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上船
這時候眼前的景象,前面三十位龍頭及堂口。這群人的後面空出一大片空地了,空地上已經被雨淋濕了。此時天上的雨貌似停的差不多了,在空地的後方,站著很多人?黑壓壓一片,少說也有五萬多人。
那中山裝男子對著那人說道:「現在才兩點。我想還來得及,要下面的弟兄盡量要快,所有人前往十六鋪碼頭,今晚務必要趕赴南京。所有人群包括及其堂口,今天會場外的小字輩統統都去。至於其他的沒來的人,就不要叫了。雖然這人不是很多,但我想因該夠了,你下去安排吧。」
那男子聽完總舵吩咐,立馬轉身,揮手示意要在場的龍頭及堂口朝他圍過來,看見人圍過來之後。
那人接著小聲的說道:「今天所有在會場和會場外的人都要去·······別的就不知道了,都帶上自己的人,先去十六鋪碼頭吧。」龍頭及其堂口聽完后,各自的走到了自己管轄的一堆人群里。只見整個隊伍從右至坐,一群接一群的走了。霜貂用手一招,那個白虎的漢子跑到霜貂的面前,霜貂耳語道:「叫上所有來了的弟兄,叫他們全都去十六鋪碼頭等我。」
上海九龍港,離十六鋪碼頭也不遠,二十來分鐘的事情。這一大群人,走路的時候,身上咔咔作響。想必是帶有軍火彈藥之類的傢伙吧。最後走的是青幫,當然帶領青幫的那個人自然是黃金榮,這一大群人走起來,就感覺是一個軍區的部隊在行軍。
大約人快走完了。這時候一輛黑色吉姆車從九龍港地下室旁邊駛了過來。中山裝男子道:「我們也走吧、九叔四公,黃將軍我們四人坐一輛車、我們就先去吧。」又對著陳和霜說道:「二位、位置太小,擠不下了。兩位就自備吧。」於是四人上了車,曹幫幫主說:「總舵放心,我們立馬就會過來的。」中山裝聽霜貂這麼一說,也拉下了車窗,就走了。陳其美在旁,透過中山裝的男子,看見開車的那個司機正是那個在會場裡面,給他們箱子的那個稀薄八字鬍的人。青幫陳其美,看見自己的人走了,於是對著曹幫幫主道:」我們還是步行吧。」二人正起步不到十多來米,一聲鳴笛,離二人後面不遠處一輛上海牌老洋黑車,對著二人開了過來。開到陳的旁邊停了下來,原來這是青幫的車,幫中看見幫主沒有過來,故意留下光頭司機,開車等候著自己的幫主,這時候司機開了車門,司機說道|:「二為幫主,勞動您的尊駕,請上車吧。」陳和霜都上了車,直接也朝著十六鋪碼頭開了過去。
不一會兒,人群擠滿了十六鋪碼頭,十六鋪碼頭邊,停靠著五艘輪船,看樣子是接這些人去南京的,中山裝男子和黃興及九叔和四公都走下車來,這時候孫和黃、九叔四公先開車了船,接著是青曹二幫主隨後上了船,整整五艘輪船都差不多裝滿了。
現在是凌晨二點,九叔對著其他龍頭說道:「通知下面的弟兄都把精神養好一點,就都到船上歇息吧,六點鐘還有事情交待。」
江面上霧氣很大,有些冷清,五艘大輪船相繼······
四公說道:「也快,就早上六點了,船快到了南京港口,應該快下船了。」
這時南京港口的輪廓,慢慢的從視線中清晰起來。卻發現港口上面站立了了很多兵,看樣子都是背著槍像是在等人。
船快靠岸后,當時很多幫會人士說道:「這港口不錯,不愧是中國第一大港,還有駐軍把手,很嚴密嗎。」
又大約過了十來分鐘,船嘟嘟的響了一陣,終於在南京港停了下來。這時候中山轉男子從船上走了下來,旁邊是黃興,還有那個稀薄八字鬍陪著,再下來的是九叔四公,然後是陳其美,和霜貂,後面的就是一些龍頭及其堂口,沒有人再從船上下來。五艘大船成一字型排開。其他人也都待在船上。
