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萬靈帝都

「你知道誰要殺你嗎？這些人應該都是京都高位派來的。」

清秋思考起來，思索一番終未有果。她自從化形成功就沒有出過玄靈平原，最遠也就是今天這個深山老林，所以根本不可能認識京都之人，「不知道，我從未與人交惡。」

她起身，走向誅神陣陣法的北側。剛剛沐珩最先破除的就是這個方向，不知道有沒有留下來些痕迹。

果然，因乾旱而鋪滿落葉的土地上有一隻死魚。順著沐珩擊敗的方向一路看過去，還有一隻死蝦和一隻死蟹。

清秋提著那隻死蟹疑問道：「這蝦兵蟹將的莫非是水神那邊的人？」

「不知道，可能吧。」沐珩應該是在伸懶腰哼唧道，「哎呀，不用自己走路還挺舒服！」

「哎呦，祖宗你小點聲，我這神海長在腦子裡，你這一嗓子頭都要炸了！」

神海是一切生靈都具有的一個特異空間。一般都是蜷縮在腦子裡的，不佔空，但可控制整個人的靈力運行和儲存。神海里有九個靈鏡，那是靈力附著之處。附著上靈力的靈鏡會發出光亮，所以靈力越雄厚者點亮的靈鏡就越多，神海也就更亮。

如果靈境破碎，靈力會隨之消失。靈鏡碎片也會慢慢劃破神海地邊境。神海破裂也就無法維持化形，是蟲的永遠只能是蟲，是草的永遠都是草了。

清秋丟掉手中的死蟹撇撇手，道：「也是，太明顯了。」她轉念一想，「也不一定，萬一他預測了我們的預測那。」

沐珩道：「到了京都再說吧……」

這一路，清秋都在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特別是沐珩也沒有感知到的那個角落連接。怎麼一會兒連得上一會兒又連不上？告不告訴沐珩，小心注意一些。

一路上，他們互通信息，分析局勢，商量對策。究竟這是誰要殺她，硯舟怎麼突然消失出現，還有……

「你偷了金鳳菊，什麼時候！你怎麼不早說，我和蘇爾君彙報的時候沒說，新的靈獸肯定查數查瘋了。」沐珩震驚道。

「額……對不起……」清秋撓撓頭，不知作何解釋。

沐珩不解道：「金鳳菊在陵山有的是，你拿這裡的幹什麼？怎麼都要，我那好像就一顆了來著。」

清秋震驚道：「你不知道它已經絕跡了嗎？我們族前任族長——錦桐族長不是去你那找過，你們沒有交手嗎？她還說你靈力高強來著。」

沐珩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但她沒有說什麼就搜尋，很是不禮貌。說起來，煙波縹緲陣就是因為她而施展的。還有伊水湖守護靈獸靈力高強這是全玄靈平原都知道的事。」

清秋汗顏，有點裝但好像是事實。要是能看見他的臉，感覺他現在應該是忘乎其形的樣子吧，別說他還挺有意思。

沐珩道：「所以你為什麼要拿金鳳菊？我探你神海靈根並未有除誅神陣以外的損傷。」

清秋：「我族在百餘年前有過一次特大澇災，很多原生化形的樹苗都因此失敗，成功的也是靈根受損，所以急需一些金鳳菊。」

「百餘年前……」

「怎麼了？」

「沒事」

三天的奔波，莊嚴威武的京都終於映現在眼前。京都，萬靈國最大的城池，裡面盤踞著各個顯赫的族群。萬靈國的最高統領者萬靈君就是從這裡指點江山的。

萬靈君手下有金木水火土五位主神，五主神跟隨萬靈君開疆擴土，建立萬靈神域是這萬靈國官位最高的五人。

水，火，土三神手握兵權，金神負責萬靈國的錢財生意等諸多事務，木神最為特殊，他輔佐萬靈君管理國家，他手下的都察院還負責檢查京都百官，分派到各地的主監察也是都察院的人，所以他也是五神中地位最高的，在朝堂之上地位僅次萬靈君。

其實在五神之上，曾經還有一個人就是萬靈國太子——梧秋殿下。梧秋殿下是萬靈君唯一的子嗣，也是儲君，但在上次與琉璃國的大戰中他以身殉國拯救蒼生，消亡於世間。從此萬靈再無儲君，世上再無那個愛笑的梧秋殿下。

——

「這就是京都城啊！好生繁華，與我們玄靈平原真是截然不同。」

剛進城門的清秋感覺很是新奇。這裡車水馬龍，人煙阜盛。一路走來，先是見到市井小民在一個個攤位前叫賣，話術與玄靈平原風格迥異。玄靈平原的商販多喜歡和顧客套近乎，稱兄道弟一圈買下來憑空多出幾個哥哥妹妹，姨媽舅舅的。帝都不同，一是一，二是二買什麼喊什麼，不多問也不多講價。

再往裡去是店家的主場。酒樓附近酒香撲鼻，聞著都能一醉方休。酒樓里賓客們談笑風生，聊到深處更是拍桌而起大聲稱好。胭脂鋪外滿是如花似玉，活潑可愛的姑娘。她們手拿胭脂互相塗抹，品嗅，聞到好聞的，看到好看的就會分享給同伴。還有糕點鋪，書館……

再接下來的地方，雖還有諸多商販街鋪但人就少了許多，也安靜了許多。這裡的顧客大多衣錦華麗，舉止文雅，出手也是大方，這應該到顯赫族群的地盤了。這裡的房屋個個莊嚴大氣，富麗堂皇，僅僅是大門就有近十人守著，好不奢華！有的族群大門上的門耳壁在陽光的照射下金光閃閃，應該是琉璃所做。

在這些富麗堂皇的宅院盡頭，清秋終於到了目的地——萬靈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