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她被救活了
夜已深。
傅長卿幾個人決定今晚就在這裡暫作停留,度過這個夜晚。
然而,他的大舅哥以及那兩位公安同志此時尚未歸來,罪犯張胡三正在逮捕中。
阿飄——張改也沒見回來。。
此刻,灶頭上的大鍋里正燉著香噴噴、熱氣騰騰的兔肉燉土豆,旁邊還有一籠晚上蒸好的粗面饅頭,這些都是專門留給他們回來吃的吃食。。
大隊長的媳婦精心準備的吃食。
而他用過晚飯了。
畢竟,出門在外可不能虧待了自己。
要是讓媳婦知道自己挨餓受凍,那肯定得心疼壞了。
傅長卿端著托盤,筆挺地站在她身後,托盤上放著一碗湯藥和一碗小米粥,都是給屋裡病人準備的。
他剛從廚房出來,就瞅見有個人影在這兒晃悠,也不知道要幹啥。
「嘿,你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瞎轉悠啥呢?」
「我……我是來看看秀雲嫂子的。」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柳玲玲站在不遠處,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她那張因害怕而變得有些蒼白的臉。
說話間,聲音也是吞吞吐吐的,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當柳玲玲的目光落在眼前這位英俊好看的男子身上時,瞬間就被吸引住了。
在朦朧的月色下,男子那精緻的五官彷彿被雕琢出來一般,俊美得讓人難以置信。
她就這樣獃獃地望著對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完全看直了眼。
傅長卿垂眸:「??」
聽到門口的響動,林翠燕端著一盆髒水走了出來,一抬頭就瞧見柳玲玲正用花痴般的眼神盯著部隊來的年輕大領導瞧。
她沒好氣地說道:「喲呵,柳寡婦,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隊里來幹啥呢?還要臉不?趕緊把你那噁心人的眼神收起來。
別給咱們村丟人現眼了,還不快滾!」
柳玲玲眼神閃爍,急忙解釋道:「別生氣呀,嫂子,你也知道,我男人走的那年,她家幫了我不少忙,我睡不著就過來瞅瞅,我想留下來照顧秀雲嫂子。」
說完,她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屋裡的炕上,只見油燈明晃晃照著整個屋子,雖然看不到老女人的臉色,但卻瞧見老女人的手動了一下。
高大帥氣的男人直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好死不死地擋住了她的視線,得,她乾脆也抬腳邁進了屋裡。
傅長卿把托盤放在炕邊的桌上,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麼晚了,這位女同志請你回去歇著吧。
這兒不用你照顧,有我和嬸子就夠了,病人需要安靜休息。」
柳玲玲停下腳步,「你一個大男人,在這兒照顧秀雲嫂子不太方便吧,我可以留下來幫忙照顧秀雲嫂子的呀,你說是吧?」
「這女人的名聲,你……」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翠燕一把拽了出去,「撲通」一聲扔到了雪地上,然後端起旁邊的髒水「嘩啦」一下全倒在了柳玲玲的身上。
林翠燕雙手叉腰,對著摔在雪地里的一臉懵的柳玲玲怒罵道:「你敢胡說八道,你眼瞎了?
你沒看見他穿著一身白大褂嗎?人家可是部隊軍醫,是個大領導,院長。
病人在大夫的眼裡是不分性別的,老娘真的服了你了。」
柳玲玲下意識護著肚子的,厭恨地目光看著對她罵罵咧咧的林翠燕,幸好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兒,要是被人發現了就完了。
傅長卿把門給關上了,然後反鎖,走到炕邊彎腰低聲在張秀雲的耳邊說:「嬸子,我認識你的兒子張改,你要是想知道你的兒子的下落,就醒來吧,先喝點米粥暖暖胃,過一會,再喝葯。。」
炕上的張秀雲眼角落下兩滴淚,夢裡她見到兒子了,兒子他死的好慘啊,他們好狠的心啊,那樣殘忍的手段虐殺她的孩子。。
不!她不能就這樣死了。
她要去學校給兒子報仇……
「嬸子,你醒醒,吃點東西。」傅長卿繼續在她的耳邊細聲細語地叫喚。
「嬸子……醒醒……」
張秀雲眼皮動了動,手指也在動,有人在呼喚她,這聲音好溫暖啊!好溫暖啊!
