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曉雯告別
直到二十分鐘后江建國都要出門上班了，想起今天江雪也要去廠里。
他看江雪還沒起，就去敲江雪的門：「小雪，醒了沒有，你今天還得去廠里一趟呢。」
江雪才徹底清醒過來：「爸，我知道了，這就起床了。」
江建國這才放心，叮囑她：「行，你今天記得去置辦東西啊，我記得你是坐明天上午十點的那趟火車。
我明天上午請個假送你去車站啊，我先走了。」說完江建國就急匆匆地走了。
江雪速度起床洗臉刷牙，花了五分鐘全部搞定好，她拿起布包就出門了。
江雪到廠里的時候陳曉雯已經到了，江雪不好意思：「曉雯姐，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來晚了。」
陳曉雯連忙擺手：「小雪，你來得剛剛好呢，不晚。
我坐我爸的自行車過來的，才到了幾分鐘你就來了。」
江雪笑著說：「曉雯姐，那我們進去吧。」陳曉雯也笑著說好。
兩人去了人事辦公室，人事看這情況，哪能不明白呢。
她見多了，這來的又是陳主任的女兒，工作交接證明辦得很順利，陳曉雯順便把入職手續辦了。
兩人一起出了工廠大門，江雪說：「曉雯姐，我請你去國營飯店吃早餐吧，這個點應該還有供應。」
陳曉雯一聽這哪行啊：「小雪，哪能讓你請我呀，該我請你吃的，你幫我一個大忙呢。」
江雪拉著陳曉雯邊聊邊走，從工廠到國營飯店只需要走十多分鐘，跟家屬院到工廠的距離差不多。
來到飯店，江雪讓陳曉雯先點她喜歡吃的。
陳曉雯點了一碗陽春麵，江雪自己又點了一碗蔥油麵和一份餃子。
餃子兩人一起分著吃剛剛好。
點完餐陳曉雯正掏錢呢，江雪就把錢付了。
在陳曉雯看菜單的的時候她就把錢拿出來數好了，等最後確定好點的菜后，不過是再加減幾毛錢的事。
江雪手快，馬上數好錢遞過去給服務員。
陳曉雯要把錢給江雪，她比江雪大，讓江雪請客像什麼樣子。
江雪把陳曉雯遞過來的錢推回去，服務員看到她們兩人拉拉扯扯的動作，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把手裡的票據本摔的噼啪作響，怎麼沒有人搶著請她吃飯呢。
江雪兩人看到她的動作，對視一眼偷偷笑了，她們去找位置坐好。
等菜做好后，江雪搶著去拿。
陳曉雯又沒幫上忙，覺得江雪不拿她當自己人，有些氣惱。
江雪注意到她不高興連忙哄她：「曉雯姐，你是不知道已經陳伯伯答應幫我一個大忙了的。
只是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可我想做點什麼報答他，所以才搶著端菜的。
等我回城探親再找你吃飯好不好，到時候你可要照顧舟車勞頓的我呀。」
陳曉雯聽她這麼說也高興了，可她又很好奇江雪說的幫忙是什麼事情。
勾得她心裡痒痒的，誒，真是敗給小雪了。
兩人吃著各自的面，還一人吃了半份餃子。
豬肉大蔥餡的餃子咬進嘴裡簡直是一口爆汁啊，這家國營飯店的大廚還是有點東西的。
可惜江雪沒帶飯盒，不然買幾份回去藏在空間里，以後她想吃的時候也能拿出來解解饞啊。
現在回家去拿飯盒也來不及了，今天國營飯店的早餐供應馬上就要結束了。
兩人吃得肚子飽飽的，慢慢走著回家屬院，順帶消食。
快到江雪家樓下了，江雪和陳曉雯告別：「曉雯姐，時間過得好快啊，就要到我家樓下了。」
陳曉雯回她：「是啊。」她也感覺時間過得好快啊，這麼快就要分別了。
但是小雪明天就要走了，她肯定得收拾東西，她不能耽誤她太多時間。
陳曉雯笑著送上祝福：「小雪，願你在未來的道路上，一帆風順，馬到成功。」
江雪也真誠地笑著回祝她：「曉雯姐，我也祝你前程似錦，萬事如意。」
兩人笑著對視，眼裡只有對彼此的美好祝願。
江雪看著陳曉雯的背影遠去，人生這一路上總是要經歷告別的，她們都向著更好的未來而去。
江雪回到家，很快就收拾好了要帶走的行李。
也沒多少東西，就是一年四季穿的衣服和棉被。
她都帶走了，誰知道留在家會不會便宜了那母女倆。
她下鄉的地方是安省下面一個叫作河市的城市下面的縣城。
聽說那邊也用炕，冬天挺冷的，得帶足厚棉被，辛好原主自己的被子夠厚。
她去黑市轉的時候可沒買到棉花，只能到了當地再看看有沒有路子能弄到。
江雪今天打算把剩下的五花肉都燒了。
她留了兩斤出來準備做回鍋肉，回鍋肉味道不是很重，用樓道里的灶台做也行。
五花肉先加蔥姜一起煮十分鐘，再撈出來切片。
然後用樓道里的灶台猛火炒出油脂，放上蔥姜蒜這些調料調個味，最後撒一把蒜苗，出鍋！
嘖，這滋味真是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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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四斤肉她用空間里的灶台做紅燒肉，留了兩碗出來晚上吃。
剩下的紅燒肉分別裝到空間里的盤子里，放到時間停止板塊下的貨架上，想吃的時候拿出來就能吃了。
主要是紅燒肉味道太重，昨天才燒了紅燒肉，今天又在樓道里燒可就太高調了。
江雪昨天就聽到好多人家傳來打孩子的聲音了，她怕今天再聽到小孩子嗷嗷哭。
等江建國下班到家后，江雪已經把菜都端上桌了。
江建國心大也沒注意到今天紅燒肉的味道沒有傳到樓道里。
江建國看著這麼好的菜色皺眉。
他真怕江雪下鄉餓死啊：」你現在把肉票都用了，下鄉想吃肉了怎麼辦啊。」
江雪邊盛飯邊說：「要是住在知青點的話，自己燒飯很不方便吧。
柴火，水這些問題也不好算。
到時候應該都是吃大鍋飯的，想吃肉還不如到時候去鎮上國營飯店打牙祭呢。」
江建國很欣慰她想得這麼多：「不錯，考慮得挺多的。」
江建國想她應該能照顧好自己吧，誒！
小雪的生日是三月份，她這剛滿十六歲還沒幾個月呢，還是個孩子啊。
這頓晚飯沒什麼小白草可聊的閑話了，該說的昨天已經說了很多了。
吃完飯，江雪想到明天早上她還得趕早去學校找老師拿畢業證書呢。
她對江建國說：「爸，你明天早上早點起啊。
我們早點去學校等著，不然我怕時間來不及啊。」
江建國也知道這都是因為他造孽啊，看不清李桂芬和江小秋這兩人，害孩子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