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審訊
「是組織上找我嗎?」
宋青瓷立刻就想到了他們是誰。
這些人一看就是辦事的人員,早上剛在報紙上公布了她和江城的新聞,下午就派人找她談話。
目的不言而喻。
恐怕是要和她談談江城和她的關係。
巧了,她現在也正好奇江城對她的態度。
「是的,麻煩您給我們走一趟。」
提著包的年輕人彷彿一個木偶,面無表情,態度冷硬。
「好,我跟你們走。」
「長青,這裡就交給你了,千萬不能讓別人欺負了你,該給的教訓一定要給,不然人人都能爬到你頭上,還有溫阮這人一看就是個會挑撥,你千萬別中她的招,不管她說什麼,千萬別信,等我回來給你解釋。」
宋青瓷拉著長青的手,柔聲叮囑。
說不一定一會兒長青就會知道江城的身份,如果再看見那份報紙,自己認識江城的事情就瞞不住了,索性她早就想好了借口。
只是這會兒她更迫切的想知道江城對她的態度,所以她暫時不能在這裡陪著長青。
本來因為她之前兩次當著爸爸的面被江城拒絕,她爸不願意讓她辭職參加高考,她連報名都是偷偷找單位開的證明。
依照她爸現在對她的態度,就算她報上名也不一定能去上學。
現在不一樣了,江城為了她,還在婚姻存續期內,都願意讓這種和她曖昧的新聞發出來,部隊里也沒有阻止。
這就是在承認他們兩個的關係,為下一步江城離婚在輿論上造勢。
「你放心,我絕對饒不了溫阮的,組織上為什麼找你啊,不會出事兒吧。」
苗長青有些擔憂的拉住了青瓷白皙的手背。
「放心,好事兒。」宋青瓷安慰道。
她才是正主,溫阮就是炮灰,這本書的設定就是這樣的。
她現在迫切的希望,她和江城的關係能儘快敲定下來。
「請你立刻和我們離開!」
看辦事員催促,宋青瓷迫不及待的跟著他們離開了。
等上了車,她才意識到不對勁,部隊的話走路就可以到了,怎麼還要坐車,車窗還都掛著帘子,像是要談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你們不是部隊上的嗎。」
整個車裡鴉雀無聲,無人回應她的話,她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些人不是要拐賣她吧,這個年代拐賣婦女是很常見的事情,她寫書的時候,溫阮這個角色就是因為被拐賣,才過上了慘絕人寰的日子。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沒有權力帶走我!這可是部隊!你們也敢拐賣婦女!」
宋青瓷色厲內荏,聲音不自覺的拔高。
其中一個男的從懷裡掏出一個證件展開放到了她的眼前,而後從腰間掏出一個手銬。
路燈的光影透過急速的車窗照進房間里,忽明忽暗的,宋青瓷反反覆復的看上面的國安幾個字。
國安?
