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英雄救美
「他如此目無王法可是沒人治他?」慕苡晴聞言起身衝到牢房門口抓緊房門質問道。
「治?」老獄頭嗤笑道「沒人治的了。」
「難道朝廷就任由他如此無法無天嗎?」
「朝廷腐爛,怎會有人治?」老獄頭聞言嘆口氣搖搖頭道,他何曾不想朝廷治盧員外罪,可是全被上頭那個人壓下來了,若非無權無勢自己那可憐的孫女也不至於被蹂躪致死,每逢想到這裡老獄頭就頰邊生淚。
「我聽果兒說他上頭有人,老獄頭你可知是何人?」
「皇后。」老獄頭左顧右盼確認無其他人後小聲附她耳邊道。
「皇后?又是皇后,嘖……」聞言慕苡晴陷入沉思。
老獄頭看她如此以為她怕了原本以為是個烈女子沒想到也是怕硬的主兒,搖搖頭道「怕了?也是,誰不懼她?」
一連五日,並未有人來提審過她,原本打算好好對簿公堂,奈何總是不管不問,除了日日夜夜受了鞭刑拖著殘軀與鼠蠅相伴並無其他,許是盧晉忙於喪子無瑕管她又或者讓她沉浸於其他牢房受刑時的慘叫連連好擊潰她最後的精神支柱使得她瘋癲。
永安王府內,顧贇清執狼毫小筆沾了紅墨為畫上荷花蘊墨,玄色長袍領口袖口都綉有銀邊流雲紋的滾邊,腰上束著一條同色的銀邊祥雲腰帶,烏黑的長發被銀制銀冠束起,冠上白玉在燭火下熠熠生輝,修長的手指執筆揮毫潑墨,丰神俊朗的外貌透著與生俱來的貴氣,柔和的目光落在暈染的荷尖。
「爺」顏芮自外面推門而入恭敬的拱手作揖道。
「嗯?」顧贇清眉眼未抬輕聲應道。
「她……嗯……她……」顏芮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跟顧贇清說慕苡晴現在的情況,畢竟他還是沒辦法接受傷害過王爺的人。
「她?何人?你今日怎麼支支吾吾的?有事就說。」顧贇清停下筆抬頭看著他。
「咳,那個您的未來三皇嫂被押入牢房了。」
「嗯?」顧贇清握住筆的手緊了幾分,抖落的墨汁滴在宣紙上。
「她被收押了,因為出手傷人,被盧晉命人收押了,許是難逃一劫。」
「盧晉?」顧贇清手中的筆咔的折斷,荷花被墨汁染了一片。「與本王何干」他斂了心神眉眼間沒了之前神色,面無表情放下折斷的狼毫小筆又重新換了一支筆在新紙上作畫。
「嗯?爺……當真?」顏芮看著剛剛還折斷毛筆的顧贇清現在這麼一副淡漠,事不關己的模樣驚訝萬分,簡直是難以置信。
「自然,她本就是本王的三皇嫂,自然會有人救她,本王何苦趟這渾水?」顧贇清執筆落墨一時之間不知應該畫什麼,望著白紙出神。
「唉……」顏芮又怎會不知顧贇清其實已經慌神了,畢竟他倆可是從小玩到大,對外是主從關係,對內就是情同手足的情分。「何必呢?想去就去吧!」他走到顧贇清身側拿過他的筆正色道。
「聒噪」顧贇清又重新拿回筆「誰想去了?本王不去。」
「何必自欺欺人呢?爺你心裡怎麼想的屬下又豈會不知?雖說這姑娘欺爺在先這點屬下也很生氣,可是爺你不能忽視掉」顏芮目光看向顧贇清胸口「它的想法。」
「本王與她見面攏共也才兩次,又怎會有什麼想法,你別瞎猜了。」顧贇清執筆落墨竟勾勒出女子輪廓,頓時停下筆置於磨硯上,將畫紙揉做一團扔在地上。
顏芮撿起畫紙重新鋪平展開在書桌上,指尖停留在女子臉上「爺,你這純屬口不對心呀!」
「你……」顧贇清只得作罷脫了外衫往塌上一躺,合衣假寐道「本王要歇息,若無其他事情就別打擾本王。」
盧府內,果兒和苓妹被扣押在府內,雖然限制出行但是沒有限制她們的行動,因為果兒搬出了公主府的名頭,盧晉也是個聰明人,在不確定她們是不是公主府的情況下就暫時給她們禁了足。而慕苡晴他定然不會放過,畢竟他多年無子好不容易得子卻因此命隕,自然恨得咬牙切齒。
盧晉大腹便便的挺著肚子走到牢房裡「把那死丫頭帶過來,我要讓她給我兒償命。」
慕苡晴嘴上被迫塞上一塊白布,雙手被麻繩捆住由兩個獄差扣押著推搡到盧晉面前,她站的筆直目光如炬,眼裡沒有絲毫膽怯直視著盧晉,若非雙手被縛想必她早就上手了。
「跪下!」獄差一腳狠狠地踢上她的腿彎直接迫使她跪下,擒住她手臂摁住她頭下壓狠狠磕在地上,「哐哐哐」慕苡晴的額頭被重重的磕在地上直至磕紅。
盧晉一手狠狠地抓住她頭髮拉起,仰面看著自己,一手掐住她脖子指甲深深嵌入肌膚,眉宇間透著狠厲咬牙切齒道「你害我膝下無子,那便由你償還。」然後一扣她腦袋猛的摁在地上。
巨大的衝擊力導致的一陣頭暈目眩惹得慕苡晴很是難受,由於嘴巴被堵住只能嗚咽出聲,眼神里充斥著抗拒。
盧晉眼神里透著不懷好意,色眯眯地看著她「如今落在本員外手上你還能跑了不成?」。
寬厚的大掌擒住她的肩膀,本就單薄的衣衫被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膚使得慕苡晴頓時清醒掙扎著身體想要掙脫開束縛,驀然間她蜷縮起身子只覺疼痛感襲上渾身被蠱蟲撕咬著,腹中絞痛,疼痛襲上在地上不停地來回打滾,雙瞳逐漸失焦,烏黑的頭髮被蹭亂,凌亂的髮絲與汗水粘連在臉頰,瞳孔驟然放大,被封住的嘴巴開始流血,殷紅的血順著塞嘴的布流出然後順著脖子流下,然後耳朵開始流血。
這一副驚人模樣惹得周圍的人嚇得不知所措,心中甚為慌亂,盧晉更是心中發怵,他嚇得準備逃離牢房,剛跑出去就被顧贇清半路攔截。
「本王的好盧員外你打算去什麼地方啊?」顧贇清深沉的黑眸似笑非笑,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慵懶的尾音,聽起來似深淵裡惑人的召喚,低沉慵懶的聲線夾雜著陰冷感,微挑起的眉尾笑不及眼底,整個人跟平時不一樣,氣場陰詭至極,散發著嗜血的煞氣,一步一步走近,揪住他的衣領目光驟然變冷「她在何處?」
「回永安王,盧某,盧某不知啊。」盧晉被顧贇清威脅式駭人語氣嚇得不輕。
「不知?好一個不知。」顧贇清拎著他直接走進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