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混亂
休整一番后，二人換上專為冷凍庫準備的工作服，邁向深處。
冷凍庫被劃分為保鮮區與冷凍區。
他們首先進入的是保鮮區，這裡堆滿了新鮮的蔬菜、水果和雞蛋，總重約七噸，不出五分鐘就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這類物資保質期短，每次進量不敢太大。
隨後便是冷凍區。朝那裡行進時，韓雨桐忍不住嘀咕起來，「這也太少了吧，收得一點也不過癮。」
李明聽后，嘴角微揚，「少？你算算整個夏荷市超市的物資，還少嗎？趁著S病毒還沒全面爆發，我們每天這麼來一趟，積少成多，到時候你就不會嫌少了。」
韓雨桐一聽，心裡樂開了花，只是不敢笑得太過，生怕失了分寸，只覺既刺激又痛快。
冷凍區裡頭，儘是肉類：雞鴨魚羊牛豬，樣樣俱全，分量頗為可觀。
海鮮有兩噸，牛羊肉合共三噸，豬肉更是多達六噸，而雞鴨鵝合計兩噸半。
雖說這些肉並不少，但在李明看來，還遠遠不夠。
一旦S病毒爆發，這些動物也難逃走屍之口，那時，這些肉就再也不能食用。
想要吃上一口肉，恐怕都成了奢望。
李明暗自琢磨，要是能把市裡的屠宰場也收了，那裡的肉，才是真真正正的海量。
「都裝好了，走吧！」二人離開冷凍庫，剛脫下工服，尖銳的警報聲便驟然響起。
緊隨其後，商場的廣播系統啟動，「緊急通知，所有人員即刻離開商場。」
「四樓以上人員，請勿使用樓梯下樓，請走緊急通道，切勿前往四樓。」
「再次重申，不得經過四樓。」播音員焦急的話語伴著警報聲，讓韓雨桐心中一陣緊繃。
她猜，四樓或許也出了類似史主管那樣的走屍。
她面色蒼白，望向李明，「李明，我們該怎麼辦？」
「別怕，我帶你從四樓下去。」李明心念一動，手中便現出那把解決史主管的斧頭。
他們不走消防通道，那裡必定人滿為患。
李明通過系統得知，今日商場內的走屍事件僅兩例，四樓便是其中之一。
當前的S病毒還處於初級階段，未展現出傳染性，因此，他只需要留意那隻走屍即可。
途經消防箱時，李明砸開它，取了消防斧遞給韓雨桐，「拿著防身，你的能力已經翻倍，只要不害怕，走屍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韓雨桐接過斧子，重重地點了點頭。跟在李明身邊，她心裡莫名踏實。
一上到四樓，便見四樓已亂作一團。
沒了管束，眾人驚慌失措，四處亂竄。
「快逃啊！四樓那有個瘋子，見人就咬，都咬死兩個了，太慘了。」
「不止兩個，我上來的時候又多了一個。」
「大家別走四樓，那瘋子堵在那裡，太可怕了。」
現場一片恐慌，連幾個月大的嬰兒也受到驚嚇，嚎啕大哭。
老人也變得格外敏捷。
此時，一名壯碩的中年漢子在人群中推搡咒罵，粗魯地推開擋路之人。
「都給老子滾開。」
「媽的，比烏龜爬得還慢。」
「靠，不知道擋老子的路嗎？老子……哎喲。」
他人或能忍，李明卻不會，一腳就將他踹飛。
路過時，又加了一腳，直接將其踹暈。
「雨桐，跟緊我。」二人未作停留，迅速來到四樓，走屍的身影即刻映入眼帘。
從背後看去，那走屍似乎是個老人，正撕咬著一個健碩的年輕人，血跡斑斑。
不遠處，還有三具屍體，場面凄慘。
「大家快點，前面的快走。」
「哎呀，誰推我？」
「啊！那個瘋子又來了……」
通往二樓的電梯口擠滿了人，後方不斷有人往前擁，許多人因此被推倒在地。
「電梯走不通，從這邊下。」
李明二話不說，一腳踹碎了三樓的窗戶，隨即一躍而下。
韓雨桐望著下方約五米的高度，喉嚨一哽，遲疑不前。
李明落地后，展開雙臂喊道：「跳吧，我接著你。」
聽見李明的話，韓雨桐鼓起勇氣，縱身一躍。
李明穩穩接住她，耳畔便傳來警車特有的呼嘯。
五輛警車呼嘯而來，警察持械，井然有序地湧入商場。
一名警察在外用擴音器喊話：「商場里的人，立刻離開……」
李明放下韓雨桐，見逃離的人群大多哭泣呼號，警笛聲在商場周圍回蕩。
目睹這番混亂，李明意識到，必須加快行動。
「我們去百花超市。」
選百花超市，是因為它距離近。
三分鐘后，二人出現在了百花超市裡。
超市門口人潮洶湧，但仍不斷有人湧入。
不少人已察覺到異樣，城內警笛四起，網路瘋傳走屍傷人，部分人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因此，眼前這幕上演了。手中有糧，心中才能不慌嘛。
李明停好車，對韓雨桐說：「得快，這麼多人搶購，倉庫里的東西很快就會被清空。」
李明早已將百花超市的倉庫當作自己的囊中之物，自是不會讓別人搶了先機。
依靠超越常人的體魄，李明帶著韓雨桐擠進了百花超市。
二人未作停留，直奔樓上。
無論大超市還是商場，臨時倉庫多半設在樓上。
真正的大型倉庫佔地廣，市區租金昂貴，多建於郊外。
李明曾在超市工作，對倉庫位置了如指掌，但對於百花超市，他並不清楚。
二人來到超市的地下一樓，這裡是臨時倉庫所在地。
「你們來幹什麼？這是超市倉庫，外人禁入。」一名中年男子不悅地瞪著他們。
李明沒多廢話，一記手刀讓他陷入了昏迷。
韓雨桐眼裡掠過一絲詫異，卻未發聲。
「你是哪裡來的？站著別動，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
「快喊市裡壯丁來幫忙！」
另外兩名糧庫守夜人見同伴倒地不起，即刻警醒。
一個握著木棍指向李明，另一個慌忙拾起對講機想呼救。
李明行動敏捷，沒容對方多言，已輕輕一擊讓對講機那人沉沉睡去。
緊接著速戰速決制伏了那手持木棍的，心思一轉，從隨身攜帶的布袋中掏出一把磨得鋒利的水果刀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