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色胚,色鬼,流氓,變態
江染停下車,看向副駕駛座的許安樂,輕聲說道:
「許安樂,我們到地方了,走吧,下車。」
許安樂應了一聲,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剛一下車,便瞧見一群打扮精緻的中年男人朝他圍了過來,他們每人手中都拿著一瓶水,熱情地朝他遞來。
許安樂咂吧了兩下嘴巴,心中暗忖:
這熟悉的感覺,熟悉的陣仗。
難道他們三家公司一起培訓過了?
還是顧辭吩咐的?
不然怎麼會這麼統一。
隨後,許安樂和江染一起與各位錄音老師熱絡地聊了一會兒,接著便一同來到了錄音室。
許安樂明顯感覺到這次自己受到的待遇比以往更好,他不禁猜測,這會不會是因為江染在的原因?
這時,修音師謝老師一抬眼看到了許安樂,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的亮光。
他馬上從凳子上站起身來,快步走到許安樂面前,熱情地伸出手,笑容滿面地說道:
「安樂老師,您好啊!您好!期待您來,期待兩天了。這兩天我每天都在琢磨,要是您來唱這首歌,那得是怎樣一番情形。
就在兩天前,我聽了您之前錄製的兩首歌,真的很好聽!您和江染公子的聲音和我們這首歌完美契合,很高興見到您!」
江染在一旁介紹道:
「這位是專業修音師,謝老師。」
許安樂趕忙伸出手與謝老師緊緊交握,臉上滿是謙虛的神情,說道:
「謝老師,您過獎了,『老師』這個稱呼我實在不敢當。後期還得仰仗您給我修音,您千萬別稱呼我為老師,就叫我安樂吧。」
謝老師笑著回應道:「好,安樂。」
謝老師鬆開許安樂的手后,目光仍停留在他身上,眼中滿是欣喜。
許安樂那乖張又帥氣的模樣,讓謝老師對他的第一印象極佳,打心底里喜歡這個年輕人。
他轉而看向一旁的江染,臉上露出打趣的笑容,說道:
「江染,你啊你,你之前信誓旦旦地說不唱小甜歌,這次被我們抓住了,怎麼?改主意了?是打算改行了?怎麼突然願意唱小甜歌了?」
江染撓了撓腦袋,含糊其辭道:
「這事兒啊,太複雜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我就不說了。」
說完,他徑直走到旁邊的凳子旁坐下,眼神掃過眾人,然後朝著許安樂招手,大聲說道:
「來,我們別浪費時間了,早點開始工作,早點結束,早點下班,快,過來一起練習一下。」
謝老師則拉了一張椅子,放在許安樂身後,笑容滿面地對他說:
「安樂,來,坐這兒。這次這首歌啊,主打就是甜蜜風格。
我聽過你之前在節目上唱的小甜歌,你的聲線條件特別好,只要保持那種音調來唱這首,正常來講不會有太大問題。
不過,有兩點需要注意。
第一點,你們倆得好好配合,這首歌需要有情感的交流。
因為這首歌對應的電視劇是關於男性之間的愛情故事,所以你們要唱出那種甜蜜的愛情感覺,而且,還得融入一些將士壯烈死亡產生出的家國情懷的感覺,這對唱功的要求有點高。」
江染聽了,輕輕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將扣子解開一顆,眉頭微微一挑,疑惑地問:
「兩個男性之間的愛情故事?有點難,我要怎麼才能唱出他們之間那種甜蜜的感覺?」
坐一旁的另一位女老師,胡老師默默把歌詞本遞給江染,接著又拿起一部平板,輕點屏幕打開一個視頻后,遞到江染和許安樂跟前。
許安樂湊上前去。
視頻里播放的是一個警察與一位舞蹈家之間甜蜜的愛情故事。
江染全神貫注地看完整個視頻后,目光不經意地瞄了一下身旁的許安樂,開口問道:
「看完這個視頻,你有什麼感覺?」
許安樂手托著下巴,沉思片刻后,一臉認真地回答道:
「整體感覺很甜,尤其是看到他們兩人一起抓捕犯人的那些甜蜜瞬間,讓我對這首歌有了一些靈感。
不過,家國情懷這部分我沒怎麼體會出來。我不太清楚怎麼才能唱出那種張弛有度的感覺,如果唱得太莊重正式,就會像在唱紅歌,甜蜜感就會大打折扣。」
江染聽後點了點頭,手指輕彈了一下歌詞本,說道:
「你後面說的這種情況我能理解,我大概知道一點該怎麼唱了,等會兒我教你。
但是對於你前面提到的甜蜜感,說實話,我從這個視頻里並沒有感受到。
我覺得他們兩人只是很平常地一起合作抓捕犯人,中間並沒有特別親密的舉動,你是怎麼從這裡面體會出甜蜜感覺的?」
許安樂頓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
「這種感覺很難用言語來描述,我就是在看到他們兩人行動同步、配合默契的時候,能從中品味出一絲甜蜜的味道。」
說著,他伸手拿過平板,靠近江染,熟練地滑動平板屏幕,把視頻進度拉回到前面一點,指著屏幕對江染說:
「你看這裡,舞蹈家為了救警察,毫不猶豫地幫警察擋槍,這個畫面就很有感覺……」
江染清晰地察覺到許安樂的靠近,他不自覺地偏過頭,眼睛盯著許安樂微微張合的嘴唇,鬼使神差地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他的目光在許安樂的側臉上停留。
許安樂的話語,他完全沒聽進去,只感覺自己的心跳如脫韁之馬,瘋狂跳動,那節奏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看著視頻里舞蹈家幫警察擋槍的畫面,江染的思緒瞬間飄遠。
許安樂也曾為他擋下危險,那一次,許安樂差點就失去了生命。
這兩個場景是如此相似,他們都在合作中為對方挺身而出。
他和許安樂……
江染的心中泛起一種異樣的情愫,這個認知讓他猛地一驚。
他,竟然喜歡男人?
他是不是單身太久了!開始覺得寂寞冷了?
