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早些歸去
「不對,這似乎是元神。」燕于飛頓時恍然大悟,尋思,「若是魂魄,又豈能不怕自己手中這紫電劍,莫非這黑色的令牌另有玄機,魂魄能在裡面修鍊,而且區區數日就能修鍊成元神,若是如此,卻也太不可思議了。」
心念及此,燕于飛不由暗暗心驚,暗道:「若真是如此,那這奪舍的破事怕是會不斷的出現。罷了,既然碰見了,不妨做件善事,乾脆滅了這二個元神,想必他們修鍊而成的時日也不多,還不至於難住了自己,而且不就是元神,若是沒有肉身,又能如何?「
此時萬壽老祖和赤陽子也已經一左一右的攻了過來,二人手掌揮動之下,天地間的靈氣紛紛聚集而來,這居然能調動天地靈氣。燕于飛見此,哪裡還敢胡來,當即御劍而逃,幾個呼吸間便逃出了千里之外。還好這兩個元神沒有追殺上來,燕于飛確認無疑之下,這才收劍落了下去,不過此時他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多。
這二人只是元嬰境界的修為,怎麼會突然修鍊成了元神,更何況他們都是剛剛殞命,就連這肉身都被那怪物一口吞噬了,這一定是那令牌有古怪。燕于飛這時頭都大了,當下默默思索著極道天書上對元神的記載,只是上面並沒有記載此等的怪事,也許就算是當初那些洞虛境界的前輩,也都沒聽聞過這種怪事。
幾息之後,燕于飛終於定下了心神,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也早就全身都是汗水,原來自己的膽子也不是很大,瞬間他也只能苦笑了,心中也不禁暗道:「今日真是倒了大霉,居然讓自己一下子就撞見了這不死不活的東西,想必就算說出去恐怕也沒人會信,莫非自己的氣運用盡了?」
沒過多久燕于飛終於回過神了,他突然覺得萬壽老祖和赤陽子並非真是洞虛境界,這肉身都沒了,而且他們都渾渾噩噩,若是這樣都能算是元神,那這洞虛境界也就太稀鬆平常了,況且若真是洞虛的境界,自己就算有一百條小命,此時恐怕也早沒了,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罷了,自己又何必煩心,反正這必定和崑崙脫不了干係。」燕于飛當即決定等見到了崑崙的另外兩個元嬰修士后再做打算。
這時「鐺、鐺、鐺」三聲鐘鳴之聲在崑崙之巔響起,整個昆崙山都能聽到這渾厚的回蕩之聲,這是召集同門會聚的鐘聲,燕于飛也猜到這是崑崙的百年道會終於要開場了,不過如今他卻對此提不起一絲的興趣,什麼論道崑崙,這簡直就是笑話,一群虛偽之徒皆為名利而來,無論和尚道士還是宗門長老,又有幾人能看破這虛名,與其勾心鬥角,還不如早些歸去。
燕于飛雖然有了歸去之心,但一想到雪劍峰的諸人還在,自己自然就不能丟下她們不管,更何況此次還真不知究竟是福是禍,罷了,一切以後再說吧,一想到這,便御劍向鳴鐘的方向飛去。
沒多久,燕于飛見到無數的修士御劍而來,有從接天峰方向來的,也有從其他各處飛來的,所有的修士都是興沖沖的飛向了崑崙之巔,就連那些無法御劍的鍊氣期的弟子,都坐上了崑崙派出接引的白鶴趕往了那至高之處。
玉虛宮橫卧在高聳的玉虛峰上,那峰頂之巔穿入雲霄若虛若幻,彷彿猶如一柄開天闢地的仙劍,讓人抬頭仰望。幾息之間,燕于飛便落到了峰頂之上,此時眼前豁然開闊起來,四周的白雲伸手可及,低頭一望,諸峰都在腳下呈服,唯獨卻望不到是崑崙之巔的邊際,似乎和天際相連一般也是無邊無際。
