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珩要納妃
快到宮門口,簡珩掙扎著想要想來。
可方鑒之卻牢牢的把她抱緊,低聲說道「難道你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們的小皇帝是女兒身?」
簡珩一愣,連忙抱緊他,母后說過就算死也要隱瞞自己身份,尤其是在方鑒之面前千萬不能暴露自己是女子,可如今知道她是女子的卻只要方鑒之,眼底劃過一絲複雜。
方鑒之看了一眼懷中神色複雜的簡珩,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抱著她回到了宮裡,將她放下,揉了揉她腦袋,柔聲道「好了,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
簡珩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寢宮,躺在床上,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她不斷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一切,直到最後,實在抵擋不住濃濃的倦意,沉沉地睡去。
方鑒之看著她熟睡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走出寢宮,走到門外,看著天空中那輪圓月,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第二天早上,簡珩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伸手抓起衣服穿上。
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平日里,她都不許宮女進來,每日都是自己穿衣服,避免被人知曉她的女兒身。
簡珩打開房門,看到站在外面一臉笑意的方鑒之,眼底劃過一絲疑惑,揉了揉頭髮「叔叔,您怎麼來了?」
方鑒之見她頂著雞窩頭,衣衫不整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伸手揉了揉她腦袋,柔聲道「怎麼?不歡迎本王來嗎?」
簡珩聽見他說的話,連忙搖了搖頭,甜甜一笑「叔叔,怎麼會呢!你能來,朕高興還來不及呢!您先坐,稍等片刻。」
看了一眼時辰,快要早朝了,連忙將方鑒之安排在桌前,拿起朝服躲在屏風后換衣服。
方鑒之看著簡珩倉皇失措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簡珩換上衣服,從屏風後面探出頭來,看到方鑒之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眼底劃過一絲尷尬,連忙指了指掛在一旁的腰帶「皇叔幫朕拿一下」
方鑒之見她指著腰帶,眼底劃過一絲笑意,起身走到屏風后,拿起腰帶走到簡珩身邊,伸手環住簡珩纖細的腰肢,將腰帶繫上,隨後伸手揉了揉她腦袋,柔聲道「好了」
簡珩看著他,臉上微微泛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輕咳一聲。
方鑒之看著簡珩嬌羞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柔聲道「好了,阿珩,該去上朝了」
簡珩連忙點頭,跟著方鑒之來到殿內,坐在龍椅上,聽著底下文武百官商討著各種事務,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簡珩見諸位大臣終於消停了,就準備散朝,這時大臣提出「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可無子嗣延綿,陛下治理朝政多年,後宮亦是閑置多年,還請陛下早日納妃充盈後宮。」
諸位大臣紛紛附議
「如今天下安定,百姓安居樂業,可謂是風調雨順,而陛下也已經登基多年,後宮卻一直空虛,臣等附議禮部尚書之言。」
簡珩愣了一下,往年雖然也提過,但無一不被她以國之不穩,她無心此事為由,如今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百姓安寧,她已經沒有理由搪塞過去了。
簡珩無助的將目光投向方鑒之,畢竟她是女子充盈後宮必然會被察覺女兒身到時候如何是好?
方鑒之見她看向自己,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抬頭看了一眼諸位大臣,目光落到簡珩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沉聲道「諸位大人說得對,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可無子嗣延綿,陛下身為皇上,的確應該給列祖列宗一個交代,著禮部尚書儘快為挑選良辰吉日,迎娶妃子,此事交給禮部和太後娘娘全權負責,不得有誤!
諸位大臣紛紛稱是,退朝後方鑒之轉身離開,簡珩一聽心裡慌了,連忙追了上去。
簡珩見他離開,心中焦急不已,連忙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後,低聲道「皇叔,你剛才為什麼要那麼說?」
方鑒之見她追上來,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她,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挑眉道「怎麼?難道你不想娶妃?還是怕被人發現你是女兒身?」
簡珩咬了咬嘴唇,低下頭,沉默片刻,小聲道「朕知道了」
很快,禮部送來了各家待字閨中的小姐畫冊,宮裡喜氣洋洋的,她隨便挑選了一些閨閣小姐,其實也不是隨便,一切都是母后讓她選的,全是有宜鞏固朝堂之人。
這一個月里,她每日不是早朝批閱奏摺就是陪著那些貴族小姐,一直冷落了方鑒之。
方鑒之看了一眼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輕輕嘆了口氣,他本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她女兒身份被人所知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繼承大統,畢竟誰會接受女子把持朝政?
