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殺人要誅心!
「桑東元?」葉天有點驚訝,愕然道:
「你是來給桑成喜報仇的?」
「廢話!你重傷我叔叔,還把他送到刑執峰,幾乎是必死無疑!今天你是束手就擒死個痛快,還是讓我動手,生不如死,你自己選吧!」
桑東元對著葉天厲聲道。
「殺我?憑你也配!」葉天不屑輕笑,如今的他,自然沒把才淬體四重的桑東元放在眼裡。
「你也不看看你現在跟個乞丐一樣的狼狽模樣,死到臨頭還敢這麼囂張!哈哈!」
桑東元大笑出聲,望著衣衫破破爛爛的葉天,眼中滿是不屑鄙夷:
「看你身上地傷,是被錦腹靈雞弄出來的吧?能修鍊又怎麼樣,還不是連只一階初期的野雞都打不過的廢物。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死到臨頭還不自知!難不成你以為宗門規矩真能保你一命?別天真了,師父已經答應,只要我能幹掉你,他會幫我解決掉宗門裡的麻煩。」
桑東元越說越感到興奮,望著葉天獰笑道:
「你母親好歹也曾經是凝露期高手,寶貝應該不少吧?起碼她那把佩劍還在,儲物袋也值點靈石,把東西都交出來,然後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頭,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讓你少受點罪。否則就只能砍了你的腦袋,回去祭奠我叔叔了!」
「還真是白痴!難怪會縱容你叔叔在火蟒峰胡來!」
葉天輕笑一聲,不屑道:
「火蟒峰,只是問天宗一個不起眼的靈峰,林棟實力也才不過築道境,這樣的人問天宗兩三萬還是有的。自數百年前那場內戰起,宗門最忌諱同門相殘,襲殺在冊正式弟子,還是母親有過特殊貢獻的宗門弟子,你覺得林棟他保得住你?
「師父他可是峰主,而且還是你的師父……」
桑東元想要辯解,但想著葉天的話,心中忐忑了起來。
「想明白了?說你白痴還不信!林棟的目的可是問道令,你若殺我,他會保你?怕是第一時間以殘害同門的名義宰了你滅口,然後把問道令據為己有,給他的寶貝兒子!」
這話出口,桑東元徹底慌了。
因為他覺得,葉天說得很對,只是之前腦子一熱,根本沒忘這方面考慮。
可看著葉天那有恃無恐的樣子,桑東元又不甘心,咬牙道:
「別得意!就算我不敢殺你,但廢你一條胳膊,看你還怎麼去問道峰!廢物就是廢物,連只野雞都打不過,還想當鳳凰不成!」
說著,惱羞成怒的桑東元猛地向葉天撲來,一拳狠狠地砸向葉天的右臂。
碰!
一聲巨響,桑東元臉色劇變,他的拳頭砸在葉天胳膊上,想象中的骨斷筋折血肉橫飛並沒有出現,反倒是向砸在了一塊堅硬的鋼板上。
巨大的反震力,甚至讓桑東元手骨傳來陣陣刺痛。
「就這?」葉天不屑輕笑:「我家養的雞都比你強!」
「不可能!你……你的身體……就算是淬體六重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身體強度!」
桑東元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天,咬牙便要再次揮拳。
葉天那會給他這個機會,一腳便踹了出去。
轟!
那一腳,正中桑東元的胸口。
一股無可匹敵的恐怖力道襲來,桑東元如同炮彈一般倒飛了出去。
人還在空中,鮮血便瘋狂噴涌,桑東元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胸前骨骼的斷裂聲。
身體重重地跌落到地上,桑東元整個前胸都已經完全塌陷,他能感受到自己已經命不久矣,望向葉天的目光,充滿震驚:
「粹……淬體五重?可……可你怎麼敢……怎麼敢殺我?」
「死到臨頭了還污衊我,什麼殺你,我只是自衛反擊罷了,我這裡可是有證據的!」
葉天說著,攤開手掌,掌心是一枚褐色的石子。
留影石,一種並不是很貴重的石頭,能夠記錄一段影像。
「你……你早就想殺我!」見葉天連留影石都準備好了,桑東元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廢話,你都跑來追殺我了,我怎麼可能不想辦法弄死你!玩意這次放跑了你,你掉個崖、遇個乞丐、寫字畫畫什麼的悟個道,白日飛升了怎麼辦!」
「白日飛升只是個傳說!」桑東元氣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甚至顧不上體內生命力的快速流逝,惡狠狠的盯著葉天,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死在這種荒唐的理由上。
「那是你沒見識!懂個屁!」葉天毫不猶豫,不屑道:「我母親說了,修真界仙緣無處不在,只要不放棄,指不定連資質都沒有的普通人就一朝悟道得到成仙了。至於奇遇成仙的例子,更是數不勝數,比如劍仙王不棄斷臂修仙身殘志堅,左手持劍修行百年,終成劍道,書仙藤子易,靈脈堵塞卻始終不放棄,深山苦讀數十載,一朝頓悟白日飛升……」
「真有那麼多成仙得道的?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桑東元眼中閃過茫然,不過他已經快死了,若不是淬體四重早就在落地的瞬間一命嗚呼。
感受生命的流逝,桑東元顧不得那麼多,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麼?你隱藏修為,甚至提前準備好留影石,看到我的那一刻就沒打算……沒打算讓我活!既然……如此……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說那些?」
桑東元說的,顯然是葉天點破林棟會殺他滅口的事情。
死到臨頭,桑東元已經想明白了,練功房外聽到的那段話,肯定是林棟父子故意的。
只要他殺了葉天,就必死無疑。
剛剛他明明都要放棄殺葉天了,葉天竟然還是下了死手,可既然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又有幹掉他的實力,為什麼還要說那些話?
「殺人誅心啊!」葉天理所當然地開口道:
「你大老遠跑來追殺我,就這麼簡簡單單殺了你,不解氣!我得讓你知道,自己死得多蠢!」
噗!
葉天話音剛落,桑東元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腦袋一歪,徹底沒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