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困境
原本只有幾千平米的軍營居住區現在外面全部是密密麻麻的行軍帳篷,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在其中,大部分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衣冠楚楚的紳士還是窈窕淑女,現在都是在工兵的帶領下在修築著圍牆和壕溝,剩餘的戰士則是全副武裝的在外圍巡邏執勤著,整個營地都是人聲喧沸一副熱火朝天的工地現場一樣的摸樣,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部是涌動著的人頭。
剛剛撤退回營地的人們都是被眼前這氣勢磅礴的一幕給震撼住了,嚴團長更是一臉複雜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在大家都驚訝著的時候,外圍巡邏的戰士發現了他們這千多號人,負責值班的巡邏班長帶著幾十個戰士朝著他們這邊小跑了過來。
來到嚴團長面前,巡邏班長先是沖著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做出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動作,只見他朝後面的巡邏戰士揮了揮手,頓時十多個戰士端著槍衝上來將嚴團長給圍了起來,剩餘的巡邏戰士則是將槍口抬起對準了其他人。
這個充滿敵意的舉動讓人群瞬間sāo動起來,嚴團長身後的戰士也是紛紛抬起槍來對準了這些巡邏戰士,場面一時間有些劍拔弩張起來。
嚴團長卻是猶如沒看到這一幕一般,臉上神sè未變,只是淡淡的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巡邏班長面無表情的說道:「不好意思,嚴團長,由於你之前違抗軍令,軍長吩咐你回來后就直接抓起來等待接受軍法處的處置!「
聽到巡邏班長的話,嚴團長沉默了,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他,等待著他的決定,巡邏班長雖然臉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但是心頭卻是在打著鼓,眼前這個嚴團長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在整個軍團里都是素有惡名,人送外號「二愣子團長」。
就在巡邏班長忐忑不安的時候,站在他面前的嚴團長卻是突然笑了起來,然後很突兀的將雙手伸到了巡邏班長面前,巡邏班長被他這個動作給嚇得向後退了一步,這讓嚴團長臉上的笑意更甚了,語帶戲謔的說道:「勞資跟你走,不過勞資要先見軍長!」
嚴團長語氣中的譏諷之意讓巡邏班長臉上閃過一絲怒意,雙眼中的血芒一閃而過,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巡邏班長冷哼了一聲說道:「軍長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先跟我去黑屋,等到軍長想見你的時候再說!」
說完巡邏班長揮了揮手,2個戰士上前將嚴團長給控制住了,其中一個戰士用手推了推嚴團長,語帶嘲諷的說道:「走吧,嚴大團長!」
嚴團長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轉身對著一臉義憤填膺的手下說道:「都先回營地老實呆著,等著勞資回來!」
說完嚴團長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巡邏兵們也連忙跟了上去,只留下議論紛紛的倖存者們在原地,楊峰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些巡邏兵,別人或許沒有注意到,但是他卻是留意到了這些巡邏兵身上有些不尋常的地方,渾身散發著跟之前禮堂的那些武jing戰士一樣的氣息,不過他卻是沒有趟渾水的打算,只想儘管找到邱嫻,跟隨著幾個帶路的巡邏兵,楊峰混在人群中進入了營地,而他沒有留意到的是,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個臉龐被遮擋在帽子下的俏麗身影也跟著他的步伐混雜在人群中進入了營地。
巡邏兵帶著嚴團長向著營地中心的禁閉室走去,一路上嚴團長看著那些來回jing戒巡邏著的戰士,敏銳的感覺到這些戰士身上都散發出一種跟以往不同的氣息,每個人都是一臉兇狠的模樣,與其說是巡邏不如說是監督倖存者們幹活,這個發現讓他心頭有一種隱隱的不安,這支軍隊似乎是發生了一些不好的改變。
將嚴團長押解到禁閉室前,巡邏班長將他交給了禁閉室的值班戰士,值班戰士打開了一扇禁閉室的門后,推搡著嚴團長進入了狹小的禁閉室內,然後轉身離開了。