究竟是誰在叫喚她。
「嬸子!」傅長卿心中一喜,繼續道。
「為了救活您真的費了我不少功夫,一定要堅強活下來,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嗎?」
張秀云:「……」
她想知道真相。。
傅長卿思考了一會兒,於是進入空間倒了一杯的靈泉水,出來,給她灌幾口進去。
「咳咳咳……」
門外,林翠燕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柳玲玲。
這娘們大半夜不睡覺,真的來照顧人的?平時在村裡也沒見過她這般好心。
哦!不對!那張胡三對她家的孩子比對屋裡的可憐人還要上心……不會是那樣吧
柳玲玲聽到屋內的咳嗽聲,臉色驟然一變,老女人居然活過來了,都怪裡面的那個醫生多管閑事,為什麼要救她。
她一手扶著腰緩緩地站起來,一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髒水,咋?一股手酸臭味?頓時胃裡排江倒海,噦!真的太臭了。
「噦……」
柳玲玲趴在那裡嘔吐,隔壁倒頭就睡的的大隊長被吵醒了,推開門就看見自家婆娘和村裡寡婦在那裡,一股酸臭味襲面而來。
「媳婦?」大隊長屁顛顛地走到自家媳婦的面前,伸手在她的眼前晃晃。
「媳婦,看啥?咋了?」
林翠燕猛地抓住他的大手,隨即拿著他的手指著趴在牆角那嘔吐的柳玲玲,一字一頓地說道:「當家的,我懷疑她搞破鞋。」
大隊長:「??」
林翠燕白了自家老頭子一眼,「嘿,我有根據的,沒胡鬧,誰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裡,還有啊,被領導抓住了。
她說什麼……她要照顧屋裡秀雲呢,打死我不信她有這麼好的心……咋兩手空空來?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敲門?
當家的,剛才我看見她護著肚子,那樣子就像是懷了,我告訴你啊……
作為母親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肚子的孩子。」
大隊長聽完了媳婦頭頭是道的分析,陷入了沉默,等柳玲玲吐夠了,他走到柳玲玲的身後,冷聲問她:「你是不是懷孕了?」
柳玲玲一副被他忽然出現,嚇到的樣子,聲音沙啞的大聲的質問,「大隊長,你可別毀我的名聲,你沒聞到嗎?身上的污水可是你媳婦倒的,那麼臭,隨便誰來聞?誰不嘔吐??」
說話間,她轉個身,把濕了的袖子遞過大隊長的面前,冷哼一聲,「有本事你也來聞下,看看你吐不吐。」
林翠燕一巴掌拍掉柳玲玲的手,死女人還在裝,嗷的一聲,張開爪子,就要朝著柳玲玲的肚子摸去,柳玲玲反應極快閃躲。
「放屁,是你嘴裡不幹凈,我才潑你髒水的,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裡膈應人,你到底有沒有懷孕,給我摸摸就知道了,
沒有鬼?你躲什麼?」
好險,差點被這老賤人摸到肚子了,要是被人發現她懷了,那就完了,柳玲玲往後退了幾步,拍了拍胸口,喘著粗氣。
她深吸一口氣,掐了大腿一把,眼淚瞬間從眼角滑落,一邊哭泣一邊控訴。
「……大隊長!我男人不在了,這麼多年,多虧了秀雲嫂子經常給我家搭把手。
現在她出事了,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想照顧她,我有錯嗎?
大隊長,嫂子,你們是隊里最好的人了,怎麼可以這樣污衊我,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張哥,也是可憐我們母子三。
或許這裡面有什麼誤會呢。
他們的兒子失蹤那麼多年了,之後哪怕秀雲嫂子不能生育了,就算這樣,張哥對她可是不離不棄啊。
還有啊,秀雲嫂子都癱瘓在炕上三四年了,也沒有拋棄她啊。
我瞧著他們夫妻感情一直很好的,打死我不信張哥會殺害自己的妻子。
我也是黑山村的姑娘家,我的為人咋樣難道你們不清楚嘛?