這裡也許就是天下之巔,一定沒有其他的山峰能與其比高了,燕于飛此時也明白了站在巔峰的暢快,當下不禁暗道:「難怪有這麼多的修士前赴後繼,原來看著別人都在腳下的感覺,才是最最痛快的。不過這又有何用,若是不能步入洞虛,時候到了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一切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此時越來越多的修士落在了崑崙之巔,一時之間,原本空曠的山頂突然人山人海。這人一多,便多了不少的是非,原來這正邪二道又碰到了一起。正道中人從來就不缺自命清高之輩,他們不僅看不順眼歪門邪道,就連那些沒有靠山的散修都不願多看一眼,他們兩眼一直看著天上,如此一來頓時就引起了不滿,邪道中人頓時口無遮攔的破口大罵。只要有人先開了這罵戰,這污言穢語便滿天飛舞,哪裡還有崑崙之巔本來的面目。
「都給我閉嘴!」
突然間,一道低沉的聲音從悠悠雲端傳來,只見一個年輕道人飄然而至,瞬間整個崑崙之巔都鴉雀無聲。原來這道人剛才的一吼猶如雷鳴一般,眾人此時都是腦袋嗡嗡作響,這道人一舉就把所有人都震懾住了。
「快看,他就是崑崙的後起之秀金靈子。」
「什麼,他就是金靈子。」
「此人是如何修鍊的?這修為境界為何如此的高深,只怕我等是白來了。」
「多謝各位道友千里迢迢來此赴會,貧道在此代表崑崙和師尊多謝各位捧場了。各位的位置都已經安排妥當,大家歸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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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金靈子,這年紀青青就已經步入金丹的境界,不過這傲氣卻一點都不知道收斂。燕于飛也就是打量了此人一眼,便瞧出了他也步入了金丹境界,只是卻還是如此狂妄,莫非還真以為這次的百年道會,就是為他而準備的,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就是喜歡教訓這些自以為是的狂徒。
不過如今時機未到,燕于飛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惹事,但他心中卻清楚,這回有資格參加百年道會的年輕一輩必定不少,火神宗的姬聖賢,崑崙的金靈子和秦瑤,再加上自己和蘇夢,也不知夏心來了沒有,當然還有紅蓮寺的和尚也不好惹,當日在那谷口偶遇時,發現這些和尚中就有三個金丹境界的修為,而且這年紀也不大。
這萬劍宗的位置在哪,燕于飛此時自然是想起了此事,他也不願混在這亂糟糟的人群中。這時又有數道人影縱身而來,這些都是各宗門內金丹境界的長老,顯然他們是有意晚到一步,也只有如此,才能顯出他們的身份。燕于飛很快見到了熟人,隨即便找到了萬劍宗弟子的所在。
這時崑崙之巔上早就安排好了各門各派的位置,崑崙作為百年道會的舉辦宗門,自然是選了個最佳之處,燕于飛望著那最高之處不禁暗道:「崑崙這是要顯示其高高在上不成?「原來崑崙的位置顯然比其他宗門都高出了一頭。
果然,人群中不滿之聲此起彼伏,燕于飛也不去理會這些人的牢騷,隨意四處看了一眼,只見天道宗和火神宗都被安排在了崑崙弟子的左側,而萬劍宗緊挨著崑崙所在之處的右側,萬劍宗的下首也有不少座位,那裡也有不少人坐了下來,不過那些人明顯都是散修。
燕于飛看到紅蓮寺的和尚居然和散修坐在一起,不禁忍不住笑了,只見這群和尚一臉的陰沉,顯然對這安排及為不滿,可一時之間也無從講理。
這時燕于飛又發現了邪道中人的所在,原來他們都被安排在了崑崙弟子的對面,這倒是正邪分明,但奇怪的是整個位置所在卻是三三兩兩,邪道中人居然沒來幾個,這也太不給崑崙情面了,血魔宗在八荒山吃了大虧或許沒臉面前來,可萬靈宗、殭屍門還有鬼仙宗的弟子為何也都不見蹤影。
燕于飛此時也懶的多想,縱身向萬劍宗所在的方位而去。