禁閉室只有3平米大小,陳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單人**和一個夜壺,濃濃的尿sāo味道瀰漫在空氣中,讓嚴團長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他不是第一次來禁閉室了,但是以往關緊閉雖說一樣沒有ziyou,但是禁閉室內卻是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再結合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嚴團長意識到營地內肯定發生了什麼變故。
就在嚴團長坐在**上仔細思考的時候,從旁邊的禁閉室突然傳來的一個焦急的聲音:「誰?誰進來了?」
這個聲音讓嚴團長有些熟悉,他下意識的回答道:「是我,5團嚴團長!你是誰?」
聽到嚴團長的問話,隔壁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嚴團長?你也回來了?哎~你不該回來的啊!」
嚴團長終於想起這個聲音屬於誰的了,他連忙從**上站了起來走到禁閉室門前說道:「是小許么?你怎麼會在這?你們李團長呢?他也回來了?他人在哪呢?」
嚴團長的話讓隔壁沉默了起來,良久之後才再次開口,只是語氣中卻是充滿了惆悵和迷茫:「李團長他被帶走了,說是去見軍長了,但是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李團長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哎~~嚴團長,你有沒有發現營地內有些不對勁?」
剛說到這,禁閉室外的通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三個面sè狠戾的戰士出現在了嚴團長面前,在嚴團長一臉愕然的神sè之中,其中一個戰士拿出鑰匙打開了禁閉室,然後冷冷說道:「嚴團長,軍長要見你!」
三個戰士一個在前帶路,二個在後面用槍指著嚴團長,帶著他走入了軍部的辦公室,陳軍長正一臉冷厲的端坐在辦公桌前,令嚴團長意外的是在辦公室內除了陳軍長之外,還有3個男人。
其中一個全身罩在黑袍中的男人神sè怨毒的盯著他,那眼神如同擇人而噬的毒蛇一般讓人極度不舒服,嚴團長心頭有些詫異,似乎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傢伙,但是他的臉上卻是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快步走到辦公桌前,向著陳軍長敬了一個軍禮:「軍長!」
以往和藹可親的陳軍長此刻卻似乎是對於他的到來表現得有些漠不關心,只是面sèyin沉的問道:「為什麼要違抗軍令?」
嚴團長心頭有些驚詫于軍長與以往大不相同的態度,他站直了身軀大聲回答道:「報告軍長,我覺得您下的撤退軍令太過草率,即使事不可為,我們也可以徐徐後退,而不是直接撤離,將群眾暴露在那些喪屍的面前,您以前不是經常教育我們,當兵就是要保衛國家的安定,保衛群眾的安全,以人民的利益為。。。。」
陳軍長揮手打斷了嚴團長的長篇大論,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我問你為什麼違抗軍令?」
嚴團長愕然的看著陳軍長,心想,我不正在跟你說嗎?就在這時,三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開口說道:「算了,陳軍長,我看嚴團長也不是故意的!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我來和嚴團長談2句哈!」
看著一臉笑意的眼鏡男,嚴團長有些不高興,這是什麼情況,沒看到我正跟陳軍長解釋著么?軍隊是個講究級別等級森嚴的地方,你算哪根蔥敢這麼隨意的說話?
就在嚴團長以為陳軍長會發怒的時候,卻不成想陳軍長竟是出乎意料的一臉笑意說道:「既然你都開口了,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嚴團長,這位是張先生哈,他有些事要和你說下!」
看著陳軍長的舉動,嚴團長本來還抱有一絲僥倖的心理終於是沉到了谷底,現在他百分之百肯定陳軍長身上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變化,想到這,他不動聲sè的退後了2步,想要奪門而逃,先從這裡跑出去再慢慢搞清楚究竟營地內發生了什麼,他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看屋裡的幾人都是沒有帶槍,只要從這裡跑出去,他有把握逃離出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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