他的眼中光芒閃爍,腦海中浮現出顧辭小時候幫他趕走小混混的畫面,還有那些和顧辭相處的點點滴滴。
顧辭是他的好兄弟,而許安樂是顧辭喜歡的人。
好兄弟的男人!
靠!他在想屁吃!
竟然想搶兄弟的男人?
他是不是瘋了,他最近真是越來越喜歡犯賤了!
情緒激動之下,江染猛地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啪」的一聲脆響,在安靜的空間里格外清晰,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了,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許安樂也被江染這一下弄得戛然而止,他滿臉疑惑地扭頭看向江染,只見江染的額頭已經發紅。
許安樂眼皮忍不住一抽,心中腹誹:這傢伙是和他自己有什麼仇嗎?下手這麼狠。
他開口問道:「江染,你怎麼了?」
江染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那因為拍打而疼痛的額頭。
然後看向許安樂,許安樂那眨動的眼睫如同蝶翼一般輕眨了一下。
江染耳尖一燙,強裝鎮定,乾笑了一聲說道:
「我沒事,就是剛剛感覺腦袋好像有點糊塗了,想拍一下讓自己清醒清醒,找找靈感。嘿,你還別說,這一下好像真有效果,我好像知道怎麼唱出甜蜜感了。」
謝老師一聽,臉上露出期待的笑容,說道:
「要不你們先試著唱兩句?找找那種感覺。」
許安樂低下頭看著歌詞本,輕輕哼了一下,點頭道:
「我好像也找到一點感覺了。」
江染則伸手摸了摸有些發癢的耳朵,說道:
「那我們試著唱一下?」
於是,兩人開始唱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江染把甜蜜感演繹得淋漓盡致,每一個音符、每一句歌詞都彷彿浸滿了甜蜜,自然而然地傳遞出來。
然而,許安樂唱出的甜蜜感卻總讓人覺得差了點韻味,就好像是缺少了那種從內心深處自然散發出來的戀愛感覺。
他只是生硬地把甜蜜的元素融合進歌詞里,單純依靠笑容和笑意來增加甜度,和江染那種由內而外、自發的戀愛甜蜜感相比,遜色不少。
謝老師微微皺起眉頭,這與他之前聽到的甜度歌曲微微有所不同,似乎帶了點不明確,他目光投向許安樂,問道:
「安樂,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怎麼感覺你唱得有些生澀?我們這首歌不是要暗戀或者還沒戀愛時的那種感覺,我們需要的是熱戀中的甜蜜,那種甜度一定要非常飽滿才行。」
許安樂一臉誠實地點點頭,回答道:
「沒談過。」
謝老師不禁一怔,他平常沒少刷微博,最近微博熱搜上經常都是許安樂和顧辭的話題。
大家都在說兩人早就在一起了,他們的CP粉更是磕得熱火朝天。
沒想到這兩個正主居然還沒在一起?
這讓他覺得意外。
顧辭那孩子他是認識的,之前通過江染兩人有了交集,他和顧辭特別聊得來,打心底覺得那是個很不錯的孩子。
許安樂給他的感覺和顧辭很像,都是那種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的類型,這兩人有些許類似,所以他覺得這兩人應該會自然而然靠近彼此,他還以為這兩人早就在一起了。
可沒想到,事實並非如此。
今天上午休息的時候,他刷視頻的時候看到顧辭脖子上有草莓印,當時他就很詫異,草莓印難道不是許安樂留下的嗎?
因為和顧辭比較熟悉,他是知道顧辭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對於顧辭追求許安樂的事。
他在網上也大概了解了一些情況,很明顯顧辭對許安樂是一片痴心。
難道是許安樂對顧辭沒意思?
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會在顧辭身上留下那樣曖昧的印記?
顧辭不是那種嘴上說著喜歡一個人,私下卻和別人來往的人,他絕對不會做出腳踏兩條船這種事,他喜歡許安樂定然只會讓許安樂碰他,不會讓其他人碰他。
這麼想來,那草莓印肯定是許安樂留下的。
可既然都有這麼親密的舉動了,怎麼還沒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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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們只是炮友關係?
謝老師忍不住撓了撓額頭,心中暗嘆,唉,看來真是自己老了,完全搞不懂這些年輕人的想法了。
想到這兒,謝老師笑了笑,看向許安樂問道:
「安樂,你有喜歡的人嗎?」
許安樂聽了這話,抿了抿嘴唇。
有好感到底算不算喜歡?
這該怎麼界定?
猶豫了一會兒,他覺得有好感應該算是有點喜歡吧?
於是回答道:「有。」
江染本來正在歌詞本上隨意地塗塗寫寫,聽到許安樂的回答后,手中的筆停了下來,他扭頭看向許安樂。
來這兒之前,他問過顧辭,知道他們兩人並沒有確定關係,卻有親密的行為,他當時就猜測這兩人應該是那種床上關係,還以為許安樂還不喜歡顧辭,只是對顧辭的身體有一定的佔有慾而已。
沒想到現在許安樂居然說有喜歡的人,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喜歡的應該就是顧辭。
那他們兩個為什麼還沒在一起?
