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詐屍復活!
一片靜寂的墓地,一個小山包突然伸出一隻手,下一秒一個女人從地下爬了出來。
「累死我了。」
蘇檸大口喘著氣,一個回頭髮現身後的墓碑赫然刻著自己的名字,照片上的自己正笑臉盈盈的望著她。
她重生了,重生在自己的墳墓里,差一點就要活活憋死了,這樣的死法比上一世更加潦草。
上一世她和丈夫外出發生車禍,死後才知道自己原來在一本全員BE的小說里。
她的三個兒子未來都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大兒子患有嚴重抑鬱症,吞安眠藥自殺。
二兒子是個偏執狂,非法監禁他人,最後因此被抓進了監獄。
小兒子從小缺少管教,野性難馴,成了不良少年,抽煙打架,欺凌同學,最終被人亂刀捅死。
如今,她穿越重生回了20年後,什麼狗屁be結局,她的兒子就由她來守護。
「這是你做的?」
一道冷厲的聲音夾雜著憤怒。
蘇檸抬頭望去,男人穿著黑色西裝,硬朗深邃的五官,稜角分明,透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只是這五官總覺得熟悉,蘇檸緩緩開口:「你長得好像我老公。」
不過她老公的眼神可沒那麼凶,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對著她總是溫柔的。
然下一秒男人有力的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做的。」
賀之淵雙眼猩紅,渾身充滿著戾氣與殺意,氣到發顫的手指指向被挖開的墳墓。
蘇檸瞳孔緊縮,顯然被眼前的男人嚇到了,雙手本能的去扒拉脖間的手掌。
賀之淵眉頭緊皺,眼裡閃出一絲厭惡與嫌棄,鬆開了手,下一秒拿出手帕仔細的擦著,彷彿碰到什麼髒東西。
蘇檸從窒息的死亡中緩了過來,嘴巴一撇,委屈巴巴的開口:「你誰啊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眼淚不受控的流下,要是她老公還在世,絕不會讓她受委屈。
「你問我是誰?」賀之淵眼神陰鷙,怒不可遏,「你挖的是我母親的墳墓!」
蘇檸被嚇得縮了縮脖子,要是眼神能殺人,她早被削成肉泥了。
等等!母親的墳墓,難道他是我兒子?
蘇檸認真的觀察著面前的男人,怎麼看都不像自己香香軟軟的寶貝兒子。
猶豫半天才試探的問出口:「你是賀辭嗎?」她的大兒子。
賀之淵冷笑一聲。「你提了個最不該提的名字。」
那看來不是自己的大兒子了。
蘇檸望著他,淚眼婆娑,「我是你母親蘇檸。
「我母親早死了!」
賀之淵居高臨下惡狠狠的盯著她,這個女人非但挖他母親的墳墓,現在竟然敢冒充他的母親,簡直找死!
他看向後面的下屬,冷聲道:「把她送去警局!這輩子我都不想見她!」
蘇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架走。
她見狀掙扎著大喊:「我真的是你母親蘇檸,我出了車禍,一睜眼我就到現在了。」
儘管知道這話很荒唐,可事實就是如此。
果然,賀之淵不信,他冷冷的看著蘇檸,「滾!」
等人走後,賀之淵跪在墓碑前。
「媽,對不起。」
今天是母親的忌日,他卻連母親的墓都保護不好。
「怪不得你會更喜歡哥哥。」
賀之淵苦笑了一下,賀辭是家裡的老大,完全是按繼承人的方式培養,自幼爸媽對他的關注度更高。
賀之淵看著墓碑照片上母親年輕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撫摸。
「可是你一定想不到,二十年後掌管賀氏的是你二兒子。你會為我高興的對嗎?」
墓碑照片上的女人一臉溫柔笑意,桃花眼格外動人。
這雙眼竟覺得好像剛剛見過,像那個瘋女人……
「賀總,鐵鍬找來了。」
賀之淵脫下西裝外套挽起袖子,從保鏢手裡接過鐵鍬。
突然發現棺材蓋被移開了一個角。
他立馬命人把棺材完全打開,裡面竟然是空的。
難道是剛才那個女人盜屍?!
「嗚嗚嗚……」
監獄內部充滿了沉悶和壓抑的氣息,狹窄的囚室和堅硬的床鋪讓人感到無法自由。
蘇檸長那麼大就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她竟然被自己的親兒子送進了監獄,從此鐵窗淚。
「賀之淵,你個混蛋,小時候還說要保護媽媽,長大了轉手就給我送監獄來了,嗚嗚……」
剛剛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被關了后,蘇檸冷靜下來回想,剛與她對話的那個男人,性格和語氣,這不是妥妥的偏執狂暴躁老二嘛。
蘇檸一嘆,自己竟然沒第一時間認出自己的兒子,也是失職了。
燈突然閃了一下,她害怕的縮起來,該不會她未來的二十年要一直被關這吧。
「我挖我自己的墳,哪犯法了。」蘇檸小聲嘀咕著。
好一會兒終於有人過來了。
「是要放我走嗎?」蘇檸笑著問。
那人卻瞪了她一眼,嘲諷道:「別做夢了。」
當著她面,給扣上了手銬。
蘇檸看著手腕上泛著銀光的手銬,心裡發涼。
很好,她做夢了。
獄警領著她去了審訊室。
「賀總,人帶來了。」
蘇檸一看是賀之淵,臉上立馬又露出了笑意。
「小淵,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賀之淵一言不發,冷酷的盯著她,猶如毒蛇,在伺機而動。
見他如此防備的眼神,蘇檸難免有些失落。
「我知道,你一時很難接受,重生穿越什麼的,聽著就像玄幻小說。」
「可我真的是你母親蘇檸,你可以問我你小時候的任何事情,我絕對不會回答不出來。」
蘇檸撲扇著那雙桃花眼看著他。
賀之淵有些彆扭的轉過頭。
像,實在是太像了,和母親幾乎是長得一模一樣。
可重生這件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賀之淵轉過頭,冷言冷語:「你把我母親的屍骨藏哪了?」
「什麼叫藏哪了,你母親不就在你面前,就是我。」蘇檸義正嚴辭,伸出自己挖破流血的手指。
「你看這就是證據,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把棺材弄的那麼緊,害得我可費力了。」
賀之淵盯著女人的手指,眉頭緊皺。
手指上的傷口,和棺材里的血痕吻合,但重生這種事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