伸腳踹向她的肚子。「我沒聽見.....」是小若晚細弱蚊蠅的反駁........

從回憶脫離，還是從小到大那張冷淡嚴肅的面容只不過此時布滿憤怒還有幾分參雜的不可思議，若晚納納地看著他，納納地看著他推開媽媽，隨後身上的痛意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這次比以往的，更痛，更.......接近死亡。

「砰——」新翻的白牆上刺目的血在中心垂直下流停在突起的牆角瓷板上，若晚摸著額角濕潤的皮肉，眼前一片模糊且混亂的虛影不停晃動。

「糯糯——」

「爺爺……」她好像看見氣喘吁吁地爺爺還沒打下的褲腿沾滿泥漬，耳邊是爺爺還未平復的喘息聲……

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想她要走了吧？她想爸爸媽媽會不會對她有一絲愛意啊？會吧？她剛剛在模糊的影子里好像還看見媽媽一臉擔憂與著急，爸爸以往對她冷淡的面容上出現慌亂，那是慌亂吧？是吧？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想到沒有他們在的小時候........

「糯糯，快來，背你去上學咯，要遲到了。」是村口的木墩下，爺爺對著後面還在磨磨蹭蹭的小尾巴高喊著。

「來了，爺爺！」憨氣的小若晚哼哧哼哧跑到木墩旁努力爬上有她胸口高度的木墩趴在爺爺的背上朗朗的笑著，憨氣十足的對著爺爺撒嬌。「爺爺，以後一直背我上學好不好？」

「好，一直背著糯糯上學，哈哈哈。」

「咯咯咯，謝謝爺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