江染著實搞不懂這兩人之間到底是怎樣一種複雜的情況。
不過好在顧辭付出了這麼多心思,如今看來總算是打動了許安樂,撬開了他的心門,這也算是個令人欣慰的好消息。
現在這兩人親都親了,睡也一起睡,還手牽手,一整天都黏黏糊糊的。
這樣的狀態來看,他們和真正的小情侶相比,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了,只不過是沒有正式確定關係,沒有那一個名分。
謝老師一聽許安樂的回答,心裡想著他喜歡的人應該就是顧辭,看來那個孩子與許安樂只隔了一窗紙,需要他們自己去捅破。
他笑了笑,建議道:
「那你就試著找找對喜歡的人的那種感覺,回憶一下和他相處的時候,比如你們最初相遇的場景,還有後來相處過程中的點點滴滴,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很開心?你帶著這種情感來唱這首歌,就差不多能代入進去。」
許安樂聽了謝老師的話,靜下心來,思緒漸漸飄遠。
在他的腦海中,就像放電影一般,不斷閃過和顧辭在一起的一幅幅畫面。
最初在甜品店相遇的時候,顧辭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拽拽的、有點沒禮貌的壞小子。
後來在戀綜再次相遇,顧辭和他打招呼的時候,那種淡淡的感覺,卻又帶著一絲熟人照顧的自家朋友的意味,他對他的映象變成了那經常吃蛋糕的小子變成了有點細心的傢伙。
他給顧辭做人工呼吸,當顧辭醒來的那一刻,那純真直接的模樣,就像個傻憨子。
顧辭生病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柔弱無助,那副病懨懨的樣子,就像一隻炸毛的小狗,看起來似乎特別好欺負。
在許願樹下,秋風輕輕拂過臉頰,顧辭身姿修長地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許願牌。
當時他發現顧辭在看自己的許願牌后,便走上前去搭話。
那時,他看到顧辭的眼神變得有些許溫和,和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拽勁截然不同。
在教室里,顧辭靜靜地坐在講台上,周圍被一群孩子圍繞著。
他面帶微笑,耐心地與每一個孩子交流,那模樣就像一輪溫暖的火球,充滿了熱忱與生機。
許安樂又想起下大雨的那一天,顧辭不顧一切地在傾盆大雨中朝著他狂奔而來,雨水打濕了他的全身,他卻毫不在意。
那副不顧一切的樣子,看起來傻裡傻氣的,就像一個沒頭沒腦的二愣子,這個畫面他映象還挺深。
顧辭對他袒露心跡的時候,背對著他,那小心翼翼的姿態彷彿生怕自己的言行會冒犯到他。
就連他洗澡的時候,顧辭都刻意迴避,那害羞的模樣,看起來非常好逗弄。
還有那次,顧辭單膝跪地,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深情,鄭重地答應他,會永遠永遠地追求他,永不放棄。
顧辭給他開車門的時候,帶著一絲羞澀,輕輕地喊他「王子殿下」,那泛紅的耳尖和閃躲的眼神。
明明不會唱歌,硬要給自己唱情歌。
他們一起去爬山的時候,顧辭為他跳起了脫衣舞。
那畫面至今仍讓許安樂忍俊不禁,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能一邊害羞得滿臉通紅,一邊又舞動著那些充滿誘惑的撩人動作。
明明能看出顧辭滿心的不情願,可為了讓他開心,還是認認真真地完成了舞蹈。
當他被噩夢糾纏的時候,顧辭輕輕抱著他,輕聲哄他入睡。
從小到大,除了父母,似乎只有顧辭這樣抱過他,而更讓他驚訝的是,在顧辭的懷抱中,他竟能安然入睡,他還挺訝異的。
顧辭來到他家的時候,熱情得讓許安樂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顧辭。
他謙虛有禮,言行舉止進退有度,展現出了極高的涵養。
和胡月聊天的時候,顧辭也是侃侃而談,那伶俐的嘴皮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無論何時,只要顧辭看到他,從來不會等著他走過去,而是立刻朝著他奔來,急切又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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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面前,顧辭是那個高不可攀、冷峻威嚴的顧少爺,可在他面前,卻完全變成了一個又羞又臊、愛撒嬌的小甜包。
一幅幅畫面如走馬燈般在許安樂腦海中不斷閃動,那些回憶里的顧辭,或勇敢、或羞澀、或溫柔、或熱情。
想著想著,許安樂情不自禁地輕笑了一聲,不過很快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抿了抿嘴唇,臉上露出一絲沉思的神色。
他在心中暗自琢磨,自己對顧辭的感情,好像比他原本以為的要複雜得多,他們之間有這麼多相處時間嗎?
難不成他還挺喜歡那個小孩?
這時,謝老師看到許安樂臉上的笑容,便朝他揮了揮手,笑著問道:
「安樂,是不是找到點感覺了?」
許安樂這才緩緩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輕輕點了一下頭,回答道:
「嗯,找到了,我大概知道該怎麼唱這首歌了。」
江染用手中的筆輕輕敲了敲歌詞本,目光落在許安樂的笑容上。
不知為何,他覺得許安樂的這個笑容和顧辭那傢伙的笑容很相似,都是那種帶著甜蜜和幸福味道的笑。
這股戀愛的酸臭味。
真讓人有點不爽!
江染微微撇了一下嘴角,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說道:
「那來唱吧?」
許安樂應了一聲:「嗯。」
說完,他便盯著歌詞本,努力找回剛剛回憶中那些的感覺。
*
顧辭在許安樂走後,撥打了一個電話。
隨後,他半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捧著平板,正全神貫注地翻看各種蛋糕的圖片。
他嘴裡念念有詞,輕聲嘀咕著:
「這個不行,這個也不符合,安樂不喜歡太甜的蛋糕。他喜歡白色、黑色和粉色搭配起來的風格,這種甜酷風的蛋糕才是他會喜歡的吧?」
他一邊仔細地挑選著,一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顧辭立刻放下平板,快速起身,朝著門口快步走去,嘴裡回應著:
「來了。」
顧辭打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三個人。
其中兩人推著推車,還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手裡提著好幾個精緻的袋子。
管家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說道:
「少爺,您要的衣服都已經買回來了,其他您吩咐準備的東西也都準備好了。」
說完,他指了指其中一個推推車的中年男人,接著說道:
「少爺,這位是小李,是一位有著二十多年經驗的蛋糕師傅。他做的蛋糕一絕,他是現在來教您做蛋糕嗎?」
「嗯。」
顧辭聽了,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然後問小李道:
「我學會做一個蛋糕需要多長時間?」
蛋糕師傅小李聽到這話,眼皮微微一跳。
他心裡也沒底,不清楚這位少爺在做蛋糕方面有沒有天賦,這蛋糕製作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且他也不清楚他對自己的要求是怎麼樣,需要做到什麼標準才算學會。
於是他模稜兩可地回答道:
「少爺,如果要學的很好,可能得需要一段時間。您是很著急嗎?您希望多久能學會?」
顧辭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是有點著急,我希望今天下午八點左右能學會,現在是下午兩點半,到晚上八點還有不少時間,您覺得我能學會嗎?」
小李面露難色,他不敢輕易把話說得太滿。
畢竟要是沒能教會少爺做蛋糕,他擔心拿不到工錢不說,說不定還會挨罵。
於是他有些猶豫地回答:
「少爺,這個……我盡量。」
顧辭看出了他的緊張,心裡明白要學會一項新技能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便擺了擺手,安慰道:
「不用這麼緊張,我是真的很急,我會很努力學習,但要是到時候沒學會,也沒關係的,與你無關。」
小李不禁心中訝異,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少爺如此通情達理,原本他還以為要是教不會,少爺肯定會大發雷霆,自己少不了要挨一頓罵,沒想到少爺完全沒有這樣的意思。
「少爺,那現在開始學嗎?」
「先等會。」
顧辭看向推車上的盒子,問道:
「我要的玩偶材料、圍巾都準備好了嗎?」
管家指了指一個盒子:
「少爺,就是那幾個盒子里裝著的,都是您要的東西。」
管家心裡明白,從顧辭剛剛的話里的意思就能聽出來,少爺是打算今天就把所有東西都完成,這怎麼可能?
