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第九層

如若是之前的季星那必然是不會有如此實力的，但現在的季星是經過了沉澱的。

季寒也是一臉獃滯，這還是他認識的兒子嗎？他兒子該不會被掉包了吧？懷揣著這種可能季寒用劍撐起身目不轉睛的盯著空間交纏的兩道身影。

不多時季星便一招將烏曼族首領拍落到地上，「你的子民殺了我的子民，那你便給他們陪葬吧。」季星面無表情的說道。

說完，抬手一刀了結了他的生命，完全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你……你……」話還未說出口他便斷了氣，雙目瞪大死的非常不甘心。

「小星……又或者說你不是我們的小星？」季芥站在原地看著他說道。

那些烏曼族人看見首領、長老先後戰敗，士氣大減，都紛紛被俘獲。

「我是季星，但……我不是小季星，我是許多年以後的季星。這個時候的我早已沒有了任何後盾，就連現在都你們都不是真實的。」季星收起彎刀的瞬間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直接變成了成人的形態。

「什麼意思？你怎麼……」季寒的腦子暫時還沒轉過來，季芥卻上前一步把季星抱住。

「小星……我好像知道了，這麼多年辛苦了。」季芥淚眼朦朧的說道。

「祖父……今天過後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您曾經說過除掉心魔的最好辦法，就是直面心魔，我做到了！」季星的淚一滴滴落在他的肩頭說道。

季寒此時也明白了，他們現在是季星心裡頭的一根刺，這根刺埋了很久很久，久到成為了心魔。如今他把這根刺拔出來了，也就意味著季星很快就會離開了，而他們也終將消散。

他緩步湊到季星面前，「小星，去吧，別再停留在這裡了，我他緩步湊到季星面前，「小星，去吧，別再停留在這裡了，我們雖只是你心中的幻影，但也為你如今的勇敢而欣慰。你已歷經磨難，該去追尋屬於你的真正道路了。」季星緊緊抱住祖父與父親的幻影，感受著那虛幻卻又無比溫暖的親情。

許久，他緩緩鬆開手，抬起頭，眼中的淚光雖仍在閃爍，但已多了一份釋然與堅定。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背對那逐漸模糊的幻影，向著白色空間的深處走去。每一步，都彷彿踏碎了過往的束縛與痛苦，他的身影在這奇異的空間里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之中。

季星睜眼正巧對上少女打量的眼神，「你倒是第一個能在滅族這種心魔之下突破自我走出來的人，看來你的心性是不錯的，可怎麼偏偏生了心魔呢？」

聽著少女疑惑不解的聲音，季星難得的解釋了一句，「年紀尚小自然容易被操控意志，一不小心就生了心魔，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再說了，如今突破了問心這道坎，心魔自然也就無所畏懼了。

「好了，問心我也過了，該放我出去了吧？」季星冷著臉問道。

「可以，你走吧。」少女手一揮，一道光幕緩緩在季星眼前展開。

季星剛抬起一隻腳他又頓住了，「冒昧問一下，跟我同行的兩人情況如何了？」

「他們早出去了，一個單純的不得了，根本沒什麼難度，一個雖然有悲慘的童年，但是他有個愛他護他的師尊，突破的速度簡直不要太快。」少女無語的說道。

幾萬年了，頭一次見這樣的組合，也是應了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還真是見的人少了，今天也是開眼了。

「多謝告知，告辭。」說完季星抬腳走進了光幕中。光芒閃爍間，他已置身於一片奇異的新境地。周圍是一片幽藍的湖泊，湖水靜謐深邃，彷彿一面巨大的鏡子，倒映著天空中絢爛的靈雲。湖中心有一座小島，島上隱隱有靈光閃爍。

季星施展妖力，踏水而行，朝著小島疾馳而去。剛一登上小島，便感受到一股濃郁的靈力撲面而來。島上生長著各種珍稀的靈植，其中一棵巨大的靈樹尤為引人注目，樹榦上閃爍著奇異的符文，樹枝上掛滿了散發著各色光芒的靈果。

「這難道就是第九層嗎？」季星疑惑的想著，這跟想象中的差距有點大。

就在此時，他聽到一陣輕微的打鬥聲。季星順著聲音的方向尋去，只見在島嶼的一角，莫臨川和彩璃正與一隻渾身散發著火焰的靈鳥對峙。

靈鳥雙翅展開，火焰熊熊燃燒，不斷地朝著他們噴射出一道道火舌。莫臨川施展出強大的法訣，在身前形成一道靈力護盾，抵擋著火舌的攻擊。彩璃則在一旁尋找時機，手中的長鞭揮舞得虎虎生風，試圖困住靈鳥。

季星見狀，毫不猶豫地加入戰團。他揮舞彎刀，刀光與火焰相互交織，一時間，島上光芒璀璨，能量波動劇烈。

「季星！你終於出來了，還以為你過不了問心那道坎呢。」彩璃興奮的說道。

「你想多了，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就打起來了？」季星擰眉問道。

「打贏它，我們就可以出去，還可以選擇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莫臨川說道。

「這人也是你們的同伴？一起上吧！」靈鳥扇動著翅膀說道。

三人對視一眼，很迅速的拉開了距離，彩璃跟季星分別在靈鳥的兩邊，莫臨川則是正對著它。

莫臨川手中的劍都早已注滿靈力，一層細小的電流在劍身之上涌動，寒芒閃爍。

彩璃手中的長鞭如靈動的靈蛇一般，在他身側盤旋舞動，鞭梢上隱隱有光芒閃爍，蓄勢待發。她嬌喝一聲：「看你這次往哪兒跑，今天定要將你拿下！」說著，長鞭朝著靈鳥的左翼狠狠抽去，長鞭劃破空氣，帶起一陣呼嘯聲。

靈鳥見狀，左翼猛地一扇，一團炙熱的火焰朝著彩璃噴射而去，那火焰來勢洶洶，好似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彩璃趕忙側身躲避，長鞭迅速收回，在身前快速揮動，形成一道小小的靈力屏障，勉強擋住了火焰的餘威，可那撲面而來的熱浪，還是讓他的髮絲都微微捲曲了些。

「哎呦，卧槽！差點……好險好險。」彩璃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