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風波平息
緊接著、明奎便感受到了胸口處傳來的徹骨涼意,而這一刻、世界彷彿定格住了一般,兩人就這樣面對面靜止矗立著、再也沒有絲毫的動作。
明奎不可思議的盯著近在眼前的廖斌、眼中透露出無法言喻的恐懼和絕望,明奎口中的鮮血再次湧現而出、他忍受劇痛緩緩的將視線移向了自己胸口處,他心中充滿了驚愕和不解、讓他無法相信。
明奎的胸口此刻已經被廖斌的手刀直接貫穿、鮮血如泉水般汩汩湧出,廖斌的右手如同匕首般深深插入了他的胸膛、已經直抵心臟。
明奎下一刻便清晰的感受、自己心臟部位傳來了突如其來的一股溫熱感,他不禁驚恐的望向廖斌、雙眼中頓時充滿了絕望。
然而、明奎口中卻因鮮血堵塞而無法開口呼救或求饒,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廖斌、並無力的握著廖斌那隻深埋於他體內的手臂。
明奎想要以此來阻止廖斌的後續動作、阻止他將手刀抽出,不為其他、只因廖斌那隻手此刻正捏握著他那仍在跳動的心臟。
然而、廖斌的眼神冷漠而堅定,他沒有因為明奎的悲慘狀況而有絲毫動搖、內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廖斌此前已經給過對方多次機會、但這明奎卻始終不知進退。
對面這一心想要置他於死地的對手、廖斌已經做好了隨時捏爆明奎心臟的準備,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會場上空突然有異變突生、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威壓從天而降。
這股強大威壓朝著廖斌籠罩而來、讓他無法動彈分毫,此刻、廖斌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桎梏其中,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雙眼中閃過一抹驚愕。
這股威壓的來源不明、但顯然是為了搭救這明奎而來,在訝異之餘、廖斌迅速鎖定住了主觀戰席上的一名老者,此人就立於傀靈宗宗主的身後、竟是位元嬰中期修為強者。
「這位小友、且慢動手!」在這緊張到令人窒息的瞬間、主觀戰席上突然傳來了那位老者滄桑而有力的聲音,他的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勢、響徹了整個演武場,彷彿蘊含著千鈞之力、讓所有人的心神都為之一震。
老者的話語中充滿了勸誡與期許、他似乎在試圖以長輩的身份,勸說廖斌放下心中的仇恨與殺意、給明奎一個活命的機會,「小友還需得饒人處且饒人、可否......」
然而、就在老者的話語還未完全落下,突然間、有某種物品爆裂的聲音卻驟然響起,這聲音雖然微弱、卻如同驚雷般炸響於在場所有人的心頭,清晰而刺耳、讓人無法忽視,霎時間、這演武場上空頓時響起了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感到了深深的震驚,廖斌的舉動讓他們無法相信、竟然在老者勸說時狠心的捏爆了明奎心臟,而老者的聲音也在此刻戛然而止、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會有如此情況發生。
在場之人、又豈會不知此刻究竟發生了何事,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廖斌與明奎身上、看到了已然失去生機的明奎,眾人心中早已明了、那廖斌已經將明奎的心臟捏爆。
親眼目睹了這驚人一幕、在場眾人都不禁驚嘆於廖斌的實力與膽識,他們不僅震驚於廖斌在面對強者時的果決與狠辣、更驚嘆廖斌那深不可測的實力。
明明只是個結丹初期的修士而已、居然能夠衝破元嬰中期修士那強大威壓的桎梏,心神完全不受這強大氣息影響、竟做到了行動自如,在眾多修士眼中看來、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隨著明奎心臟的爆裂聲漸漸消散、廖斌也終於從那股驚人的殺意中回過神來,於是、他趕緊抽出了插在明奎胸口的手刀,手中的血跡順著指尖滴落在地面上、而明奎那冰冷的屍體也隨之癱軟倒地。
緊接著、只見廖斌慌忙向著主觀戰席施以躬禮,他的臉上滿是歉意與彷徨、慚愧的開口說道,
「還望前輩恕罪、實在對不住,由於前輩那突如其來的威勢實在太強、晚輩因此被嚇了一大跳,在緊張之下、我這手便不聽使喚,這才不小心......」
面對這此情此景、再加上廖斌那看似誠懇卻又不失狡黠的說辭,瞬間讓觀戰席上的所有人都感到愕然不已、整個演武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霎時間、會場上空瀰漫著緊張而壓抑的氛圍。
「你......!」元嬰中期修為老者聞言、也不禁獃滯了片刻,他深知廖斌的說辭完全就是在扯蛋、不過是在敷衍塞責想要矇混過關,然而、更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小輩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明目張胆的戲耍自己。