難道少爺真打算一晚上不睡覺?
換做其他人,肯定干不出這樣的事,但他家少爺說不定真的做得出來。
於是他趕忙勸說道:
「少爺,我問過了,製作一個玩偶可能得花上好幾個小時。要是明天就都要準備好,您不僅得織圍巾、做毛絨娃娃,還得學做蛋糕,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那個小黑狗的娃娃,我已經準備好材料了,也安排人做好了成品,圍巾也有製作好的成品,您就不用親自做了,太累了,我覺得,您有這份心意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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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聽到管家為他考慮得如此周全,把成品都準備好了,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管家是擔心自己,便說道:
「謝謝張叔,要是我做不完,就用您備好的成品。」
「少爺,您和我還說什麼謝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張管家一邊說著,一邊朝小李和另一個人揮揮手,說道:
「把東西都搬進去。」
顧辭見狀,也擼起袖子,準備幫忙搬東西。
張管家急忙上前一步,攔住了他。
「少爺,不用您動手,我們來就行。」
說著,就把顧辭推到了沙發邊。
顧辭沒辦法,只好坐下,看著他們三個人來來回回地搬東西。
等他們把東西都搬完后,顧辭站起身,走到一個盒子前,拿起小刀,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打開。
盒子裡面裝著一個大大的黑狗玩偶。
這是顧辭專門吩咐人按照許安樂床上那隻小黑狗玩偶的模樣準備的。
他知道許安樂對那隻小黑狗很喜歡,每天都會下意識地去拍拍它的腦袋。
顧辭心想,既然安樂喜歡小黑狗,又喜歡捏著玩,那自己就做一個更大號的,這樣他就能玩得更盡興了。
顧辭打算自己親手製作這個大黑狗玩偶,他之前看過製作流程,就是把各個部分縫合起來,再往裡面填充棉花。
他覺得這對自己來說應該不算太難,畢竟他對自己的動手能力還是有幾分自信的,估算下來大概五個小時就能完成。
大不了晚上熬夜做,應該能趕得出來。
顧辭把大黑狗玩偶拿出來,仔細端詳了一番,看著這精美的成品,滿意地點點頭,暗暗下定決心,自己做的也要這樣好看。
欣賞完黑狗玩偶后,他又打開了一個箱子。
箱子里放著兩條圍巾,一條黑色,一條白色,旁邊還有製作圍巾的材料。
顧辭原本是想織一條黑色的毛絨圍巾送給許安樂,因為他留意到許安樂似乎沒有圍巾,而天氣越來越冷了,圍巾對於保暖來說是很必要的。
可他沒料到,織一條圍巾竟然需要花費好幾天的時間,這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看來這條圍巾只能先送成品給許安樂了,不過他還是希望能夠親手為他織一條。
於是,顧辭琢磨了一下,決定送兩條圍巾給許安樂,一條白色的成品圍巾,另一條黑色的則由自己親手織好后再送給他。
想到這兒,顧辭嘴角不自覺地泛起笑容,那笑容帶著幾分傻氣。
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美好的畫面:
許安樂穿著自己買的帥氣西裝,脖子上圍著自己親手織的圍巾,懷裡抱著他製作的大黑狗玩偶,高興得轉圈圈。
光是這麼想象一下,他就興奮得難以自已。
接著,顧辭又打開一個禮盒,裡面有一本精美的相冊。
相冊里全是許安樂的照片,每一張照片的四周都精心鑲上了幾顆亮晶晶的鑽,就像顧辭眼中的許安樂一樣,如鑽石般閃耀奪目,也是寓意希望許安樂能如鑽石般閃閃奪目。
他給許安樂拍的照片實在是太少了,於是他在微博上不斷地向許安樂的粉絲索要照片,不管是視頻截圖,還是許安樂在活動期間,線下時路人偶然拍到的圖片,他都一一收集過來。
他希望能把許安樂的點點滴滴都記錄下來,也盼著許安樂每次翻看這些照片的時候,都能偶爾想起他。
把這些東西都整理好后,顧辭將它們一一放進自己的柜子里,然後和廚師小李一起下樓去學做蛋糕。
顧辭滿心興奮地看著桌子上擺放的一堆做蛋糕的食材,激動地擼了擼袖子。
隨後,他圍上圍巾、戴上帽子,做好防護措施,防止在做蛋糕的時候自己身上有髒東西掉進蛋糕里。
一切準備就緒后。
他看向小李,笑問道:「李師傅,第一步我們該怎麼做呀?」
小李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桌子上的材料講解道:
「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準備工作,也就是食材的準備。
首先,我們得確定要做多大的蛋糕,然後根據這個來準備相應的材料,像雞蛋、玉米油、牛奶、低筋粉、細砂糖、淡奶油……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顧辭聽著小李師傅的講述,很快就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等自己完全掌握做蛋糕的理論知識,許安樂說不定都已經回來了。
他笑著對小李說:
「李師傅,先停一下。您直接動手做就行,我在旁邊跟著學,這樣速度會更快。」
小李一聽,尷尬地笑了笑。
他教徒弟教習慣了,總是先把理論知識講得清清楚楚,都忘了顧辭是希望能快點學會。
於是,他趕忙拿了一個瓷碗,又取了幾個雞蛋,看向顧辭說道:
「那我們現在先把蛋黃和蛋白分離。」
顧辭按照小李的指示開始操作,他學得極為認真,眼睛緊緊盯著小李的動作,小李怎麼做,他就一絲不差地跟著做。
要是他感覺自己做的和小李有一點不一樣,就會毫不猶豫地重新來過,一心想要把蛋糕模型做到盡善盡美。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桌子上漸漸堆滿了蛋糕胚子,其中有許多都烤糊了,當然也有一些烤得還算可以的。
