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那你算一算,自己今天會不會死?
「來人,還不快將這窮小子轟出去,別影響了我們天機閣的風水。」
白袍卦師抬頭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李悠,當即揮手,招呼著侍從趕人。
「小子,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趕緊離開。」
侍從變臉極快,從剛才的恭維,立刻變得冷漠,眼裡流露出一絲鄙夷和不屑,天機閣不歡迎這樣的普通人。
李悠平靜道:「我來算命。」
「小子,想要算命,去外邊,那裡有的是神運算元,你的命適合在那裡算。」
白袍卦師頭也沒抬一下,坐在凳子上,用熱茶澆灌著一個奇物蟾蜍,變幻出五顏六色的光芒,壓根不想搭理李悠。
有錢沒有錢,有沒有身份地位,他一眼就能看出。
這小子的命理極其普通,除了長相出塵,其他方面與常人無異,毫無特殊之處,就是一個平庸至極的人。
或許,去找個富婆傍身,才是最好的路子。
李悠看了一眼天橋底下,帶著墨鏡,扯了一張白布就敢出來騙人的一眾神棍。
「你的意思是說,我命賤,只適合給外邊那群騙子算?」
「不然呢?」
白袍卦師反而一句,旋即失去耐心,迅速招呼著侍從,「都還愣著做什麼,抓緊趕人啊,要是錯過一樁生意,我唯你們是問。」
說著,他將剛賺來的兩枚靈石,放在嘴裡一吹,擦拭一二,就放進自己兜里。
「可在我看來,你們這裡和外邊的騙子,沒有什麼區別,就是貞節牌坊立得漂亮一些而已。」
侍從還未動,李悠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白袍卦師的動作,立刻停頓住,抬起頭,那張臉龐布滿寒霜,「小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竟敢質疑我們天機閣是騙子?」
「小子,趕緊滾!」
孔武有力的侍從,伸手就抓向李悠的衣領,打算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當街丟出去。
只是。
當他伸手抓起,卻是發現立刻落空。
「怎麼回事?」
驚愕一下,再回頭看去,李悠已然坐在白袍卦師的對面。
「走了挺久的路,口還挺渴的,嘗嘗你們天機閣的茶有什麼不一樣。」
說著。
李悠拿過那盞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呸呸呸!」
「你們這裡的茶,跟你們這些人一樣,全都是中看不中用,低質偽劣的貨色。」
茶剛一入口,就被李悠全部噴了出來,噴了白袍卦師一臉。
白袍卦師勃然大怒,「小子,你這是找死,我要....」
他那震怒的聲音,立刻戛然而止。
只因為在他剛一站起身來,李悠伸手一揮,那之前用來引燃中年男人身上邪氣的灰燼,頃刻間復原,重新化作了一張嶄新的符。
「霉運符。」
「貼在普通人身上,可令其運氣衰竭,霉運纏身,長達三個月的時間。」
「我沒有說錯吧?」
李悠盯著這人,目光冷冽。
「你....你是符篆師?!」
白袍卦師驚的僵在原地。
這不可能啊,若這傢伙是符篆師,為什麼命理如此普通?
但旋即,看了一眼外邊漸漸圍攏過來看熱鬧的民眾,他的神色迅速轉變,變得冷漠。
「我不管你是誰,但用這麼低劣的手段污衊天機閣,你要後果自負!」
「你們這,根本沒什麼逆天改命,純粹是在糊弄人騙鬼,謀取他人的錢財罷了。」
李悠毫不客氣,沒有任何掩飾,聲音不大,卻是響在了外邊民眾的耳朵上。
嘩!
眾人立刻炸開鍋,熱議不已,人數越聚越多。
「污衊!」
「你這是污衊!」
「若是我們動用手段讓那個男人倒霉,事後,他的運氣又怎麼會突然好起來,工廠訂單馬上就來了?!」
見情況要失控,白袍卦師立刻狡辯。
李悠淡淡道:「你們背靠天機宗,施展一點手段,逼迫對方廠子的合作商搞事情,這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白袍卦師的眼神,立刻陰沉了下去,然後朝著一個方向眼神示意,讓人去摸清李悠的底細,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符篆師?
難不成這小子是龍虎山下來遊歷的愣頭青?
「小子,我們天機閣教人趨吉避凶的本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這三個字就已經能夠證明,我們何必坑蒙拐騙?」
此話一出,得到不少民眾的贊同,紛紛點頭。
「再說了,若是我們想要謀取靈石,為什麼還要那麼麻煩,直接動用手段搶奪不更好?」
在場的其他人,仔細一想,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這天機閣手段通天,沒必要繞那麼大的一個彎子,真想要大家手中的靈石,暗中謀害偷盜,對他們來說輕輕鬆鬆啊。
「收人錢財,與人算命,趨吉避凶之間,自然也要為對方承擔因果。」
「很顯然。」
「你們只想收好處,不想為人承擔天機反噬的因果,或者說....你們根本就沒那個能力,在這裡為眾人預感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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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的聲音,很平靜淡然,卻是將天機閣的齷齪,一點點的揭露開來。
白袍卦師的臉色,瞬間大變,甚至變得驚慌緊張,「閉嘴,你給我閉嘴!」
李悠的聲音,不停,繼續說著。
「直接謀害偷盜,這會有損你們的因果。」
「相比起來,略施手段,通過矇騙,遭受的因果反噬對於天機師來說,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我沒有說錯吧,天機閣的長老嗎?」
白袍卦師震驚萬分,甚至一度失神,「你....你不是符篆師嗎,怎麼對天機師也如此了解......」
話音剛出,他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強行穩定住心神,呵斥出聲:「你在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們天機宗個個天機師都擁有堪輿演算的本領,超凡不俗,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來人,將這個造謠生事的傢伙打出去!」
「不對,抓起來,抓回天機宗,好好審問,他一定是妖魔派來抹黑我們的姦細!」
說著。
他動用傳喚玉簡,打算聯繫其他修士動手,要將李悠緝拿或者當場打殺。
「很好,既然你們那麼神通廣大,隨便就能給別人逆天改命——」
「那你有算沒有算到,自己今天,會不會死?」
瞬息之間。
李悠就來到了這個傢伙的跟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侍衛身上拔刀,慵懶隨意的正對著這個傢伙的胸口。
白袍卦師驚恐:「你....你要做什麼?!」
「你只需回答——」
「會還是不會?」
白袍卦師只覺得被一抹殺意鎖定,宛若實質的冷冽殺氣,令他動彈不得,顫顫巍巍。
他看了一眼外邊的人,咬牙道:「這裡是天機閣,眾目睽睽之下,我不相信你敢.....」
噗嗤!
長刀洞穿胸口,乾脆利落的將他扎了一個窟窿,血流如注,生命力在急速的抽離消失,倒地的那一刻,他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充滿絕望。
「你們都看見了,事實證明,他算的不準。」
李悠的語氣,是如此平淡,手中的刀輕輕一轉,將這傢伙最後的生機泯滅。
外邊的民眾,悚然大驚。
天機閣內,瞬間亂作一團。
李悠就站在原地,不疾不徐,慢條斯理的等著天機閣向外傳送消息。
因為缺靈石,所以他是來討債的。
他沒忘記,不久前,天機宗的人對觀雲山進行了窺測。
你們是不知道,那一個窺測,對道觀門口的柏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傷害!
它還只是一棵樹啊,剛抽根發芽,就被外人看光。
這往後,還怎麼讓它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