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因果報應
話說一日,孔老闆正在陰涼處吃著西瓜喝著茶,拆遷的小弟來報,說在一戶人家地基下面挖出了幾個大木箱子。
孔老闆以為是寶貝,招呼人過去看。
木箱子長寬都在三米左右,高度一米多,孔老闆一看,心涼了半截,這是木酒海,是古人用來裝酒的。
在九幾年的時候,遼寧錦州的一個酒廠挖出了木酒海,裡面正是後面有名的道光廿五酒。
孔老闆讓人打開木酒海,讓人沒想到的是,木酒海裡面裝著如血一樣的液體。
當年錦州發現道光廿五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孔老闆也想藉機發一筆財。
紅色液體酒香濃烈,眾人嘗了一下,果然是酒,還挺好喝。
孔老闆很高興,招呼人趕緊挖,不多時,挖掘機清理出四個木酒海,可孔老闆的笑容卻消失了。
因為挖出了其他東西——一個戴著唐僧那種帽子的木質神像。
神像半米高,雙腳交叉狀,通體油亮,表情更是耐人尋味,那是一座哭臉的雕像,淚痕明顯。
雕像的造型詭異,看不出來是仙是鬼,最要命的是眼睛處往外流出來的淚水,就是那木酒海中的紅色液體。
孔老闆知道自己惹事了,急忙找高人來看。
來了不少人,依舊是老一套,燒紙燒替身,亂七八糟折騰了好久,也沒人知道這雕像到底是什麼玩意。
自從挖出來雕像之後,孔老闆親爹在村裡走路跌倒了,臉正好趴在水坑裡,直接淹死了,真是撒泡尿的水量淹死了人。
孔老闆沒媳婦,但有一個長期同居的女人,那女人也出事了,過馬路的時候,被車撞了,膝蓋以下,血肉模糊。
啥事就怕瞎尋思,出了兩件事之後,孔老闆總覺得和雕像有關,有事沒事就琢磨,然後在開車的時候,直接鑽大貨車下面了。
而且,後面還有一輛大貨車,兩輛車把孔老闆夾在了中間。
孔老闆的車都變成了球狀,救護車來了,都說人沒救了,沒想到消防切割車體,拉出孔老闆的時候,他只受了皮外傷。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
錯了。
孔老闆沒慶幸幾天,身子就出問題了,全身皮膚都潰爛,拳頭大小的水泡一個挨著一個。
參與拆遷的人也都得了病,五花八門,無不花光家底,四處求醫問葯。
醫生說是自身免疫疾病,然後用激素醫治,那群人被折磨的都沒人樣了,要麼肥頭大耳,要麼瘦骨嶙峋。
在接下來的五年間,這群人相繼死亡,孔老闆死的時候,只有七十斤。
炮叔講完故事,我並沒有害怕,笑呵問:「他們怎麼不去找那個道士。」
「傻小子,你覺得那是道士嗎?那是山精地靈幻化的。」
「後來呢?」
「出了事,木酒海里的東西沒人敢碰,更沒有人來搞拆遷,草堂子算是荒廢了,說來也怪,那些紅色液體浸染過的地方,雜草瘋長,我估么呀,現在都進不去人了。」
我看著馬師傅,馬師傅聳了聳肩。
「那雕像是什麼呀?」
炮叔搶著道:「這上哪知道去,親眼見過的人,都他媽死了,那些年不是有個當官的被殺了了嘛,一家九口全都被砍死了,特警都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找到兇手,聽說那個當官的,就是孔老闆的東家,那地方,老邪性了,早些年我路過,那裡面的動物都不是好聲叫喚,迷在裡面,出不來了。」
我再次看向馬師傅,馬師傅呵呵道:「這麼玄乎呀,也是,那是金蟬汁,天下奇毒之一,十分兇險,沒掉皮都算好的了,不過呢,那玩意也是難得的良藥。」
馬師傅說那個村子,原來都是趕山人,偶然發現了金蟬汁能治百病,於是開始大規模養金蟬。
金蟬汁的做法也十分殘忍,他們將成熟的金蟬或者扒皮,扔入木酒海中,金蟬在烈酒中蹦蹦跳跳,血水與酒水融合在一起,不出三個月,烈酒能把金蟬的骨頭都給融化了。
草堂子村民靠這門手藝賺了不少錢,可後來出事了,村裡人連續生病,還都是邪門的罕見病。
草堂子村民得了怪病,也是那個道士給看好的,過程沒那麼玄乎,就是經常抓金蟬,鏟毒入體,導致的骨骼畸形。
炮叔說那老道一共出現過兩次,第一次救了村民,第二次沒勸得住孔老闆。
孔老闆生病之後,曾經散盡家財,想要尋找那個道士,可惜沒結果。
再說說那木雕像,馬師傅有所耳聞,他說那是一尊屍鬼像。
而且,那也不是木頭做的,準確來說,根本不是人工的產物。
「那東西是天地間產生的邪氣,古書上稱之為屍鬼。」
炮叔搭茬道:「咋地,和孫悟空是兄弟呀,也是石頭裡面蹦出來的?」
「差不多吧,是亂葬崗里出來的,那不是木頭,非金非銀,非草非木,誰也說不好那是啥玩意。」
「亂葬崗裡面咋能有那東西呢?」
「死的人多了,葬的地方不通氣,久而久之,陰氣就變成了屍鬼。」
我好奇道:「那玩意,邪性嗎?對咱們有害嗎?」
「邪性?他媽的,比厲鬼都可怕,這麼說吧,飛鳥從屍鬼上面飛,都得掉下來了,附近的動物,不是死了就是瘋了,那東西,最害人。」
「啊?那咱們還去啥了?」
「放心吧,草堂子的草突然爆發性增長,就是因為屍鬼不在了,土地的肥料足,雜草報復性生長。」
我疑惑地看向馬師傅,馬師傅給了我一腦炮,讓我繼續走。
我心裡開始害怕,屍鬼不像是金蟬,大蛤蟆能燒烤能煲湯,屍鬼能幹啥?
不吹牛逼,許某人要是瘋了,得他媽滿嘴污穢之詞,咱也知道很多大姑娘小媳婦的秘密,整不好都得影響十里八村的離婚率。
不行,不行,我不能去。
「師父,要不然,我留守吧,我會看堆兒,我等著你們。」
「啪。」
馬師傅毫不猶豫打了我一腦炮。
炮叔笑道:「也不怪孩子害怕,你說的太邪乎,我心裡都懸,屍鬼真不見了呀?」
「沒了,我就是那個道士。」
我夢迪看向馬師傅,馬師傅一臉陰冷道:「說出來怕你們不信,草堂子裡面的村民,最早都不是人,都是投胎無路,下地無門的鬼魂,在草堂子困了幾百年,陰氣凝結成了人形,後來才慢慢便成人繁衍,那地方,陰陽交接,陰氣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