不過,顧辭對這些成果並不滿意。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製作,在這個過程中,他對做蛋糕模型的步驟越來越熟悉,到了後來,幾乎已經爛熟於心,只需要小李在旁邊偶爾指導一下就可以了。
完成蛋糕模型后,就到了抹胚這一步。
對顧辭來說,這是整個做蛋糕過程中最難的部分。
他抹出來的蛋糕胚表面一點都不平整,還有些凹凸不平。
他希望自己能把蛋糕做得既好看又好吃,所以對於自己的成品有些嫌棄。
此時,桌子上已經擺了好多蛋糕,這些蛋糕的外形雖然不算難看,但和小李做出來的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時間來到晚上七點左右,顧辭在蛋糕胚上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只是在蛋糕外形方面做得還是不盡如人意。
顧辭拿起一個勺子,開始挖著吃自己做的那些失敗品。
而在一旁,小李正坐在那裡吃著劉叔精心準備的精緻晚餐。
小李看著顧辭吃自己做的蛋糕,眼見他都吃了一整個了,還打算繼續吃,趕忙放下筷子,對顧辭說道:
「少爺,這蛋糕雖然不是特別甜,但也不能吃太多,您快來吃飯吧。」
顧辭看著滿桌的蛋糕,如果就這麼丟了,他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己一點點倖幸苦苦做出來的,他多吃一點,也省得浪費太多,於是又挖了一勺放入嘴裡,邊嚼邊說:
「沒事,我再吃點,味道還可以,要是都扔了太浪費了。」
他伸手指向幾個蛋糕,接著說道:
「你看那幾個蛋糕,還是有點凹凸不平,我等會兒再做一個試試,等做完這個,你就可以下班了。」
小李順著顧辭指的方向看去,其實在他看來,顧辭做的蛋糕外觀已經相當不錯了。
只是奶油抹得不夠平整,裱花也不夠精緻,但這並沒什麼,一般人學習做蛋糕,在短短几個小時內很難達到顧辭這樣的水平。
而且這些蛋糕又不是用於售賣,沒有必要做到非常完美。
他不明白顧辭已經做的還可以了,為什麼還是不滿意。
不過,顧辭是少爺,他想怎樣不是自己能過問的,自己只要負責把他教好就行。
於是,小李回應道:「謝謝少爺。」
顧辭吃完了一個八寸蛋糕外加半個,打了個飽嗝,他摸了摸肚子,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
發現距離許安樂回來還有一個小時左右,他覺得自己還有時間,便連忙站起身來,充滿幹勁地說道:
「繼續干。」
顧辭再次投入到製作蛋糕中,這次做出來的蛋糕,外形比之前的都要好很多。
他仔細端詳著,終於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朝小李揮揮手,說道:
「謝謝李師傅,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小李聽到顧辭的話,受寵如驚地瞪大眼睛,趕忙擺擺手:
「客氣了少爺,您這是付了錢的,教您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
與李師傅又聊了幾句,等李師傅離開,接著,顧辭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做的蛋糕用盒子密封好,放入冰箱冷藏保存起來。
此時將近晚上八點,顧辭拿出手機給許安樂發了條消息:
安樂哥哥的小顧司機:「哥哥,吃晚飯了嗎?」
許安樂秒回:「嗯,吃了,我一會就回來。」
顧辭回復:「等你~(′ε`)」
許安樂發了一個小女孩奔跑的表情包,
顧辭也回了一個小貓眨眼的表情包。
發完消息后,顧辭把廚房收拾乾淨,然後走到別墅大門口,身子斜斜地半靠在門框上,目光看向不遠處,靜靜地等待著許安樂回來。
突然,他想起張管家之前和他說的事,他父親準備為許安樂舉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讓他明天晚上帶著許安樂回家。
顧辭抿了抿嘴唇,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好一會兒,然後點開電話聯繫人里的收藏,從中選擇了一個號碼撥了過去,輕聲說道:
「爸。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沉默,隨後那短暫的停頓中似乎夾雜著難以抑制的激動,不過很快,對方輕咳了一聲,努力裝出淡定的樣子說道:
「小辭,怎麼啦?」
顧辭直接問道:「爸,你是不是準備給許安樂弄生日宴會?」
「嗯,對,明天你帶他回來,我通知了張管家,他沒和你說這件事嗎?」
「說了。」
「嗯,那你明天帶許安樂回家裡來。」
父親的話語中,那種期待更加明顯了,顧辭能清楚地感覺到父親的高興,他自己的嘴角也微微上揚,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說道:
「爸,謝謝你。」
就在這時,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像是撞到了什麼物體。
緊接著,顧華年故意壓低嗓音,強忍著痛楚說道:
「嗯,沒什麼事就掛了吧,明天早點回來。」
顧辭關心道:「爸,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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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對面簡單回了一句后就掛斷了電話。
顧辭看著手機屏幕,眉眼彎彎,他聽聲音就知道他爸一定是太高興撞到哪裡了,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嘀咕道:
「哎,還是他那個傲嬌爸爸。」
此時,許安樂下了車,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別墅門口正在打電話的顧辭。
此刻的顧辭臉上掛著憨態可掬的笑容,那笑容里滿是喜悅。
許安樂朝顧辭招了招手,喊道:
「顧辭。」
