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商議婚事
說罷,就朝著自己胸口捅去。喊停的聲音比衛沐恩想的要晚了一些,匕首刺破皮膚才聽到孟青君的聲音:「住手。」
孟青君在衛沐恩和賈直到來后就得到了消息,然後就靜悄悄的站在廳外,聽裡邊的人說話。賈直和那媒婆出去的時候還瞧見了她,孟青君示意他們莫要出聲。賈直瞭然的點點頭,而張媒婆誤把她認為是替姐妹過來打探消息的,畢竟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大家小姐竟一點也不害羞的看商量自己婚事。
前邊衛沐恩說在墨城成婚,她心裡也覺得很好,免得伯父、伯母還要來回奔波。後來又說儘早成婚,孟青君心中也沒有太多抵觸,本身她就不想要大辦婚禮,就算因為早一點辦導致婚禮簡單些也無所謂。
然後就到伯父、伯母和衛沐恩提婚書、和離書同簽的事情,孟青君想到了衛沐恩會不高興、抵觸,但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要拿出刀子剖心自證。本來她想著這事衛沐恩的一時過激之言,再不然伯父和應時哥哥也會阻止,但卻沒聽到裡邊阻攔的動靜。
於是立馬出聲喊住手,快走進大廳內,把匕首從衛沐恩手裡奪過來:「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身體。」衛沐恩適時淚眼朦朧,哽咽道:「我還沒有娶你,伯父就要讓我寫和離書。青君,我不願意。」
這件事是自己的主意,既不能讓衛沐恩冤枉了伯父他們,孟青君也不願意欺騙衛沐恩,於是一邊扶他起來,一邊對衛沐恩說道:「寫和離書其實是我的主意。」衛沐恩不解:「你不是願意嫁於我了,為何還要讓我寫和離書。」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衛沐恩心痛的幾乎站不住:「你不是真心要嫁我。」
孟青君搖頭,趕忙勸慰他道:「不是,我是真心想嫁給你。」「那你這麼做為什麼?」孟青君沉默了一會,然後盯著衛沐恩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相信世間真心,可我也知真心存在的時間長短難以預知。我也不怕這人間的緣聚緣散,更怕的是無法好聚好散,進退無路。」畢竟前車之鑒,歷歷在目。
兩人四目相對,衛沐恩能感受到孟青君的堅持,可他也有自己的尊嚴,未娶先離這荒唐之事,他不想做,可讓他就此放棄孟青君,他也做不到。難道今日就要僵持在這裡嗎?
衛沐恩又看向莫城主,不知道他們什麼想法。
莫城主感受道衛沐恩的眼光,站起來對他和孟青君說道:「兩書同簽確實不合常理,又太過不吉,所以和離書不能簽。」衛沐恩一聽,頓時心中一輕。看著孟青君不贊同的目光,莫城主說出他和自己夫人昨晚商量出辦法。
「但既然青君怕日後無法安穩,那不如讓王爺寫一份承諾書可好。若日後有負青君,願意讓青君來去自由,不得阻攔。可好?」
寫一份承諾書?衛沐恩和孟青君思考了一會,都覺得辦法可行,於是都點頭應好。既然說定了,莫城主就讓孟青君回去,不用再呆在這裡。然後讓下人把賈直和張媒婆請回來,繼續商談婚禮的有關事項。
然後張媒婆就糊裡糊塗的看著這樁婚事不僅快速的定了過定的日期,就連婚期也基本上算定下來了。等出了城主府回到客棧,她才敢試探著問衛沐恩婚期是不是定的太趕了,委婉著勸衛沐恩可以把婚期往後推一推。衛沐恩理解老人家的好意,雖然不好向她解釋婚期匆忙的原因,但還是耐心回答她道:「沒事,我們自有打算。」然後又給了張媒婆十兩銀子,讓人好好送張媒婆回家。
張媒婆不再多言,但心中還是憂慮著婚禮匆匆忙忙的,會不會出亂子,也不知新嫁娘是否會滿意。想著想著又安慰自己,城主和城主夫人,他們這些貴人都是干大事的,肯定思慮的會比自己更加周全,平民百姓辦和官宦人家辦,肯定是還是不一樣的,畢竟有權有錢有人好辦事。
雖然已經這麼想了,還是有些不放心,得了閑便在城中閑逛,有意無意打聽城中各處制衣閣啊什麼的有關的鋪子,看到聽到確實有很多人都被城主府的人找去辦事了,心也就慢慢放了下來。
當日寫了婚書和承諾書,就拿去給孟青君看了,孟青君的手不斷從婚書和承諾書上拂過,心情也在喜悅和憂心中不斷轉換。然後現在婚書上寫上自己名字,交給下人又交給城主去府衙中蓋印、記錄。
將承諾書折折拆拆,孟青君下定決心,拿起筆在空白之處接著寫道:君心自證如明月,妾心如水應君心;君心長明,妾心長清。紅塵波瀾,相伴有心,長依有人,不忘今朝,不負來日。等字跡幹了之後,孟青君再次將它折起來,塞進了自己的香囊里。
莫應時看向下人手裡的婚書,問道:「怎麼只有婚書?那份承諾書呢?」下人回答道:「小姐只交還了婚書。」莫應時疑惑的問自己父親道:「青君不想要承諾書了,那幹嘛還費勁的讓永恩王寫那玩意。」
城主夫人看著自己不解風情的兒子,心中滿是擔心,等他娶完媳婦後會不會因為不懂女兒心和自家媳婦生氣啊!
想到此,不由拍了自己兒子一巴掌:「笨啊。」莫應時摸了摸自己被拍疼的手臂,委屈道:「那娘你說說看。」城主夫人耐心給自己兒子解釋道:「婚書是官書,但承諾書這東西怎麼在官衙過明路呢!而且就算過了明路,就算日後真有什麼事,你還真能拿著這份承諾書去找人家事不成?」
說著,瞪了自己夫君一眼,繼續說道:「就算你們瞞著,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父子二人和永恩王在圖謀什麼大事。」
然後又嘆了一口氣道:「而且不僅我知道,依依一定也知道。這條路兇險無比,但她願意陪他去闖。但一旦事成,依依日後面對的就多了,就因為太明白,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自己的婚事,如今依從自己的心意許了婚,也得再給自己一個嫁的安心的理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