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挖土豆
白兔連忙放下了餅子，像抱小寶寶一樣抱著溜光水滑得黑貓。一臉緊張的摸了摸小貓毛絨絨的小腦袋，玄明子被踢飛那一刻都愣住了。
這會被白兔抱起來才反應過來，一隻耳朵支著一隻耳朵半垂，也不知道一隻貓是怎麼做出來一臉驚訝的表情得。
白兔繼續剛才的坐姿，用手拍了拍小黑身上的灰塵，將掉在地上的玉米餅重新塞到了小黑缺了一顆牙齒的嘴裡。
玄明子舒服的趴在小孩軟軟的肚子上，費力得翹著二郎腿頭仰靠著白兔得胳膊，兩隻小爪子抱著比自己腦袋大的玉米餅，用自己倖存的牙費力啃著。
道觀里除了那個鳩佔鵲巢得佘青之外，一切都顯得很溫馨，白兔吃完東西之後又開始打瞌睡了。小腦袋一點一點得，身子漸漸癱軟不過還是緊緊的抱住小黑。
像是終於支撐不住一樣，白兔一頭栽在了佘青腿上，佘青繼續閉目養神，對睡在自己腿上的小孩沒有絲毫得反應。
玄明子終於啃完了最後一口玉米餅，他人性化得張開貓嘴打了一個呵欠，趴在軟軟的肚子上窩成了一個蝦米。
雨天破道觀所有得一切都帶著戲劇化的悲劇，但偏偏住在這裡面的一人一貓感覺不到。白兔覺得有小貓陪著自己怎麼都好，玄明子覺得養個孩子非常好。
這場雨下得又急又快，就這麼一會得功夫外面升起了太陽，陽光從道觀破舊不堪得木窗撒下。
照在依偎在一起的一人一貓身上，半明半暗之間籠罩著濃厚得死亡氣息。
佘青周身散發著金色的光圈，光圈籠罩在白兔和小貓的身上，隨著他們一呼一吸之間許多污濁之氣也隨著排出，濃郁的死亡氣息也消散了不少。
大概是陽光太過強烈又或者是氣溫得回升，讓睡了一小會得白兔有了些許得精神。小孩肉乎乎得小臉在舒服的布料上蹭了蹭，漂亮眼眸有些無神得半睜。
睫毛又長又翹小巧得鼻子，白皙的皮膚像是一隻大號洋娃娃一樣漂亮。
過了好一會白兔打了個哈欠，緩慢得抬起身子盤腿而坐，白兔的睡姿很乖衣服襪子一點都沒有弄亂。白兔有些睏倦得用手背揉著眼睛，好半天才提起一點精神頭。
玄明子隨著小孩的動靜也醒了，一人一貓動作出奇得一致，甚至連打哈欠得口型都一樣。「白兔。」小黑看著有些放空得小孩，將靈力聚于丹田，喊了迷迷瞪瞪得白兔一聲。
「嗯。」小孩眼眸低垂像是知道是誰在叫他一樣，發出了他現在能輕鬆發出的回應。
「我們去把土豆挖出來吧，估計我們在這裡待不了多久了，帶一些小得走，大得送給幫助我們的鎮民。」玄明子艱難得翻了個身，他現在還挺感謝佘青，畢竟要不是給自己修鍊魂魄得心經，自己也不能和白兔交流得那麼順利。
「好。」白兔說話還是有一點難受，就像是喉嚨里有幾個小刀在刺他一樣，不過比起之前要好上很多。
白兔微微仰頭看向閉著眼睛得男人，動了動嘴唇不過還是沒說話，只是站起來輕輕擁抱了一下男人。
這是他在流浪的時候看一個和自己同齡人，因為想要一個東西對爸爸做的事情。他下意識就是覺得自己這麼做男人不會拒絕自己，果然佘青睜開了眼睛，冷漠得看了懷裡軟軟糯糯得小孩子。
不過出奇得沒有拒絕，他雖然長得俊俏合世人得心意。但六歲之前天眼沒關得孩子，即使看不出來他什麼，還是下意識得會害怕，那是人類與生俱來對危險得感知力。
可惜人越長大懂得東西越多，越貪心那些天生就有得能力也會隨著年齡而慢慢消失。
「不能離我兩步遠。」佘青面色還是有些冷漠，不過卻牽著孩子走了出去。
玄明子就這麼被拋下了，他艱難得轉個身暫時忘記自己現在可以說話了，試圖「喵嗚」一聲引起白兔的注意，但沒想到壞心眼的佘青，直接一個小法術封了他的嘴。
玄明子干張嘴不出聲音，無語得給了男人一個白眼，順便在心裡比了個中指。
天空經過一場大雨得沖刷，變成了水洗得碧藍色，倖存的樹葉上還滴落著水珠，經過陽光得照射像是晶瑩剔透得玻璃珠一樣好看。
空氣中有著泥土的芬芳，那種味道不同於花香或者是人工造出來的香味，有種莫名得感染力，吸一口就沁人心扉。
白兔還穿著那雙小皮鞋，白色的皮鞋踩進綿軟得土地里，泥水濺到了他的白襪子上。就像是一個明珠在沼澤里慢慢下陷一樣，好在旁邊的佘青微微皺眉，手指一動小孩身上的衣服就恢復整潔。
甚至還額外給孩子加了個保護罩，鋤頭已經還給了鎮民，好在下完雨泥土鬆軟，小白兔撅著屁股拔土豆，佘青就站在他身後，頗有種回到一千多年前觀察人類行為舉止得時候了。
白兔顯然把佘青的話記在了心裡，每走一步都要看看男人有沒有跟上來，這塊地很小，白兔也就拔出了約有幾十斤得紅薯加土豆。
現在這會白兔想起小黑來了，拉著男人跑屋裡，又抱著黑貓跑出來。玄明子在翻白眼得時候被男人發現了，他已經維持半個小時翻白眼得動作了，好在白兔來的及時。
要不然玄明子覺得自己這副身體的眼睛會瞎，這麼想著玄明子閉上眼睛活動活動了眼珠子。
白兔將小黑放下，聽從他的指揮分起了食物，千燈鎮有三十戶人家，大概每家每戶能分到一個紅薯一個土豆。
分完之後就剩下了一些有大人拇指那麼大的紅薯，還有小的能一口吞下得土豆。
「我叫佘青，在外人面前叫我爸爸，知不知道，小白兔。」經過這一會得打坐，佘青消化了很多玄明子知道的現代記憶，雖然他法力高深，但保不齊哪個山窩窩裡還有幾個老不死的修道者，自然要做足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