顧辭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刻抬起頭,看到許安樂后,迅速把手機收起來,朝著許安樂的方向快步跑去,口中回應著:
「許安樂。」
許安樂看著到了跟前的顧辭,微微提起手裡的蛋糕,晃了晃,滿臉笑意地說:
「看,你最喜歡的蛋糕。」
顧辭一看到蛋糕,乾咳一聲,他感覺現在嗓子里都是蛋糕味,他剛剛才吃了不少蛋糕,現在肚子還撐著,看到許安樂手裡的蛋糕莫名感覺有點膩。
可看到許安樂笑看著他,顧辭還是笑著接過了蛋糕,說道:
「謝謝,哥哥。」
許安樂突然聞到空氣中一股濃烈的奶油味,不是他買的蛋糕傳出的味道,他朝顧辭走近了些,輕輕嗅了嗅,問道:
「你自己買蛋糕吃了?」
顧辭趕忙抬起手聞了聞袖子,又拎起衣領聞了聞。
他在門口站了好久,本以為已經把身上的奶油氣味衝散了,沒想到還是有殘留。
他只好回答:「嗯,買了幾個蛋糕吃。」
許安樂挑了挑眉,又問:
「那你還吃得下這幾個小蛋糕嗎?」
顧辭自信地拍拍胸脯,笑道:
「當然能吃下,只要是哥哥買的,我都能吃得下。」
說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問道:
「錄音怎麼樣?還順利嗎?」
許安樂點了點頭,回答道:
「嗯,非常順利,大概過段時間就能聽到完整版了,效果還不錯。對了,謝老師還和我提到了你,我們聊了一會兒。」
顧辭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心中有些好奇,謝老師會和許安樂說些什麼?
應該是會幫自己說好話吧?撮合他和許安樂?
「謝老師說我什麼?」
許安樂嘴角微微上揚,湊近顧辭說道:
「他說我們很配,天生一對。」
顧辭眨了眨眼睛,他不太相信謝老師會這麼說,看著許安樂那帶著幾分戲謔趣味的眼神,撇了撇嘴,說道:
「你又逗我玩。」
許安樂笑著抬手揉了一把顧辭的發心,然後握住他有些發冷的手,直接轉移話題:
「你的手怎麼這麼冰?」
顧辭順勢反握住許安樂的手,輕輕搓了搓,說道:
「你的手不是更冰嗎?你是把手放在冷水裡泡了嗎?怎麼這麼涼。」
許安樂沒有回答,而是抬手在顧辭的脖頸處貼了貼,那冰冷的觸感讓顧辭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后縮了一下脖子。
江染將車在停車場停穩后,手裡晃著車鑰匙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一眼就瞧見顧辭和許安樂兩人正親昵地說著悄悄話,那甜蜜的氛圍彷彿將他們與周圍的世界隔絕開來。
江染見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酸意,他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你們在聊什麼呢?外面這麼冷,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
暮色沉沉的夜晚,天空沒有月色的映照,四周一片靜謐。
顧辭在許安樂的懷裡輕輕拱了拱,隨後轉了個身。
他靜靜地看著許安樂的睡顏,嘴角漾起一絲弧度。
接著,他抬起一根手指,動作輕柔,在許安樂的臉上細細描摹起來,從高挺的鼻樑,到那濃密卷翹得如同小扇子般的睫毛,再到微微紅潤的薄唇。
他低聲輕喚:「許安樂。」
顧辭又用手指在許安樂臉上輕輕戳了戳,見許安樂沒有反應,他再次嘗試著挪動自己的身體。
這次他沒有被許安樂扯回懷裡,他暗自鬆了口氣,然後緩緩坐起身,小心翼翼地翻身下了床。
他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塞進口袋裡,接著輕手輕腳地摸到柜子前。
他拉開櫃門,拿出了裡面製作大黑狗玩偶的材料和圍巾材料,將它們放在一個盒子里抱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被褥翻動的聲音,整個人猛地頓住腳步,身體瞬間變得僵硬。
他扭過頭,緊張地看向四個床鋪,過了一會兒,見沒有其他聲音了,這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然後躡手躡腳地打開門,離開了卧室。
許安樂其實在聽到輕微的關門聲之前就已經緩緩坐起身了。
今晚他並沒有睡得很沉,只是微微閉著眼睛假寐,所以顧辭一有動靜,脫離他懷中時,他就立刻察覺到了。
他一直覺得今晚的顧辭有些神秘兮兮的,窩在他懷裡的時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身體總是轉來轉去的。
許安樂伸手拿起手機,目光隨意地瞄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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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顧辭到底要去幹什麼?
許安樂的心中疑惑。
他緩緩地湊到門邊,輕輕地打開門,小心翼翼地朝外探了探頭,發現客廳里並沒有顧辭的身影。
於是,他又輕輕地把門完全推開,走出卧室,朝著客廳走去。
當走到拐彎處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一絲微弱的燈光。
他站在拐角處,探頭朝有燈光的方向看去。
只見陽台上的帘子已經被拉上了,把外面的光線擋住。
許安樂繼續向前走,來到了陽台推拉門旁。
他微微掀起帘子,透過那小小的縫隙看去,就看到顧辭正坐在那裡,專心致志地擺弄著一個黑色的、毛絨絨的東西。
顧辭手裡拿著黑色的針線,正在一針一線地縫著,時不時還朝自己的手機看上一眼,然後拿起一個像是耳朵的毛絨絨的小物件,仔細地縫在那個大塊的毛絨布上。
他在縫什麼東西?
由於顧辭手中的物件還沒有成型,許安樂一時之間根本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
不過,他大概能猜到顧辭應該是在製作一個玩偶,因為他看到了放在一旁的棉花。
可顧辭做這個玩偶是要幹什麼?
