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下)
時間:1912.1.1霜貂拍著腦袋越來越搞不懂,總舵到底是什麼人,這般神秘,竟然還有一個司令部來保護他。
這時候車輛開入了城市的中心區,不覺得來到南京的正街。南京分為4個大的社區:五中社區、大街社區、一分部社區、懷德社區。街道中一路彩旗飄揚,人群中到處都是插著紅色的小旗,也有彩旗,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街道上到處都是人群的歡呼聲,吶喊聲,兩邊拉著線,每隔十米,就有一個士兵持槍把守,有很多大娘提著籃子,拿著吃的,還有很多學生,手上拿著綵球,嘴裡說著熱烈歡迎之類的話語,還有老人,中年人、青年人手上拿著小旗子,也不停的招展。
霜貂看著車外,街道兩邊到處擠滿了人群,還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於是咋舌的問道:「毒士、你見過這種場景嗎?是不是革命軍打了一場大勝仗,這麼多老百姓狹道歡迎,看來革命軍還是好啊,又不用下跪,又不用跪著呼喊,吳(吾)皇萬歲之類的話語。你看著多省事,以前老佛爺出來,即使貝勒爺都要低著頭,跟狗一樣,更不用說跪在下面的人,跪著都不敢抬頭,抬了一下頭,被五品帶刀侍衛發現了,你腦袋就得分家。」
陳其美道:「你說完嗎?屁都不懂,哪裡來的這麼多話,人家是革命軍,你以為還是封建王朝那一套呀?哎我和你沒多大的共同語言,但是你說的有道理,有可能是革命軍打了一場大的勝仗。」
霜貂道:「我就說嘛,你也這麼認同。」前面的司機對著旁邊的那個從政的相視一笑,繼續前行。
大約有幾個小時了,霜貂腦袋來回上下的看著車窗外,睜著大眼睛說道:「娘那個熊、這地方,我怎麼、我怎麼剛才來過兩次,這一次是第三次了,還是南京的街道都很相似?奇怪。」
陳其美道:「不是街道相似,而是你已經路過這個街道3次了。」
霜貂道:「我就說嘛、怪不得長得像,像這樣不停的轉,什麼時候才到歇腳的地方。」
陳其美道:「你問我,我哪裡知道目的地在哪裡,你先老實的呆著吧。」
又大約快到中午時分了,只見霜貂躺在車上,已然睡著,正在打老響的大鼾。那個腦袋上的白頭貂,被他一吹一上,極像是給他吹活了,難怪肺活量大嗎,加上這麼久又沒有休息,車上一轉,簡直就是個搖籃,難怪睡得香。陳其美到好,拿出了身上的懷錶,看了看,看樣子,他也有些坐不住了。看了一下霜貂,自語的說道:「這麼大個傢伙,睡死了、跟一頭熊沒什麼二樣。」
整個街道轉了兩三圈,這時候人漸漸的更加多了,吵雜聲、歡呼聲也更多了,這時候一不留心,又來到了剛才出來的那個地方,視線從模糊中變得清晰了,先前沒有人群的街道,也被幾十萬人群擠滿,很多人,的帽子不停的往上,拋飛,看來人群很是高興,緊接著,總督府方向一聲炮響,看來是用大炮打的,震耳yu聾。陳本來在打盹,只聽胳膊摩擦袖子的聲音,吇的一聲,摸了摸眼鏡,看來是驚醒了,再看看旁邊的霜貂,依舊是先前的那個造型,口水都還留了老長,就在炮響的那一陣時間,整個南京城的煙花,還有百姓自備的爆竹,炮仗,不停的開始一發而作響起來,震響了半邊天,人群的喜氣聲,和炮仗聲夾雜在一起,分不出來了。看來比過年都還高興,陳其美心裡就犯起了嘀咕,心裡想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麼熱鬧,看樣子不是打勝仗這般簡單。」
車離總督府的門口貌似還有100步開外,在100步外,人群貌似沒有進來,看來是設立了卡點的地方,這時候中山裝男子下了車,但是先前中山裝的衣服已經不在,卻換成了一件軍裝,只見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桶裝的軍帽,上面是一朵很大的白纓,佔住了整個頭部,顯得很威風。桶裝帽檐上方,圍著一大圈金潢色的牡丹紋飾,不知道是真金,還是金潢色的綢布裹著的,上方正zhongyāng戴著一個金色的圓勛,上面是一個金色的五角星,綢布可能不是真金製造,但是這個圓勛,一定是真金打造,並且請上好的師傅雕琢過的,衣領如帽檐金邊一樣,依舊是金潢色,上面同樣也印有牡丹紋路,只是這個花要看起來顯得更大,更清,整體上衣,呈深藍色,兩枚碩大的肩章,同樣也是金潢色,肩章朝外的地方,是兩個圓圓的外擺,圓形肩章上,印上去的是兩個金色的小星星,扣子是銀白色,雕工很精美,左邊掛有十幾個勳章,都是國旗,軍旗之類的樣式,品種太多,太雜,不能一一分明。
