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耍（2）

他和傻蛋分站在房門兩側，準備給招架不住奪門而出的姬雪雯以迎頭痛擊。可是他們倆還沒有把架勢固定好，就見鋼鐵二人飛快跑來。

「怎麼又回來了？」鬼機靈不高興地問。

「別提啦，我們全上當了，他們倆早從後窗戶跑啦。」鋼鐵二人爭先恐後地說。

「他大娘的。」鬼機靈氣急敗壞地罵道，「找，晾他們也跑不遠。」

窗戶後面是一條小溪流，淌過小溪流就是無邊無際的大山。要說在大山裡面生活，他們幾個就是不帶一粒糧米住上個七天七夜，也絕對餓不死人。他們對山裡路份實在太熟悉了。

他們幾個沿著崎嶇不平的小山路慢慢走著。現在離天亮怕是不到兩個小時了，雖然月亮已經偏西，但月光仍然明亮。他們一邊踏月而行，一邊調動著全身的各個神經細胞密切注意著路兩旁的各種動靜。他們有一個共同的信念：山桃和姬雪雯一定就在附近，我們肯定能抓住他們。

正走著，鬼機靈突然停了下來：「你們聽——」

大家屏住呼吸。

只聽叢林深處發出一種奇怪但對於他們來說又非常熟悉的聲音，就像兩隻正在發情的野貓黏糊在一起發出的聲音那樣，在這寂靜的夜晚，聽來不禁讓人浮想聯翩。有無數個月黑之夜，他們不顧悶熱與嚴寒趴在新媳婦的窗戶底下偷聽的就是這種聲音。

這時，鬼機靈只覺得一股血液直衝腦門，他自言自語地說：「好啊你們倆，放著鬆鬆軟軟的床鋪不去睡，偏偏跑到這麼齷齪的地方辦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不就是想躲開我們嗎？沒想到吧？我們還是來了，這就叫冤家路窄。」

鋼鐵二人也覺得這對狗男女實在沒有必要如此躲躲閃閃。

傻蛋跟他們想的都不一樣。要說一開始他領著別人來調戲自己的小姨，這無論如何有些說不過去，可如今他親耳聽到小姨正在跟另外一個男孩子干那種不要臉的事兒，這就說明小姨並不是一個純潔可愛的女孩子。既然她可以跟別的男孩子搞，為什麼就不能跟我們的人搞？如此說來，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他反而做了一件對得起哥們的大好事兒。更重要的是，無意之中，他發現了小姨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傻蛋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邊的聲音又比剛才生動了幾分。那女的隱隱發出綴泣的聲音。——關於這，他們四個全都心知肚明，第一次嘛，當然有些疼了。

可是那男的一點都沒有體貼對方的意思，他只管拼著老命的抽動，還不時地發出一陣陣淫笑。——這聲音，無論怎麼聽都不像姬雪雯一貫溫文爾雅的做派，倒有幾分像野獸。看來還是古語說得好啊：「知人知面難知心。」

這邊，傻蛋和鋼鐵二人再無法沉默下去了，一齊向鬼機靈提出：「我們開始行動吧。」

這時候的鬼機靈表現得異乎尋常的鎮靜，他就像領兵大元帥一樣，在戰鬥打響之前首先得做一番戰前總動員：「你們三個的任務是把姬雪雯那小子給我打昏，記住，千萬別打死，否則麻煩就大了；這邊山桃姑娘由我來馴服，等我把她徹徹底底地馴服好了，鋼鐵兩位兄弟再一個一個地來。傻蛋兄弟你先別激動，這次你立了大功，夠哥們！大家不會忘記的。改日咱兄弟幾個再用同樣的辦法給你弄一更好的來，保證讓你舒舒服服地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大夥齊聲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