許安樂完全沒意識到今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也不知道顧辭此時正在為他精心準備生日禮物。
許安樂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挪動了一下腳步,原本打算直接走出去問問顧辭在幹什麼。
可剛動了一下,他又想到顧辭今晚那神秘兮兮的樣子,心想顧辭肯定是想瞞著大家,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才會大半夜不睡覺來縫製布娃娃。
思索片刻后,許安樂最終還是沒有出去打擾顧辭,而是默默地掏出手機,悄悄地給顧辭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少年,身披黑色毛絨外套,身體微微側向一邊。
那側臉恰好迎著光線,將他臉部輪廓清晰地勾勒出來,每一處線條都分明有致,下顎線流暢自然,嘴角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手中拿著針線,認真地縫製著手中的物件。
許安樂低垂著眼眸,看著手機里的照片,輕輕地挑了挑眉毛。
他心想,這張照片里的顧辭看起來還挺賢惠,文靜的感覺。
他就這樣靠在門邊,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打了個哈欠。
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
許安樂半眯著眼睛看向顧辭,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這小孩不困嗎?
怎麼看起來還這麼精神抖擻、生龍活虎的?
許安樂輕手輕腳地走到一旁,搬了一張椅子過來,靠著陽台門坐下,雙腿盤起開始打坐。
他嘗試吸納靈氣入體,以此來打發時間。
半小時過去了,許安樂猛地睜開眼睛,眼中滿是驚訝,甚至不自覺地睜大了雙眼。
他察覺到這裡的靈力竟然比其他地方更為濃郁,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的修為居然提升了一個小境界。
許安樂站起身來,在客廳里緩緩走動,他想查看一下是不是有什麼靈物在吸納天地靈氣,才導致這邊的靈力如此濃郁。
可是,他仔仔細細地探查了半天,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他只好回到原來的位置,掀起帘子的一角,看向外面的顧辭,只見他還在專心致志地縫製玩偶。
許安樂手中一揮,一道靈力朝著陽台正中央飛去,進行靈力追蹤。
過了半晌,許安樂坐在椅子上,一隻手半支著腦袋,眉頭緊鎖,滿臉困惑。
陽台這邊看起來也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到底是什麼情況才會導致這裡的靈力如此濃郁?
他苦思冥想了許久,也沒能得出一個結論。
於是,他決定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繼續修鍊,心裡想著爭取在今晚將修為提升到元嬰中期。
隨著他修鍊的深入,他越發感到驚嘆。這裡的靈力不僅濃郁,而且其特質和他在自己那個世界發現的一處靈氣濃郁的山洞還有些許相似之處。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凌晨五點半。
顧辭好不容易將大黑狗玩偶製作完成,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滿是疲憊又帶著幾分滿足。
此時,困意如潮水般向他襲來,眼皮變得無比沉重,幾乎都要睜不開了。
他強打起精神,把大黑狗玩偶精心包裝好,然後塞進箱子里。
抱著箱子往回走,當走到陽台門旁的時候,他想用手肘關掉燈。
就在這時,他發現帘子似乎被拉開了一點。
他有些疑惑,他明明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是把帘子完完全全拉嚴實了的。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心想肯定是自己太困了,都出現眼花的情況了。
.
回到卧室后,他輕手輕腳地拉開自己的柜子,慢慢地把箱子一點一點地挪進去放好。
處理好箱子后,顧辭來到許安樂的床鋪旁站定。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感覺自己此時渾身散發著一股寒氣。
如果就這麼直接鑽進被窩,許安樂肯定會被他凍到的。
於是,顧辭先回到自己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緊緊裹住,想讓自己暖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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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感覺身上暖和一些了,他才又回到許安樂的床鋪旁,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輕輕地鑽進了許安樂的懷裡。
剛躺下,他就察覺到許安樂的腦袋似乎沒有枕在枕頭上,他擔心許安樂這樣睡會落枕,便輕輕地托起許安樂的腦袋,讓他枕在自己的肩窩處。
抱著許安樂,聞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
顧辭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許安樂在顧辭站起身時,便回到了房間,感覺到顧辭睡著后,他慢慢睜開眼睛,抬頭看向顧辭。
他伸出手,在顧辭的額頭輕輕點了一下,一道柔和的靈力從他指尖湧出,緩緩湧入顧辭體內。
他想通過這種方式探查一下顧辭的身體是否有什麼異樣,畢竟剛剛他回到卧室后嘗試吸收靈力時,發現空氣中的靈力和以前一樣,依舊很稀薄。
這和在陽台附近吸收靈氣時的情況大不相同,這次吸納天地靈氣的時候,情況與往常截然不同,唯一的差別就是顧辭在他附近。
這讓他不禁懷疑,顧辭極有可能就是導致靈力濃郁的關鍵原因。
然而,他仔仔細細地探查了顧辭的身體,卻沒有發現任何特殊之處,這讓他感到十分困惑。
許安樂下了床,來到陽台附近,再次嘗試吸納靈氣,結果發現這裡的靈氣依舊像往常一樣稀薄,這更加堅定了他心中的猜測,問題大概率出在顧辭身上。
他回到床上,輕輕地圈住顧辭,再次運轉體內功法吸納靈力。
這一次,他果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跡象。
只要靠近顧辭,周圍的靈氣就會變得濃郁起來。
許安樂不禁暗自疑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
他認真回想了一下,好像每次自己呼吸吐納吸收靈氣的時候,顧辭都不在附近。
而這一次,顧辭就在身旁。
而且似乎離顧辭遠上那麼一點就沒辦法藉助顧辭來吸收靈氣了,看來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才行。
難道顧辭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法寶?
比如聚靈符之類的?