國家信息安全...。
為什麼。
直到手被冰涼的手銬銬上,她還有些不明所以。
「你們為什麼拷著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是宋青瓷,軍區醫院的宋青瓷,我今天早上還登了報紙,在抗洪救災過程中表現優異,江城知道吧,我們倆一起登的報紙,報紙上說的清清楚楚,我倆郎才女貌,部隊發的報紙。」
「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宋青瓷看左邊的那個人如同一個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坐著。
她轉向自己的右手邊,看向另外一個冷漠的男人,深呼了一口氣,繼續解釋。
「意味著江城對我是不一樣的,而且部隊也是贊同我們的感情的。」
終於,右邊的冷漠男人,抬了抬眼皮看了一她一眼。
這女人哪來的自信啊。
漂亮是漂亮,但是論起來,還是江城江團長的媳婦更好看一些,而且,江團長的夫妻關係很好。
她...莫不是腦子有些問題。
「報紙是假的,一共就五十份。」
辛俊德實在是沒忍住。
他今天在外面等著的時候,就想忍不住拆穿她的面目,明明江團長的妻子就在後台坐著,她還裝做和江團長有關係的樣子。
別人誤會了,也不解釋。
怎麼會有這麼瘋癲的女人。
像是有那個什麼臆想症一樣。
「什麼?」宋青瓷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什麼報紙假的,不可能只有五十份,她今天在好些地方都見過。
後面不管宋青辭再怎麼盛氣凌人的逼問,發瘋,那兩個人都一言不發。
到了軍區的崗亭,駕駛座的人將車窗降下展示證件的功夫,宋青辭身體衝到前面,大聲的呼救著。
回應她的是崗亭警衛的淡淡一瞥。
警衛對著駕駛座的人敬了個禮,完全無視宋青辭的呼救。
「這回信了?坐好,你現在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會加重你的嫌疑。」
辛俊德好心提醒。
「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我是絕對不會做出危害國家安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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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辭此時感覺到整個人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
其實她這個角色寫的有一個隱藏的身份,之前寫書的時候有些伏筆,為了展示她這個人設經歷的波折,其實她不是宋家的親生女兒,而是養女。
她的來頭很大,但是這本書當初寫了一半,草草完結,所以並沒有寫到揭穿她身份的那一步。
她的親生父母雖然曾經很有社會地位,但是現在還下放在鄉下,下放理由也是懷疑和境外勢力有關聯,因為她祖父早年移民海外,而她的父母因為一心想要報效國家,所以留了下來。
這層身份藏得很深,不會是...暴露了吧。
出了軍區,她就被迫戴上了一個黑色的頭套。
她的世界變得一片昏暗。
此時此刻她才真的感覺到有些慌了,語氣也卑微了些。
「很多事情我毫不知情,你們不能因為別人說什麼就主觀的認定我是有問題的。」
回應她的是汽車壓過石板路的噹噹的聲音。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周圍安靜的詭異,要不是時不時傳來汽車的鳴笛聲,她會以為她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車行駛了許久,她的手心後背上出的都是虛汗。
她聽見車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車外傳來隱約的說話聲,只是她聽不清。
過了許久之後,她被帶下了車,與此同時她頭上的黑色頭套也被摘了下來。
眼前是一座別墅,隱匿於山林之間,此時只有門前的一盞路燈亮著,裡面也是黑黝黝的只有個別房間亮著燈。
她此時嚇得雙腿已經虛軟了。
「大哥,我真的是冤枉的。」
辛俊德抬了抬手,立刻來了兩個穿著黑色中山服的排扣西裝的人,左右架著她,拖著她進了屋子,任由她如何的掙扎。
根本不是兩個男人的對手,她被拖著進了一個房間,被迫坐進了審訊用的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拷在椅子上。
「我們已經盯你半個月了,你所有的行蹤一言一行,都在我們的監視中,現在你的同夥已經被抓了,你現在交代,還能從輕處置,交代的越晚,處罰越重。」
辛俊德說完,拿著一個牛皮本子,坐到了宋青辭對面的桌子上。
哪有什麼同夥,跟了十幾天,目前一無所獲,除了對江團長的一言一行格外關注,甚至在房間里做了一整面的信息牆。
要不是事關一個團長,必須小心謹慎,他早就想把人抓回去直接審問了。
目前為止,所謂的「同夥」,也只有宋家一家人。
這個宋青辭不像是個女特務,更像是江團長的追求者,比較癲狂愛幻想的那種。
「什麼同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宋青辭此時已經紅了眼,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淌,她是這本書的主角,她的光環就是這本書所有的男人,只要和她接觸都會愛上她。
只要她夠楚楚可憐。
這個人也會對她心生憐憫。
「照片?!還用我提醒你嗎,那個姓姜的記者,已經全部交代了,還有別的人,我就先不說,你自己主動交代,還能從輕處理!」
辛俊德將桌子敲得鐺鐺作響。
眼前的女同志,極有可能不是特務,長得也確實讓人憐香惜玉,但他也沒多少耐心。
如果實在不行,也只能暴力審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