中山裝男子已經離車身有幾步之遠了,這時候一個掛有將軍銜的軍官走了過來,在他的右手旁牽著一匹扎花白馬,那馬不似赤兔,卻勝似赤兔,只見那軍官走來,禮貌的將馬匹牽穩,中山裝男子穩穩的上了馬,於是一百步慢慢的朝總督府走來,這時候在車裡的陳其美也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想把霜貂撞醒,但是一想到叫了霜貂也無濟於事,乾脆作罷。
卻說那馬到了總督府,車輛也停了,這時候車門已經打開,霜貂依舊在裡面睡著,陳其美可能是太想知道什麼了,竟然也不管他,直接跟著人群來到總督府,在看看先前冷清的總督府霎時間,人山人海,比肩接踵。人雖然很多,但是顯得非常安靜,看樣子是嚴肅了許多。這時候那個騎白馬的男子,下了馬,走到了總督府的門口。陳其美看著,突然覺得少了什麼東西,原來是霜貂不在,急忙將霜貂從車裡面拖出來,霜貂閉著眼睛慢慢吞吞的隨著陳走了過來,那中山裝男子開始對著語音筒,開始講話了,大致是革命尚未成功,之類的話語,那霜貂聽的雲山霧罩,不一會兒腦袋一歪,又睡了,這時候整個人,倒了下來,陳立馬將肩膀鎚住霜貂,接著雙手將霜貂拖抱起來,陳其美嘆道:「今天我算是撞大運了,撿了你這麼大個活寶。」
霜貂嘴裡睡意蒙蒙的道:「我就是活寶,看我床上怎麼叫你快活······」
陳其美聽后,忍不住吐舌,這時候又將手把他的嘴捂上,yin陽怪氣的說道:「乖、只要你不說話,我一定會讓你床上舒舒服服的。」
霜貂繼續睡意朦朦道:「這就好。我要看你怎麼讓我個舒舒服服······」
這時候陳乾脆蒙著霜貂的嘴,自言自語道:「我的老祖宗,你就別說了、這裡可不是你的白虎廳,這話被他們這些人聽到了,他們會怎麼看我們」其實陳其美自己也不知道這些話怎麼說的出來,還不是被這種氣場bi的、陳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要是不是這麼多人,陳早就給霜貂一個耳光了,可是耳光太響,也會驚動人,心裡的火,可以把紙給燒燃了,表情依舊鎮定,也只有郁而不發了。
這時候,宣布大會最後一項。只見中山裝男子頓了頓喉嚨,陳其美也高興壞了,心想終於ziyou了。這時候台上出來了一個人,好像是政界的胡漢民。
「現在有請總統宣讀就職誓詞。」這時候,陳其美的汗珠隨著全身的毛細血管一下子騰的迸發了出來。「什麼!這人難道是總統。」接著腦袋是一片空白。只見台上那中山裝男子,也就是總統。
那中山轉男子緩了緩喉頭開始說道:顛覆滿洲**zhèngfu,鞏固中華民國,圖謀民生幸福,此國民之公意,文實遵之,以忠於國,為眾服務。至**zhèngfu既倒,國內無變亂,民國卓立於世界,為列邦公認,斯時文當解臨時大總統之職,謹以此誓於國民。宣誓的時候喇叭聲擴充到了南京的整個大街小巷,人們都屏住了呼吸,靜聽這宣誓人是誰?
喇叭傳來:「吾當竭力任職做好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如果違背······天誅地滅··宣誓已畢、宣誓人,孫文!」人群聽見孫文二字更加興高采烈了,似乎比原有的聲音又擴大了好幾倍,群眾聽的這般,很多人都大聲的三呼萬歲,不一會兒總督府的督字,也改成了『統』字。緊接著黃興這時候走了出來對著擴話筒說道:「鳴炮!奏致頌歌詞。」
緊隨著黃興將軍的聲音,炮台、兵艦鳴放大炮二十一響。炮聲震天,人群高呼萬歲,霜貂被一炮打的戰直了,大喊道:「殺呀。兄弟們cao傢伙·····給老子上」再看看人群,人群看他這個荒唐滑稽的樣子,都笑了。也包括先前的司機和那個從政的,笑的人還有稀薄鬍子,和黃興,也包括他們的總舵,也就是現在的總統——孫文。
「原來不是敵人打過來了。」霜貂不好意識的摸了摸腦袋說道。陳其美在旁邊說道:「丫的,不是這二十一門國字炮,哪裡能把你這東方睡神給崩醒」。說著人群又爆發出一陣笑聲。
九叔了?總督的府的高處,看了看人群,四公在側,九叔語音緩緩的說道:「這炮聲,為中華立於世界之上打響了第一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