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假如劫獄成功3
這其中,一些是他爹打的,另一些是出任務時受的傷。
看到那些疤痕,他就很心疼了。可如今又因為他,懷恩會再次遭受到他爹的懲罰。
他金小寶好沒用啊,護不住自己的家人,也護不住自己心愛的人。
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金家已經落敗了,他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金少爺了。
他所有的朋友之中,大部分,不過是看在金家的份上,所以才會來巴結於他。
其實真正的朋友根本就沒有幾個。以前的薛大哥也是,那個時候,他們還有很多事情可以談論。
其實薛大哥和他不是同一類人。
薛大哥的祖父是當官的,雖然他們薛家後面沒做官了,但是一身的威嚴,他看了也是害怕的。
出生在這樣的人家,就是註定了薛大哥不會是一個紈絝子弟。可是他們在一起就是有共同的話題可以談論。
他還記得,那天是一個晴朗的天,他想著去找薛大哥玩。可當他跨進薛家的院子,看到的便是數不盡的屍體。
他在那院子找了好久,才將薛大哥找到。薛大哥那時只剩下了一口氣,他撐著那口氣,告訴他憐清在哪?
薛大哥求著他,照顧好憐清,所以才會他把憐清帶回金家,他爹說給憐清找個好人家,他沒有答應。
他爹娘寵他,還是答應了他將憐清養在家裡,改名叫小雨,做他們金家的大小姐。
他後來聽到官府判案,說是由於山匪,結果沒想到罪魁禍首是他們金家。
這一切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呢?懷恩也是薛家的孩子。他們金家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對不起百姓,也對不起薛家。而今,懷恩還為了他身陷囹圄。
或許真的如所左影右影說的,懷恩就不該和他相識。這樣懷恩就不會在他的花言巧語之下,將真心捧了出來,甚至他還一度的懷疑懷恩。他真的好沒用啊。
蘇胤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左影的那一番質問,讓他的確無語言回答。
他這位蘇世子在世人眼中的確是光明磊落,公平正義。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他只會做好自己手上的事,不在他職責之內的事,他從來不過問,哪怕是有冤案。
就像當初他看到薛家的案卷時,上面僅標明了是山匪劫殺。他知道這裡面有問題,但是他並沒有去查明真相。
畢竟這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可現在卻告訴他是金家人所為,是金伯父所為。
左影右影的質問也沒問題,金家做了那麼多可惡的事情,他這位蘇世子難道不該把金家人再次送入大牢,讓這些人罪有應得嗎?
可他真的做不到。金伯父金伯母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小寶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讓他把這些人送回去,甚至是看著他們死,他真的做不到,所以他有私心。
可此刻,他又能怪誰呢?怪金伯父當初為了自己的慾望,不願意停止腳步,甚至做下這麼多的錯事。
還是怨金小寶不聽他的勸告,非要去招惹宗政懷恩。蘇胤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現在這局勢可一點都不好弄。
左影右影也擔心啊。他們原本想救了金家的人,再回統教的,可是如今金家這些人的安全還沒定下來。
如果他們突然離去,蘇世子也被別的事情所干擾。那金家人出事了,少主該怎麼辦?
一行人都陷入了混沌之中,彷彿前方根本找不到道路。
就這麼又過去了一個月,大家依舊提心弔膽的活著。
宗政予湛似乎為了給懷恩教訓,所以沒有讓懷恩得到好的醫治。
懷恩這些日子便一直這麼昏昏沉沉的過著。等傷好一些之後,他又會被繼續用鐵鏈子鎖起來。
不過好在,他終於研究出怎麼把這個鐵鏈子給打開了,還有金小雨,小寶最在意的就是他這個妹妹了。
等待逃出統教的時候,把金小雨帶上,小寶看到金小雨,說不定就會原諒他。
就算不原諒他,至少也不會那麼怪他了。他再努努力,小寶一定會原諒他的。
「呃……」懷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只覺得自己的小腹這些日子一直有著微微的墜痛,他想,或許是自己身體不好吧?
就這麼夜晚降臨了,懷恩弄開了鎖鏈。他現在還不知道金小雨在哪,就只能慢慢的摸索。
卻在意外之下,來到了密室在裡面看到了他爹的手記,甚至在裡面看到了他的真實身份。
難怪,難怪他爹從來就沒有愛過他,原來他是他仇人的兒子,這麼說也就能說得通了。
懷恩沒有繼續停留,而是繼續尋找金小雨在哪?此時的金小雨睡得迷迷糊糊的,便被人叫醒了。
「金小雨,快起來。」
「你,你要做什麼?」
金小雨被抓到了這兒以後,每日都活的不開心。
那個人說他是自己的姑父,說她不是金小雨,說她叫薛憐清,說他們薛家人都是被金家人害的,說金家人是他們的仇人。
可是她不想這麼想,她是在金家長大的,她做不到恨金家人。爹娘待她如親生的女兒一樣,現在卻要告訴她,金家是她的仇人,她真的接受不了。
還有宗政懷恩,金家因他而落魄,他現在又找過來是為了什麼?
「你要做什麼?」
「小聲點。我們現在就要逃離統教,你說大聲了,一會我們就走不了了。」
「哦,好。」
金小雨也知道,此時容不得她大聲的哭鬧。她捂著嘴,懷恩牽著她的手,他們往外走去,卻沒曾想到被宗政予湛發現了,懷恩將金小雨護在身後。
「懷恩,你又不聽話了,你這是要帶憐清去哪兒?」
「當然是帶她回家。」
「家,她的家就在統教。憐清是桐恩的侄女,我這個做姑父的自然要替桐恩照顧好。
懷恩,爹說了,你再過些日子就要成婚了,就應該好好的在房間里休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想著帶憐清走。
或者說你覺得為父之前太過仁慈,下手輕了,想再受點傷才能老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