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苗疆五毒散

「死人了，死人了」廣安巷傳出了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慕苡晴取下果兒插在她頭上的發簪循著聲音往永安巷跑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個腐爛發臭的男屍，許多人都在巷口掩鼻圍觀駐足，她奮力穿過人流擠了進去，男屍的腐爛之氣揮之不散，和第一具死屍一樣，也是在死胡同里，只不過這具屍體較第一具屍體來說多了幾分腐爛，大範圍的腐爛使得分辨不清這人是誰。

慕苡晴用帕子捂住口鼻慢慢靠近難聞的味道自距離靠近愈來愈濃郁，充斥著大腦每一處神經，怪異的味道令人作嘔。

「腐蝕嚴重」慕苡晴用樹枝掀開被腐蝕的衣服目光鎖定男屍身體，「能腐蝕身體還留下黑色的，高錳酸鉀？濃硫酸？」

「五毒散」人群中一聲清冷的聲音回應道。

慕苡晴回首望去，那人不是別人是顧贇清。只見他一身靛藍色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系著犀角帶，腰間綴著的白玉玲瓏佩，瞧著比前幾日多了幾分英俊瀟洒，端的是意氣風發，少年風流，他今日未拿扇子而是腰間別著三尺長劍，寶劍劍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掛有玉墜的劍柄在少年的走動下叮鈴作響。身後的官差很快將巷子封鎖，看戲的人群也都被驅散，空蕩蕩的巷子只剩下官差和慕苡晴，顧贇清。

「你又來查案？」顧贇清掩鼻蹲下身子，目光落在死屍身上。

「嗯，你剛剛說的五毒散是什麼？」慕苡晴摸了摸身上找不到另一塊帕子便把手上的帕子遞給他，自己用寬大的袖子捂住口鼻。

顧贇清看著遞過來的帕子又要塞回去，卻被慕苡晴強行塞進懷裡，只會拿起捂住口鼻，淡淡的香氣縈繞鼻間「用金葉菊，黑心蓮，以及沾染瘴氣的桃苗，苗疆寒碧潭的紫藤再加金蠶蠱煉製而成的毒藥，中之全是腐爛而死。」

「你的意思是這跟苗疆有關係？」

「不確定，不過不無可能。」

「可是為何還要把人砍成這樣？他們完全可以下了毒就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啊。」

「就是這個我至今還未想明白。」

「難道……」慕苡晴想到電視劇經常有的橋段，借刀殺人這一詞縈繞在腦海之中「借刀殺人。」慕苡晴把心中所想說了出口，她側頭回望顧贇清，豈料他也在看她，由於二人距離甚近，慕苡晴的猛然回頭讓顧贇清躲閃不及，慕苡晴薄唇蹭過顧贇清的唇瓣，她尷尬的轉頭繼續看屍體。

「借刀殺人？可這些是尋常百姓，殺他們有什麼好處？」還未品嘗到柔軟甘甜的嘴唇便匆匆隨著慕苡晴偏頭不看他而離去，顧贇清尷尬的別過頭，耳根早已紅透，輕咳掩飾尷尬，視線回到屍體身上有些不解其意問到。

「矛頭指向苗疆造成恐慌。」慕苡晴較顧贇清表現來說更為冷靜的分析道。

「造成恐慌？難道……有人圖謀不軌？」

「對。」

「那你可有頭緒？」如今這滄淵國有狼子野心的分兩派，皇后十公主一派，婷貴妃三皇子一派，唯一想造成恐慌的也只有這兩派，雖然自己也想可是他並不想拿百姓性命做踏腳石。

「十公主。」話一出就被顧贇清捂住嘴巴，她疑惑的眨眨無辜的眼睛看著他。

他神色不明的左顧右盼確認無人聽到這才鬆開她嘴巴「小心隔牆有耳，引火燒身。」

「嗯」慕苡晴頷首低眉道。

「你為何如此確定？」

慕苡晴未發一言只是拿過顧贇清手在其手上寫到「十公主認識有蠱之人。」

「嗯？」顧贇清瞳孔放大震驚的看著這幾個字，剛剛痒痒的感覺隨著慕苡晴手的離開而消散掌心還殘留她的溫熱。

「我見過。」慕苡晴回憶起當時那個黑衣人還有自己身上的催命蠱堅定不移道。

「嘖……」顧贇清目光落在剛剛她寫字的手腕上，一條觸目驚心的黑色似游蛇攀附一般在手腕上。

慕苡晴察覺顧贇清目光不對，順著目光看去，定然是看見了手腕上蠱毒發作留下的蠱印，用手刻意擋了一下「這事你好好查查吧。」

慕苡晴不說顧贇清也不問，練武之人又如何不知這是何物。兩人緘默不語，對此隻字不提。

慕苡晴似想起來什麼一般又問到「對了，你可知前面幾例屍體可是何許人家？還有……還有那阿婆可找到她兒子？」

「找不到了。」顧贇清揮手派人把屍體封鎖帶走。

「嗯？為何？」

「第一具就是。」

「第一具？啊？怎麼會這樣？」慕苡晴驚訝的合不攏嘴「那那阿婆如何？」

「白髮人送黑髮人，還能如何？」顧贇清目光如炬，神色自若道。

「那其他的屍體可查出是何人？」

「均是無惡不作，欺壓良善，不仁不義的惡人。」

「均是並非良善之輩？」慕苡晴綜合他說的，目光一滯，按顧卿卿性格看來並非顧卿卿所為「最近可有苗疆之人進出？」

「目前還在查探，一無所獲。」顧贇清搖搖頭道。

「晴姐姐，晴姐姐」果兒一轉頭就發現慕苡晴不在，聽說廣安巷有死人料想她必然是來了這，一路小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你可把果兒急死了。」

顧贇清看著攪局的果兒退了幾步「咳，這地方我來善後，果兒姑娘還是早些帶你家主子回去吧」

果兒連拉帶拽的拉著慕苡晴回府。

天色已晚，慕苡晴用過晚膳趴在窗邊望著窗外的月亮，陷入沉思。

一張笑臉自黑色面巾扯下而露出，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烏黑茂密的頭髮遮不住劍眉下細長誘人犯罪的桃花眼，讓人一顧便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唇瓣勾起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你在找本尊？」

慕苡晴被突然出現的人臉嚇得跌坐在地「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