老者顯然是被氣得不輕、這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氣急敗壞之下、讓他的臉色變得鐵青,然而、心中的憤怒並沒有讓老者喪失理智,他深知此刻若是對廖斌動手無疑會落人口實、被世人所詬病。
然而、老者終究還是咽不下這口惡氣,廖斌當著他的面滅殺明奎、那一幕如同針芒深深扎進了他的心頭,讓老者越想越氣、他的氣息在這瞬間飆升起來,周身法力開始涌動、就欲要暴走滅殺廖斌以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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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不傷、你想幹什麼!」就在老者即將失控欲要出手的瞬間、虛懷宗掌門袁煥之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冷冷的呵斥道,
「你作為傀靈宗的長老、難道是想當著我的面對虛懷宗弟子出手,莫非、是欺我虛懷宗無人嗎?!」
老者聞言、身形不禁微微顫頓,他深知袁煥之的身份與實力、原本怒氣沖沖的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不少,明不傷冷哼一聲、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不甘心地說道,「哼、袁掌門說得輕巧,你家小輩這般辱我、在下豈能容忍。」
明不傷清楚自己若是在此刻出手、可能會引起兩宗之間的紛爭,屆時、那將是他無法承受的後果,老者的話語中明顯帶著狡辯、他試圖為自己的行為找到合適的借口,以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憤怒與不甘。
「明不傷、你休要狡辯!」袁煥之冷哼出聲、語氣更加堅定地說道,「如果剛才被洞穿胸口的是我虛懷宗之人、你又是否會出言阻攔?!」
「起初、本就是你家後輩自己提出要進行生死決鬥,況且我虛懷宗的小輩可是以結丹初期修為應戰、乃是以弱敵強之舉,無論怎麼看、這分明都是你們傀靈宗挑釁在先!」
「本著任由小輩們自行解決的原則、我才並未插手阻止此次比斗,而且、當時也未見你有任何的異議,眼看形勢不妙便想反悔、還妄圖出手制止,並非是我家小輩辱你、完全就是你自取其辱罷了。」
袁煥之銳利的目光直刺向傀靈宗的長老明不傷、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眼見結果不如意、便想著泄憤,想以大欺小、對我虛懷宗弟子出手,莫非、你真當我虛懷宗是吃素的不成?!」
袁煥之的話語、宛如大人教育小孩,話中充滿了對明不傷行為的質疑與不滿、他的眼神更是如同寒冰,霎時間、讓明不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隨著袁煥之的話音落下、這演武場上空的緊張氛圍愈加濃重起來,若任由事態持續惡化下去、就很可能會引發兩宗間的衝突。
明不傷被袁煥之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頓、他的臉色不禁陣青陣白,然而、他心中的惱怒也被那羞愧之感擠佔了不少,他自知理虧、也深知自己此刻的處境,即便是心中有萬般怒火、也不敢再輕易發作。
在袁煥之那凌厲的目光下、他只能強壓下心頭的憤怒,此刻、明不傷的頭腦已然冷靜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再繼續糾纏下去,他剛才的衝動行為不僅未能幫明奎討回公道、反而讓自己陷入了更加被動的境地。
明不傷知道自己只能忍下這口惡氣、眼下只能吞下這啞巴虧,他也明白、再堅持下去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堪,隨後、明不傷只是用惡狠狠的眼神瞪了廖斌一眼,他沒有任何言語、默默的再次退回了傀靈宗宗主的身後。
隨著明不傷的退卻、袁煥之也沒有再對他緊逼不放,他深深的看了向了傀靈宗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警告與不屑,然後、袁煥之便緩緩將視線轉移開。
袁煥之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演武場之上、對著場下的廖斌微微點頭,而廖斌也敏銳的察覺到了掌門的舉動、心中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而對於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那傀靈宗宗主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彷彿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沉默態度、也讓這場風波在這悄無聲息中悄然落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