可這一個月,簡珩像故意避開他一樣,本就見面次數微乎其微,她還每次裝看不見他,這讓他莫名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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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他們至少會為了自己想方設法害她而鬥嘴,現在連見面的機會都沒了,更別提鬥嘴的機會。
慈安宮太監突然帶著太後娘娘的旨意前來,傳她去見她,她連忙換好衣服,坐上轎輦跟著來到太後娘娘寢宮。
太後娘娘看著她這一個月都沒和方鑒之在一起,滿意地點點頭,又詢問她和那些小姐們處的如何?有沒有進展?
簡珩只好硬著頭皮概述一翻近日的進展。
太後有些不滿意她們進展如此慢,讓她提高效率后讓她離開。
簡珩有些苦惱的揉了揉眉心,自己是女子如何才能提高效率?索性找了其中一個地位高的小姐入宮,深呼吸一口氣,橫豎都是要進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捏著小姐的下頜,閉上眼睛緩緩的湊近想要吻她。
方鑒之出了皇宮,見天色還早,準備去找簡珩,雖然心裡還在為那些摺子而煩惱但總覺得見了她應該就不會煩惱了。
他走到簡珩寢宮,還未踏入,突然聽到屋內傳來簡珩和一個女子的聲音,方鑒之實在聽不下去了,用力踹開殿門,徑直走進來,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
那個貴女見方鑒之氣勢洶洶地走進來,嚇得直接跑了。
伸手鉗住她的下頜,雙眸猩紅的看著她,咬牙切齒道「阿珩,你可真是好樣的!」
簡珩被他鉗住,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皺眉瞪著他,低吼道「放開我!」
方鑒之見她竟然還敢跟自己吼,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冷冷地說道「怎麼?見到本王不高興?還是覺得本王打攪了你們?嗯?」
簡珩被他的話刺痛,心中頓時湧上一股怒火,用力甩開他鉗住自己下頜的手,大聲道「皇叔,你發什麼瘋!」
方鑒之見她竟然甩開自己,眼中頓時浮現出一絲怒火,伸手抓住她肩膀,將她抵在牆上,狠狠吻上她的唇,發泄著心中怒火。
簡珩被他突如其來的吻驚到了,睜大眼睛看著他,眼底滿是震驚,伸手推搡著他,可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掙脫不了他的禁錮,只覺得自己嘴唇疼得厲害。
她紅著眼眶,眼淚汪汪的瞪著他,怒吼道「混蛋!」
方鑒之看著她氣憤的模樣,心中一動,鬆開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沉聲道「阿珩,你是本王的,誰也搶不走!」
簡珩只覺得心裡堵得慌,伸手推開他,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怒氣沖沖地說道「你胡說什麼?要朕納妃的是你,現在說這種話的又是你,你到底還要我怎樣?」
方鑒之沒想到她竟然敢打自己,伸手捂住臉,皺眉看向她,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沉聲道「阿珩,你是本王的!」
簡珩見他被自己打了竟然還不道歉,更是氣得不行,她紅著眼睛,倔強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做夢!」
方鑒之聞言,眼底浮現出一絲怒火,伸手將她摟入懷中,緊緊抱著她,低頭吻上她的唇,惡狠狠地吻住她「阿珩,你只能是本王一個人的!」
簡珩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伸手推搡著他,可根本推不開,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來,拚命掙扎,雙手不停捶打著他的胸膛,企圖逃脫他的禁錮,可她越掙扎,他就越用力,只能任由他親吻著自己。
方鑒之見她哭了,眼底閃過一絲心疼,鬆開她,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痕,柔聲道「對不起,是本王不好,別哭了,好不好?」
簡珩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伸手擦掉臉上淚水,用力將他推開,冷冷地說道「你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方鑒之看著她眼底厭惡,心中一痛,伸手想要拉住她,可她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無力的坐在地上,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痛苦。
難道他們終究只能走到這一步嗎?