我一直安分守己,照顧我的兩個孩子,我這一生只想好好養大的景天和景星。
今晚是我唐突了,我這就回去好了,明天再來探望秀雲嫂子行不?」
大隊長/林翠燕被聽得一愣一愣,夫妻兩人在微弱的月光中對視一眼,好像人家說的有道理了,或許裡面有什麼誤會?不管有沒有誤會現在公安都來村裡了。
等抓住了張胡三事情就明了,夫妻有默契地對著柳玲玲揮揮手,見狀柳玲玲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同時腳底生風般溜了。
「別摔了。」大隊長對著她身後喊。
「哎,曉得了。。」柳玲玲應了一聲。
傅長卿端著托盤從屋裡走出來,病人已經吃了半碗粥,喝了葯,睡著了。
這麼晚了,他的大舅哥他們還沒有回來,心裡有點擔心,等會,他要出去看看。
大隊長去把院門關上了,扭頭瞧見傅長卿走進廚房,他也進去,「院長,她醒了?」
「嗯。」傅長卿輕聲應道。
林翠燕洗乾淨了洗臉盆和毛巾,將洗臉盆擱置在架子,毛巾擰乾,放在烤火那裡架子烤乾,伸手接過傅長卿手裡的托盤,瞧見托盤上面的碗里還有半碗粥。
欣喜一笑:「哎,她醒了,吃了??」
「嗯!」傅長卿嘴角勾了勾,這個嬸子的脾氣和他母親有些相似,「叔,嬸,你們都是長輩,喊我長卿就好了,不用喊院長。」
林翠燕慈愛的笑了笑,「那好啊,這半碗粥,我這就給她放到鍋里熱著,等她睡醒再給她喂點,瘦的喲,我看著都心酸了。」
說著話,她打開鍋蓋,將托盤上面的那半碗粥放了進去,接著蓋好蓋子,搓了搓手心,然後坐在大隊長旁邊的馬扎,烤火。
傅長卿拿著燒火棍扒拉炭火裡面的埋著幾個土豆出來,捏了捏,軟軟的,熟了。
燙的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耳朵。
扔了一個土豆給大隊長,又扔土豆一個給嬸子的面前,他自己掰開一個土豆,斯斯文文的哼哧哼哧的吃起來。
大隊長,林翠燕沒說話,笑眯眯地拿起香噴噴的土豆掰開,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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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烤火吃土豆,畫面溫馨又溫暖。
武正霆這邊風餐露宿。
雪花飄飄,遮住了罪犯的腳印,此時,一群爺們最怕是遇到狼,真沒想到罪犯膽子真的肥,敢跑進森山裡躲起來。
人人的眉眼間結滿了雪霜,說話的口氣特么冒著熱氣。
柳大東說話嘴裡都冒著熱氣,手上拿著老舊的電筒照著前面的路,邊走邊喊:「張叔你別躲起來了,張嬸生死未卜。
打死我不敢相信你竟是個殺人兇手,你出來啊,別躲了,我好冷啊……」
兩位公安也拿著老舊的電筒四處照著,時不時看見野豬留下的腳印,有的疑是人的腳印。
因為下雪天的緣故,這些腳印時斷時續,這對善於偵查的武正霆來說不是事,蹲下查看雪地上的腳印,接著往前走。
與此同時,武天嬌開著大貨車前往附近的幾個村子售賣,目前為止,她和藍七七已經賣了第八批了。。
也不知道掙了多少錢,對於她們來說掙錢不是次要,而是積累功德,順便給那些困難戶偷偷塞了五十塊錢和些感冒藥啥的。
反正錢掙了也是要花出去的,空間所有的東西都是要拿出來奉獻出去。。
天色越來越晚了,路上都被雪覆蓋了。
現在也不知道到了哪個村子。
她們身上穿著保暖的內衣,穿著加絨的軍綠色的大衣,卡其色的雪地靴,帶著暖和的露出兩隻眼睛的帽子。
忙碌好幾個小時,她們的臉上一點疲憊都沒有,反而多了充滿了興奮和激情。。
藍七七悠哉悠哉的喝著熱牛奶,嘴裡嚼著奶香奶香的核桃仁,那雙精明的狐狸眼半眯著,修長的大長腿翹著,一邊用著意念和附近的陰陽先生/婆婆溝通著。
「附近有什麼怨鬼,厲鬼害人的。」她慵懶的和陰陽先生/婆婆說話。
她手裡拿著黑色的玉牌,散發著嗡嗡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