中山裝男子和黃興在一起,接著是港口的士兵,軍銜還是一個上尉。那上尉走了過來,看了看黃興,立馬給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黃興回了一個軍禮,問道:「你們主管在不在,來了沒有?」那上尉道:「師長就在港口,我去叫他。」上尉說完,立馬跑步的到了一個哨塔外面。
哨塔裡頭,一個光膀子的人,嘴裡叼著一根大煙:「都tm的下快點,別磨蹭,快、快、好了沒?買定離手。」······「開牌」又一把最大——至尊寶,(皇上)猴王對,丁三配二四──絕配,通殺。「哈哈我又贏了。」旁邊一個歪帽子軍官岔氣的說道:「真tm的晦氣,老tm的怎麼都湊不出個數來。都一夜了要不就是天槓,要不就是地槓。今天算倒霉到家了。」那光膀子的人說:「二子,還楞在那你干球,快點收錢。」原來那光膀子的正在和幾個中校在哨塔裡面摸牌九。裡面被煙熏的雲山霧罩,都不知道打了多久。那光光膀下身的穿著一個軍褲,帽子甩在一邊。兩隻腳放在牌桌上。
門口有人喊道:「報、報、報告。」
那光膀子的人吼道:「什麼人啊,老子贏得開心死了,報個jb,再報,我今天抽死你」。
這時候那門口的人進來了,就是那個上尉。
那上尉說道:「師長,您別玩了,黃將軍他們過來了,您還玩?」。
那光膀子的人從椅子上直接跳了下來:「你tm的早點報告不行啊,快點收了,快、快、快、二子我衣服了?」那旁邊的通信員,比較瘦,眼睛很機靈。正在那裡收錢。那光膀子的人說道:「你還收個**錢啊,快把我衣服拿來。」那通信員『哦』了一聲。「你tm的快點行不行,還愣在那裡跟豬一樣,平時不是很利索的嗎。再慢,我tm的先抽你。」通信員連忙把腰帶,上衣,還有地上的帽子也撿起來,給了那個光膀子的人。那光膀子的人穿了衣服,帶上帽子,走出了哨塔。那幾個中校,也把帽子扶正了,整理一下衣服。也隨著光膀子的人走了出來。
那光膀子的就是他們的師長。他剛走出來,就看到黃興已經站在了他們哨塔的門口,黃興看見后,說道:「在哨塔裡面幹什麼了?這麼久。」那師長說:「首長、沒幹什麼了,這不正是等你嗎,玩玩小牌,等您老的光顧了。」黃興道:「你們那點小伎倆還瞞得住我嗎?軍中嚴禁賭博,你這革命軍,是怎麼當的,今天看你誠實,又熬通夜的,這次就放了你,再給我跳,看我怎麼收拾你,下次再有這現象,軍法從事。」那師長不停的哈腰,不停的連連點頭說道:「是,首長教訓的應該,萬萬不會有下次了。」黃興走了回去,那師長道:「敬禮。」後面的幾個校官大氣都不敢出,聽到敬禮這兩個字。敬禮的姿勢格外標準,生怕黃興發火。黃興沒有回禮,只是說道:「留下一個團的兵力看守港口,其他的全部撤走,也包括你們,要快。」
那師長,立馬吩咐屬下去安排了。一分鐘不到,就聽到師參謀長喊道:「702團留守本團。703團701團所有人員向左向右轉,跑步前進。」兩分鐘后一陣腳步過後,只剩下一個團還在原港。師長和參謀長等人,坐了一個黃皮軍車,也開走了。
此時中山裝男子,九叔和四公都還在船的港口,這時候中山裝男子對九叔和四公道:「明天叫兄弟們把手各個交通要道,和分叉路口
看到可疑人等立馬捉拿,二十人一組······」九叔將那些三十來位龍頭及其堂口叫了過來說道:「二十人一組,明天看守各個交通要道······明天事情辦完后,全部到紫金山集合。」吩咐下去了,中山裝男子、黃興還有薄鬍子,兩位幫主,五人於是又搭上了一輛老爺車。當然曹幫和青幫兩位也坐著一輛車跟著,老爺車的司機正是那個師長派的人,中山裝男子坐在車裡對著司機說道:「現在就去南京總督府,明天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