許安樂盯著顧辭的臉,目不轉睛地看了半天,可還是什麼都沒發現。
隨後,他坐起身來,直接把顧辭的上衣脫了,伸手在顧辭的上身摸索起來,然而依舊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緊接著,許安樂一不做二不休,把顧辭的褲子也脫了個精光,將顧辭的身體輕輕翻動,仔仔細細地從上到下摸索了個遍,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許安樂一番摸索后毫無所獲,便直接躺了下來,再次緊緊抱住顧辭,然後嘗試運轉體內的靈力,吸納外界的靈氣。
只見空氣中的靈氣像是受到了召喚一般,緩緩凝聚在一起,隨後朝著許安樂的丹田方向聚攏而去。
時間悄然流逝,半小時后,已經是早上六點左右了。
許安樂此時感覺神清氣爽,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向顧辭的眼神亮晶晶的,滿是興奮。
他環住顧辭腰的手臂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腦海中思緒翻湧。
顧辭難道不是凡人?
莫不是一件擁有神奇力量的靈器轉世?
不然怎麼解釋他能夠影響周圍的天地靈氣,並使其為自己所用?
許安樂又伸手在顧辭身上摸索了一遍,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顧辭附近的靈氣會和之前那個山洞的靈氣性質一致?
這個問題實在太過費解,他索性先把它放在一邊。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既然靠近顧辭就能吸收更濃郁的靈氣,那如果和他更為貼近,甚至是負距離接觸,會不會有更好的吸納效果?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許安樂看向顧辭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起來,手也不受控制地在顧辭身上輕撫了幾下。
這一下讓他頓時回過神來,他覺得自己此刻的想法和行為實在是有些過於變態了。
他趕忙用另一隻手握住這隻「不安分」的手,然後輕拍了一下自己賤澀澀的手。
心中暗罵自己:色胚,色鬼,流氓,變態,混蛋,王八蛋……
想到什麼髒詞就罵什麼詞。
——————
題外話,可直接跳過:
1.本書是免費小說,你可以選擇看,也可以選擇不看,不喜歡直接划走就行,沒有必要不依不饒的來追著我罵,或者追著我說,然後到處抹黑我的書。
如果說這本書是付費小說,你覺得我寫的不好,追著我罵可以,怎麼評價都行,畢竟你是我金主爸爸,但這是免費小說,我沒有跪著求著你來看我寫的書。
怎麼?罵死我了,作者死掉了,你是可以一夜暴富,還是可以得道成仙?
書就在這裡,你討厭可以刪掉,直接去書架,你喜歡可以繼續看。
2.難道作者就是萬能的嗎?萬事通,無所不能?
文化高,很棒,了不起,我文盲可以嗎?
我也只是個學生,和你們差不多大的年紀,我能有什麼特別的見識,我能有多大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希望我寫的像四大名著一樣好,你去看四大名著行嗎?我的書入不了你的金貴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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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寫出來就說明這些都不是我的毒點,是你的毒點,那我有什麼辦法?
我要跪下來求你不要毒它嗎?
我是欠你的嗎?
我沒有收你的錢,你免費看的,我難道是讀者肚子里的蛔蟲,寫的每一步都是大家喜歡的?
我只想寫我自己喜歡的,你喜歡我的想法,喜歡我的故事,喜歡我的創造的夢境,那你就繼續看,不喜歡直接划走。
我喜歡把我腦中的世界寫出來,這是我的愛好,你不愛我沒有求著你愛我的想法,愛我的書。
我死了,書沒有人看,別人討厭我的書,我想請問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不愛,不過是換一本看就可以。
我不是什麼全職作者,但是我每天比全職作者寫的都多,每天寫一萬多字,我不是為了顯示我有多牛逼,而是我知道我的書粉還在期待,等著我的書看,所以我盡量縮短我的業餘時間來寫文。
我有很多次在上課時間寫文,被老師抓到點名,回答問題,我有多尷尬?全班盯著我看。
為了寫文,經常餓肚子,忘記吃飯,我現在75斤多一點,幾乎瘦的皮包骨。
我室友都問我要命不要?
她們都說我寫文寫的臉色蠟黃,額頭髮青,嘴唇泛白,眼睛泛青,一看就營養不良。
她們會心疼我,給我帶飯,可是我有很多次連她們帶回來的飯都沒有時間吃,因為我剛好腦子有東西,我就想寫出來,我每次都是等飯冷了,到了晚上十點左右才會吃飯。
我腸胃很不好,大多是餓出來的,有老書粉就知道我之前還買中藥吃。
我很負責任,並且可以發誓的說,我寫書賺的錢都不夠我看病。
我從沒有說過我寫的很棒,我很清楚自己究竟寫的到底什麼樣,前幾本可以說是很垃圾,可以說是只有澀情的一坨屎,但是還是有很多書粉說喜歡,其實我也很高興。
之前因為寫的很垃圾,所以其實到了後面,看到有送禮物的,我都想說別送了,畢竟我寫的不好,付錢給我不值當,有二三十塊錢去書店買一本實體書多好,還可以保存。
所以這本書我沒有要過禮物,從來沒有,就連你們送了禮物給我的人我也沒有表達感謝。
因為我怕我感謝了之後,你們會繼續送禮物,之前就有一個書粉,他連續送了好幾天,我越感謝,他越送,我想可能也是因為我一直在感謝他,所以不好意思不送。
你們送了禮物,點了小視頻的,我都會記住。
但我不會來感謝,因為我不希望有學生自己都沒有多少錢,結果還給我刷禮物送錢給我。
我寫第一本書的時候,都在自娛自樂,挺高興的,沒人看,我也高興,因為我完整的把我腦袋裡的世界寫出來,我就寫書這點愛好。
我寫了很多本女穿男,不是說我只想寫這一種類型,我每種類型我都想寫,無論男女,男男,我都想把自己的夢中的世界保留下來。
一直寫女穿男是因為其他被封了,我希望可以保留一本屬於我自己的女穿男的書,我希望我可以在番茄小說有痕迹。
我要怎麼設置我的世界,我的人物,我的情節,好像都可以吧?因為這是我的書,我的世界,我的夢境,我創造的紙片人,你不愛,討厭我的設置直接划走就可以,一直罵我,我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意思,罵我死,我死了能為你續命嗎?
跳著看,連詳細內容都不知道就來評論我,就來跑我面前私信罵我,專門指著一個點說,我招你惹你了,我寫我的文有妨礙到到你的生活嘛?我只想知道罵贏了我,你可以獲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