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元黿的來厲
黑霧如同一隻無形的巨獸,在王庭的上空盤旋、蔓延,它所過之處,空氣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層壓抑與不安。當這團黑霧終於追蹤到王庭的深處時,卻意外地失去了小元黿的氣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它憤怒不已,到手的獵物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憤怒之下,黑霧開始劇烈地涌動、翻騰,最終在一片陰冷的光芒中凝聚成了一個人形。這個人形高大顯的瘦削,全身籠罩在一件黑色的長袍之下,只露出一張蒼白而陰冷的臉龐。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氣與不甘,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進去
他站在宮殿的最高處,俯瞰著整個王庭。周圍的一切在他眼中都顯得如此渺小、無力。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你逃不掉的,早晚你都會是我的盤中餐。」這句話彷彿是一道詛咒,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起來。黑霧人形身上的黑色長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小元黿被他捕獲、吞噬的那一幕。
后卿,是上古神獸犼的元神所化,犼是神獸之王,是龍族的天敵,以龍腦為食,戰鬥力非常強悍。在上古時期女媧、伏羲、昊天大帝都拿他沒辦法,只能將他的元神抽離身體,才能將他封印,元神一分為三份,分別進入旱魃、贏勾、后卿的身體!
四處分散逃走,禍亂人間。後來共工撞倒不周山,沒了天柱與蒼穹的連接,蒼穹封閉,他們永遠的留在了人間,隱藏起行蹤!直到一千年前,二聖化龍后一直在找打開蒼穹去往龍淵的辦法,龍息四散,以犼元神之一的化身後卿感受到龍息,貪婪的尋著龍息找到二聖,想抓二位神龍食之以補靈氣,二龍與后卿展開了戰鬥,在激烈的戰鬥中,二聖又哪裡是后卿的對手,幾十個回合就不幸受傷,被迫逃到了夏朝的王庭之中。
在王庭的荷池中,二龍藉助夏朝強盛的國運之力療傷。而躲避了后卿的追殺,而母龍有孕因為受重傷導致靈胎不穩,才借王朝國運保住了靈胎真元,這也是為什麼在荷池半個月的時間,二聖都不肯離去的原因,然而,它實在是太過脆弱,根本無法帶上它逃進蒼穹,更不用說穿過雷陣之地前往龍淵。為了保護這個新生的生命,它們用法術改變了太史圖伯儒的占卜結果,讓他誤以為供奉龍漦可得以王朝千秋。於是,伯儒便按照佔卜的指引供奉與祭祀。而二龍則藉助伯儒這位太史符文之力以及它們早已施好的陣法,成功地在蒼穹之上撕開了一瞬間的裂縫。飛升進了蒼穹,穿過雷陣之地,向著遙遠的龍淵之地飛去。以龍漦之名,把靈胎真元放入王庭矇混過關。讓夏商周,三個王朝的君王以國運之氣供奉真元,一千多年的供奉,真元才化做元黿,如今又受到犼這個龍族的天敵的窺探,機緣巧合之下,元黿藉助人類的生命之氣蘊養真元,隱藏氣息!
數月的光陰匆匆流逝,王庭內依舊是一片繁華與安寧,但在這份寧靜之下,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與危機。
在王庭深處,一個被歲月遺忘的偏僻院落里,陽光只能吝嗇地穿透密集的樹葉,斑駁地灑在青石板上。宣王后的侍妾盧氏,此刻正站在那面略顯陳舊的銅鏡前,她的身影被微弱而扭曲的光線拉長,更添了幾分孤寂與無助。
盧氏的面容清秀,但此刻卻布滿了愁雲。她的眉頭緊鎖,彷彿有化不開的憂愁凝結在那裡,形成了一道淡淡的痕迹。眼眶微微泛紅,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無聲的哭泣,淚水雖已乾涸,但那份哀傷卻仍舊掛在她的眼角,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雙手顫抖地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眼中滿是驚慌與無助。作為一位未婚配的女子,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這無疑是一個足以讓她身敗名裂、甚至是喪命的事情。盧氏坐在昏暗的房間里,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眼中滿是無助與絕望。她自言自語地呢喃著,聲音中帶著顫抖:「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盧氏並不知道,正是元黿在借他的身體塑造肉身,雖然是凡人之胎卻能讓他躲避天敵隱藏氣息。但對盧氏來說卻是滅頂之災呀,在這個時代,女子的貞潔比生命還要重要。一個未婚配的女子有了身孕,不僅會被視為家族的恥辱,更會受到社會的唾棄與懲罰。她深知自己無法承受這樣的後果,但她也無力改變這個事實。盧氏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她害怕被他人發現這個秘密,更害怕因此失去生命。她不敢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困境,只能默默地承受著內心的煎熬與痛苦。
盧氏坐在床邊,雙手顫抖地拿起一條長長的布帶,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決絕。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與恐懼,但眼中的淚光卻無論如何也藏不住。
她小心翼翼地將布帶纏繞在微微隆起的腹部上,每繞一圈,她的眉頭就緊鎖一分,彷彿這不僅僅是在纏繞布帶,更是在纏繞著她內心的痛苦與掙扎。她的雙手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隨著布帶一圈圈地纏繞上去,盧氏的腹部逐漸被束縛得平坦了一些,但她的神情卻並未因此而有絲毫的放鬆。相反,她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沉重與憂慮。她知道,這隻不過是暫時的遮掩,無法真正解決她所面臨的問題。
她站起身,走到銅鏡前,仔細地端詳著自己的身影。布帶確實讓她的腹部看起來不那麼明顯了,但她的身形卻因此顯得有些臃腫和不自然。她輕輕地撫摸著鏡中的自己,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對未來的恐懼、有對生命的敬畏、也有對自己命運的無奈。最終,她深深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