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原來是軍嫂啊!
「你們還不趕緊下來幫忙救人!」武天嬌有些氣惱地喊道。
只見她動作迅速地打開背包,從中取出一卷潔白如雪的紗布、一瓶散發著草藥清香的止血藥以及一壺清澈透明的靈泉水。
然而,這些東西實際上都是她從自己的農場空間里取出來的。
就在這時,柳大東從高高的樹上敏捷地跳了下來。
他一路小跑過來,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嘴巴像連珠炮似的說個不停:「嬸子,您到底是哪個村子的人吶?
您這槍法也太神啦!俺長這麼大,可從來都沒見過像您這樣厲害的女獵戶喲!您簡直就是巾幗不讓鬚眉,真是太了不起啦!」
說著,柳大東又加快腳步湊到武天嬌跟前,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盯著她手裡那把寒光閃閃的獵槍,眼神中充滿了無比的崇拜和艷羨之情。
接著,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嬸子,那個……俺能不能跟您借點兒子彈用用啊?
您看這滿地躺著的那些個頭碩大的野豬,可全都是您一個人的功勞啊!
它們當然歸您所有,俺們絕對不會有半點非分之想的。
再說了,要不是您及時出手相救,俺們這會兒恐怕早就成了這些野豬的腹中之餐咯。
可是俺現在身上已經沒有子彈了,如果再遇到啥危險情況,那可就麻煩大啦!所以,您就行行好,借給俺一些吧,好不好嘛?」
賀衛軍也從樹上下來了,他被眼前嬸子的槍花震驚了,繞過死在地上的野豬,快步走到張胡三的身旁,蹲下準備給他包紮。。
「嬸子,你是不是在部隊待過。」賀衛軍試探的詢問武天嬌。
武天嬌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怎麼?沒見過女獵戶嗎?少見多怪,嬸子愛打獵。」
一旁的賀衛軍則有些發愣,咧開嘴笑著回答道:「確實沒見過呢,嬸子您可真厲害!」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敬佩的眼神看著眼前這位英姿颯爽的婦人。
就在這時,只見席左從另一個方向的山坡上飛奔而來。
當他看到現場的情景時,不禁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呆住了。
罪犯老漢躺在地上,傷勢慘重得讓人幾乎認不出原來的模樣;而周圍橫七豎八地躺著幾隻野豬,雪地也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過了好一會兒,席左才回過神來,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張卻說不出話來。
賀衛軍抬起頭,發現席左正狼狽不堪地站在那裡,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和血跡,顯然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他連忙站起身來,走到席左身邊關切地問道:「老席,你沒事吧,沒事的話你快過來幫幫我,這個人傷得不輕。」
席左聽到賀衛軍的呼喊聲,這才緩過神來,將目光從武天嬌身上移開,轉向地上那個受傷的人。
他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這人怎麼會傷成這樣?簡直都看不出人樣了。
這……這還能救活嗎?要是死了可怎麼辦啊?」
說完,他又急忙看向賀衛軍、武天嬌、柳大東,焦急地詢問道:「你們沒事吧?」
賀衛軍連忙擺了擺手,安慰道:「我們沒事兒,就是這傢伙傷得太重了。」
柳大東也附和著說:「是啊,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救人要緊。」
生了孩子就算了,還要害死他的母親。
武天嬌翹著腿坐在那棵被野豬撞擊而倒下的粗壯樹頭那裡,她挑著英氣的眉眼,滿臉淡然地之色,一邊迅速地檢查著手中的獵槍是否還能正常使用。
一邊時不時抬起頭,目光凌厲地掃視著周圍的其他幾個人。
站在一旁的席左臉色陰沉得可怕,嘴唇緊抿成一條線,沉默不語,垂眸看著逃犯傷得那麼重,等會怎麼向領導交代。。
逃犯張胡三此時無比的凄慘,他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艱難地從嘴角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他心裡很清楚,即便這次能夠僥倖活下來,自己也已經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了。
也許,這一切都是上天對他所犯下過錯的懲罰,是他應得的報應。
突然,張胡三像是被什麼東西嗆到了一般,猛地劇烈咳嗽起來。
隨著每一次咳嗽,一大口鮮血便不受控制地從他口中噴涌而出。
「同志,你們不……不用救我了。」張胡三有氣無力地說道,聲音微弱得幾乎讓人聽不清。
然而,他的話語卻像一把重鎚狠狠地砸在了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由於事發太過突然,根本來不及躲閃的席左和賀衛軍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張胡三口吐出來的鮮血濺了一身。
濃烈刺鼻的血腥味瞬間瀰漫開來,令人作嘔。
看到眼前這一幕,柳大東驚恐萬分,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了一步,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張叔!!」
柳大東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張改飄在張胡三的背後,此時他的心裡難受至極。
他不在了,父親對母親種種不好,對於父親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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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覺得父親他真可憐。。
柳大東跌坐在張胡三的身旁,一邊嗷嗷嗷大哭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張叔啊!你別死啊,千萬別這麼輕易的死去啊,要死也要被公安帶走啊……
你不能留下一堆爛攤子給俺爹收拾啊,俺爹當個大隊長容易么,他一把年紀的人還要給你這個混賬操心。。
你活著不做人,死了還給我們添麻煩,還給黑山大隊抹黑,今年的先進大隊的榮譽又落空了……。
張叔,你咋能這樣呢?」
賀衛軍/席左/武天嬌被他這突然一聲號啕大哭的樣子嚇一跳。
聽見他說話的類容時,紛紛扭頭看向柳大東,他哭得真傷心啊。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笑。。
「我…對不起你們......」張胡三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斷斷續續、艱難又虛弱地說出了這句飽含愧疚與悔恨的話后,雙眼一翻,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徹底昏死了過去。
柳大東哭聲啞然而止,一臉無辜地看向賀衛軍和席左,「他,他死了?」
賀衛軍和席左齊道:「被你氣死的。。」
柳大東瞪大眼睛:「我沒有……」
他只是實話實說還有錯嗎?
這該死的糟老頭憑什麼讓我們在這鬼地方凍成狗。
這冰天雪地的,好想家裡的暖烘烘的炕,還有他娘做的飯菜。。
本來以為就幾頭野豬,誰知道這裡是野豬窩,不是一窩,很多窩。。
真的愁死他了。
做男人做成張叔這樣的真的好丟臉了,丟了他們大隊男人的臉。
這事一旦鬧大了,他覺得隔壁大隊的姑娘不願意嫁到他們大隊來了。。
想到這裡,柳大東別過臉,氣呼呼的。
「……」
賀衛軍和席左對視一眼,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蹲下彎腰繼續對暈厥過去的張胡三進行死馬當活馬醫的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