白衝天正大馬金刀的坐在眾弟子之前,此次崑崙之行,終於又是由他掌控,一想到如今就連天劍真人都不敢輕易得罪自己,他心中頓時得意洋洋,心喜之下當然是滿臉的笑意。楚天風和王不卓此時就在白衝天左右,這二人也是一臉得意,雙雙打量著各宗門的弟子,倒是天衡和天陽二人一臉的冷漠,就連他們身後的數十名弟子也都神色不善。
這回真是鬱悶,天衡道人心中懊惱,若是往日,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都由他做主,可如今卻大不相同了,自從趙天星出關現身後,白衝天就狗仗人勢,如今就連宗主天劍真人也不得不讓他三分,這崑崙之行也就交給此人做主了。
就在這時,眾人都看到了燕于飛,一時之間頓時竊竊私語起來。白衝天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原來前日白飛仙和葉飛雲二人一逃回去,就將這齷齪之事宣揚了出去,其中自然是加油添醋。
這還了得,居然有人敢殘害同門,若是再縱容下去,定是無法無天。白衝天雖然心中沒有把握,但還是聯合了楚天風和王不卓二人四處搜捕,可惜就是不見燕于飛的蹤影,三人找不到人,只好暗暗的咬牙切齒。此時一見燕于飛突然現身,三人頓時就有種解恨的痛快,這可是報仇雪恨的好機會。
燕于飛見白衝天等人的神情,自然心知肚明,不過他還是肆無忌憚,狠狠瞪了白飛仙和葉飛雲一眼,這才冷笑道:「這次有白長老坐鎮,想來飛劍峰必定能揚名崑崙之巔,本道在此先賀喜白大長老了。」對於厭惡之人,燕于飛如今都懶的再裝模作樣了,就連一聲師叔都不想出口。
在一旁的天衡和天陽二人見燕于飛如此一說,均是滿臉的尷尬,原本這些事情都由執事堂打理,怎奈白衝天如今有元嬰修士作靠山,就連楚天風和王不卓二人也都明目張胆的支持白衝天,害的天衡道人在眾弟子面前顏面盡失,此時見燕于飛又在傷口撒鹽,頓時恨意滔濤。
不過天衡道人也看出了今日又有好戲看了,他心中不禁忍不住竊喜,如今不管是誰,只要滅了白衝天的威風,那就是執事堂的救星,況且誰死誰活又有何干係。天陽道人也是默不作聲,他也是暗暗得意,心中更是幸災樂禍。
可白衝天卻忍不下這口惡氣,眾目睽睽之下,他就是想忍也忍不下去,這臉面可丟不起,何況這出言不遜的還是一個後輩弟子。
「大膽逆徒,你可知罪?」
白衝天此時恨得牙根都癢了,不過他也不敢冒然出手拿人,心知以一對一,自己也只有出醜的份,若是如此,他這臉面就算是丟到了崑崙之巔,從今往後又有何人會不知道這醜事,也足夠正邪二道白白笑話幾百年,可若是與人聯手對付一個後輩弟子,這眼下也是決不能幹的,那麼多雙眼睛可都在看著,就算自己丟下那老臉,只怕也沒人願意和他一起不要臉。
白衝天此時很無奈,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可他如今也只能恐嚇燕于飛一句而已。
白飛仙和葉飛雲本以為這是報仇雪恨的大好時機,可沒想到白衝天和楚天風、王不卓三人都沒有出手的意思,就連被燕于飛冷嘲熱諷也還是默不作聲,二人頓時大為泄氣。
「你這個殘害同門的敗類,居然還敢現身來此,難道就不怕宗門刑罰?」
葉飛雲還是心存僥倖,便擅自做主了,可白衝天三人卻都緊皺眉頭,心中頓時就想活劈了這多事的廢物。可天衡和天陽二人卻高興壞了,他們都眼巴巴的等著看好戲,燕于飛如今的修為他們是知道的,就憑白衝天一人多半是自取其辱,若是不要臉面和王、楚二人一起出手,想必眾目睽睽之下,他們都丟不起這臉面。
「什麼殘害同門,分明是你拿走了極道天書,卻想要誣陷我。」
燕于飛故意大聲道,這下就連其他門派的眾人也都聽的清清楚楚,瞬間不少人都一臉貪婪的望了過來,甚至有人已經兩眼放光。
葉飛雲沒想到燕于飛會如此的大膽,頓時嚇得手足無措,心知這極道天書可不是能說清楚的,自己也就是以此四處造謠生事,沒想到這謠言又扣在自己頭上,一時之間這嘴張的大大的,卻又不知該如何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