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方誌華與父母在看守所見面(一)
明澤把思愉從劉紅梅身邊拉了出來,他們來到明澤的車邊。
明澤告訴思愉,劉紅梅這些人都是法盲,跟他們說什麼都沒有用的。
「明澤哥,還是你看得通透呀!我居然還傻乎乎地和這些毫無法律常識的人爭論不休,這不是白白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嘛!」思愉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時針已經指向了三點多鐘。
「明澤哥,要不這樣吧,為了慶祝今天這個開心的日子,我請你去喝冰水怎麼樣?」思愉滿臉笑容地望著明澤,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當然好啦!」明澤微笑著回應道。
「那咱們喝完冰水之後呢,就一起去報名考取摩托車駕照........嗯,然後你再送我回學校好不好呀?」思愉歪著頭,俏皮地眨了眨眼。
「沒問題~」明澤溫柔地點點頭,「如今你可是我的女朋友了,一切都聽你的安排喲。」
聽到明澤親口說出這句話,思愉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此時此刻,她再也無需有任何顧慮,可以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與明澤並肩走在一起,坦然面對眾人的目光。這種感覺真好,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格外美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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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建立夫妻很快就見到方誌華。因為管文麗是關在女犯區域的,所以管文麗父母還是被帶到另一邊才能見到管文麗。
其實雖然是同一個看守所,但分男女區域,中間有塊4米高的牆隔開,上面還有一米高帶刺網攔住。
方建立一見到兒子方誌華,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方誌華,你竟然真的參與綁架謝思愉了?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方誌華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這個事實。
看到兒子的反應,方建立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他怒目圓睜,對著兒子大聲吼道:
「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你怎麼能去做呢?你難道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一旁的劉紅梅雖然同樣對兒子的所作所為感到無比氣憤,但她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
「老方,你先別急著責怪他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怎麼罵他也無濟於事了。好在那謝思愉沒出什麼大事兒,估計志華也就是在裡頭被關上幾天而已,等過段時間自然就沒事了。
咱可不能被那謝思愉給嚇唬住了,她說要請律師來打官司又怎樣?我看那些個律師才不會陪著她一起發瘋呢!她人好好的,頂多就是受點小懲罰,關上幾天以示警戒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方誌華一臉平靜地看向劉紅梅,緩緩開口說道:
「媽,我犯下大錯了,已經觸犯法律了。不論謝思愉最終是否安然無恙,我都必然會面臨牢獄之刑。而且,您想想看,她家那麼有錢,可以請來頂尖的律師幫她打官司,如此一來,恐怕我所要承受的刑罰只會更重,說不定得在監獄里待上個十年八年呢!」
聽到這話,劉紅梅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嘴裡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呼:「啊~?」
因為她深知自己的兒子是個有學識、知曉法律的人,所以對於他所說的這番話,劉紅梅深信不疑。緊接著,她帶著哭腔顫聲問道:
「志華啊,難道你真的要在那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度過這麼多年嗎?等到你出獄的時候,可都已經三十好幾啦!那跟我沒了你這個兒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而此時,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方建立,在聽到兒子親口承認犯了法之後,也是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只覺得心中像是被一團怒火給堵住了一般,憋悶異常,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只能愣愣地呆坐著,臉上滿是痛苦和無奈的神情。
就在此時,劉紅梅的腦海里像是有一道閃電劃過,突然間想起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只見她眉頭緊皺,滿臉焦慮地對著方誌華問道:
「志華呀,你快跟媽媽說實話,這綁架謝思愉的餿主意到底是誰給你出的?我的兒啊,你可是讀過那麼多書的人,明理懂法,怎麼會做出這種糊塗事來呢!你快告訴媽媽,是不是那個叫管文麗的賤女人教唆你的啊?還有啊,媽媽也清楚得很,以你的為人,肯定不可能和那些綁匪有任何瓜葛……」
沒等劉紅梅把話問完,心急如焚的方誌華便急忙打斷道:
「媽,您別再追問了,現在追究是誰出的主意已經毫無意義了,我們所有人都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然而,劉紅梅哪能就此罷休,一想到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即將面臨牢獄之災,她的心就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疼痛難忍。
無論如何,她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去坐牢。倘若兒子真的鋃鐺入獄,他們一家老小在村子里恐怕再也無法抬頭做人了。而且,兒子今年不過才23歲,正是風華正茂、前程似錦的大好年紀,怎能讓他的人生就這樣毀於一旦呢?
「志華啊!你可知道,你今年才23歲呀!這人生道路還長著呢,怎麼能去坐牢呢!孩子,快告訴媽媽,到底怎麼樣才能把你從這困境里解救出來?」母親心急如焚地抓著方誌華的手問道。
方誌華滿臉絕望地搖了搖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媽,咱家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貧農家庭,您哪有那個能耐救我呀!我就實話說吧,就算您想辦法湊錢賠償給謝思愉,那也是杯水車薪吶!人家要的賠償起碼得過萬,而且還只是起步價,少一點人家根本瞧都不瞧一眼。所以,光靠賠錢這條路肯定是走不通的。」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若能免了牢獄之災,唯一就是謝思愉能夠大人大量,不再追究我的刑事責任,只有得到她的原諒,我才有一線生機不用坐牢。可是……唉,現在的謝思愉恐怕是絕不可能輕易放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