回到寢宮,簡珩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床上,腦海里浮現出方鑒之剛剛的話,心中滿是苦澀,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索性坐在書桌前批閱著奏摺,想要通過工作讓自己忘掉剛剛的事情,可越批越煩,最後索性把所有奏摺都扔到一旁。
她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眼底滿是憂傷,她當初費盡心機隱瞞自己是女兒身,就是為了避免自己身份暴露,結果現在一切都成了泡沫。
她抬起頭,看著窗外天空,眼底滿是憂傷。
方鑒之失魂落魄的回到王府,將自己關進房間,坐在桌子前喝著悶酒,不停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眼底滿是痛苦。
他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錯了,他一直以為他的野心都用在名正言順繼承大統上,可一天天的看著簡珩長大,他才知道自己對她的佔有慾,他不想看到她嫁給別人,他寧願她恨他,也不想看到她和別人在一起。
他垂眸看著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指,眼底滿是痛苦,他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眼底滿是苦澀。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為了一個人付出那麼多,可是這一切似乎已經回不去了,他們之間永遠只能是君臣關係,永遠不能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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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底滿是痛苦,他已經不敢再奢望能得到簡珩,只想靜靜的守護在她身邊,僅此而已。
可老天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非要將他們推到對立面,他越想越難過,不知不覺已經喝了一壺酒,趴在桌上睡著了。
一晃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她依舊堅持每天和那些小姐見面,可一個月里,她和方鑒之一次也沒見過。
納妃儀式開始了,許許多多的女子如願以償進入後宮。
簡珩也照例雨露均沾,每個寢宮都會去,但由於她每次都只是純蓋被聊天,讓人忍不住猜疑,一時之間宮裡紛紛傳她不行,但礙於她是皇上又不敢大肆宣傳,只是看她的眼神有些怪異。
方鑒之在這一個月里,雖然心裡很痛苦,但還是強迫自己不去想,努力做好一個叔叔該做的事情。
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打聽宮裡的情況,得知那些小姐都在背後議論簡珩,眼底滿是怒火,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女子,他只在乎簡珩,他們這樣貌合神離,簡珩遲早會被發現,到時候她會死的很慘。
這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找她。
可想到這一個月里,她都沒有來找過自己,心底滿是苦澀,他知道她是在故意躲著自己,他們終究回不去了。
他們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不歸路,而他也將失去她,他不甘心!
簡珩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地聽著大臣們在底下吵成一團,眼底閃過一絲疲憊,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把持好,可一聽到他們在議論她不行,讓她心裡很不舒服,但又不好發作。
只能冷著一張臉,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們,說道「好了,別吵了!朕只是多年未有男女之情,還沒適應,等適應了就好了,諸位都散了吧!」
大臣們聽到她這樣說,眼底都滿是震驚,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恭敬地行禮退下。
方鑒之見她一臉疲憊,眼底滿是心疼,起身來到她面前,柔聲道「阿珩,累了嗎?」
簡珩見他來了,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復平靜,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地說道「皇叔怎麼來了?」
方鑒之見她對自己冷漠疏離,眼底閃過一絲痛楚,但很快恢復平靜,輕嘆一聲,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她,沉聲道「這是致幻葯,你在她們侍寢的時候可以用到。」
簡珩沒想到他竟然會給自己這樣的葯,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伸手接過藥瓶,皺眉道「皇叔這是何意?」
方鑒之見她一臉警惕,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阿珩,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
簡珩感受到他的溫暖,眼底閃過一絲淚花,抬手推開他,抬頭看向他,搖了搖頭,沉聲道「皇叔,已經回不去了,我們都回不去了。」
方鑒之見她還是不肯接受自己,眼底閃過一絲心痛,伸手拉住她,用力將她扯入懷中,吻住她的唇,將她壓在龍椅上,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覆上她的胸膛,動作粗魯而又急切「阿珩,這世上只有我們兩個最了解彼此,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麼可能會害你?」
簡珩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雙手用力推搡著他,想要逃脫他的禁錮,可根本推不開。
她紅著眼睛,拚命掙扎著,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指甲陷進他的皮膚里,可無論她怎麼掙扎,他都不肯放開她。
她漸漸地放棄掙扎,任由他親吻著自己,眼角滑落下一行淚水,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方鑒之見她哭了,眼底閃過一絲心疼,鬆開她,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痕,柔聲道「對不起,是本王不好,別哭了,好不好?」
簡珩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擦掉臉上淚水,低頭看向地上散落一地奏摺,以及被他扯開的龍袍,眼底滿是疲憊,輕嘆一聲,沉聲道「皇叔,你出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
方鑒之看著她眼底疲憊,心中滿是心疼,伸手想要拉住她,但被她躲開,眼底閃過一絲苦澀,起身走出殿外,轉身離開,可剛走兩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眼底滿是不舍,但最後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簡珩坐在龍椅上,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腦海里浮現出剛才方鑒之吻她的畫面,眼底滿是苦澀。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地上散落一地奏摺,眼底滿是疲憊。
她起身走到地上,蹲下來,將奏摺撿起來,重新整理好放回桌子上。
方鑒之離開皇宮,漫無目的走在街上,眼底滿是落寞,想起剛剛他吻簡珩時,她一臉冷漠疏離的樣子,眼底滿是痛苦。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明明時時刻刻告訴自己要努力做一個好叔叔,可為什麼一見到她,他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簡珩整理好龍袍,看著那瓶致幻葯,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可如今她該上哪找一個肯做這種事的人?
她必須挑一個滿意的,不然後宮妃嬪要是用了這個之後生出的孩子千奇百怪,或者奇醜無比,那豈不是亂套了?於是她決定去民間搜集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