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隱身訣和斂息訣 三
「嘿嘿嘿!」
黑悶娃接過羊皮卷,大喜,「這就是寫有斂息訣的羊皮吧?」
花狐白了黑悶娃一眼,哼道,「哼!你看過就知道了。」
黑悶娃飛快地打開羊皮卷,接著眼睛就瞪大了,「這是。。。」
白胖墩也跟著瞪大了眼睛,心虛地問道,「這上面咋看不見字哩?」
「那個,」黑悶娃有些怯怯地說道,「花狐,這張羊皮上沒有字跡,也沒有圖形,我啥也沒看到,啥也看不明白呀。」
花狐看了太昊一眼,隨即笑著說道,「悶娃,青帝說用神識探進羊皮裡面看一下,就能看見字跡了,至於。。。」
咳咳,花狐還沒有說完,黑悶娃就已經用神識探入了羊皮卷裡面,神情如同發獃狀,一動不動,就跟點到麻穴被定住了一樣。
白胖墩見狀,問道,「花狐,我也能用神識探進去嗎?」
花狐對這種情形不是很懂,也沒有經歷過,於是皺眉看向太昊。
「嘿嘿。」
太昊笑著說道,「要不,你可以試試看,如果不行,你馬上收回神識。」
「青帝,這樣會不會有危險?」花狐怯怯地問道。
白胖墩沒有急著用神識去探查羊皮,眉頭微蹙,靜靜地看著太昊。
太昊想了想,說道,「胖墩,要不我用神識傳音給你說一遍斂息訣,咋樣?」
「好,好吧。」白胖墩還在發獃,小胖臉上不悲不喜。
花狐湊近白胖墩,看見白胖墩的眼神還沒有恢復清明,依舊在盯著太昊發獃,就笑著向其眼窩上吹了口氣。
「哎呀,花狐,甭打擾我。」白胖墩急忙後退兩步,跟花狐拉開了距離。
花狐有些疑惑,板著小白臉問道,「胖墩,你這是咋了?我咋看你一直看著青帝發獃哩。」
白胖墩瞪了花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青帝給我講斂息訣哩,我害怕記不住,就在用心默念哩,你倒好,不停地打擾我;」
「唉,最後兩句是啥?我一句也沒有記住,都怪你,都怪你,害我沒法掌握斂息訣了。」
「哎喲——」
花狐詫異地看向太昊,想要知道白胖墩說的是不是對的。
只見太昊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花狐,你害的胖墩沒有記住斂息訣,這下好了,你把最後兩句給胖墩說一下,也算是彌補你的過錯了。」
「嗯?」花狐疑惑地看向白胖墩。
「嗯嗯嗯!趕緊說吧,我還忙著哩。」白胖墩點頭微笑,催促了一聲。
花狐無奈,只好湊近白胖墩,小聲把最後兩句斂息訣說給白胖墩聽。
「花狐,這個還給你吧,我還是看不清楚。」
花狐剛給白胖墩說完話,黑悶娃就把羊皮卷塞到了花狐懷裡,小黑臉看起來有些鬱悶。
「青帝,」花狐嬉笑著晃了晃手裡的羊皮卷,說道,「悶娃還得麻煩你一下,我估計這羊皮上的字,悶娃最多只能認識五個,其餘的字就跟狗看星星一樣。」
「咋樣說?」黑悶娃饞著臉問道。
花狐伸手指了指頭頂上的虛空,嬉笑道,「嘻嘻,當然是一片子了,嘿嘿嘿。」
黑悶娃沒有氣惱,而是笑著看向太昊,說道,「青帝,你說吧,我估計得聽三遍才能記住,要不然,你還得重新說,嘿嘿。」
「嗯嗯,嗯——」
太昊沒有矜持,清了清嗓子,用神識傳音很認真地給黑悶娃講了三遍,隨後等了五個呼吸,看到黑悶娃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問道,「悶娃,全記住了?」
「嗯嗯,謝謝青帝,我全記住了。」黑悶娃的小黑臉有些發紅,看來是低估自己的智力。
「回火堆跟前去吧!」花狐擺手說道,「這裡太冷,不適宜靜坐。」
說罷,率先往火堆跟前走去。
黑悶娃和白胖墩對視了一眼,念動咒語,身形隨之隱去,嬉笑著向花狐追去。
「哈哈哈。。。」
「嘻嘻嘻。。。」
太昊看著兩人高興地蹦蹦跳跳的背影,咧嘴輕笑,身形一晃,隨即也隱去了身形和氣息,慢步跟在兩人身後,用神識向茅草屋方向看去。
山洞內,只有華青松死老頭一個人坐在簡易灶台跟前,看著火堆發獃。
西邊的地鋪上,一眾青壯男人依然睡得很香,該打呼嚕的還在打呼嚕,該說胡話的還在說胡話,該磨牙的繼續在磨牙。
只是這些男人的睡姿不是很好,有爬在他人身上的,有摟著他人睡覺的,還有單獨爬在角落裡睡覺的,更惹眼的是一個青壯嘴巴湊到其他人臉上咂吧出聲而不自知的。
真可謂是睡姿各異,夢境奇異。
「華紅勒跑哪裡去了?」
太昊用神識在山洞內外瞅了一圈也沒有看見華紅勒,只好用神識看向茅草屋前。
華遂梁坐在枯樹上低頭丟盹,口水順著嘴角流到了地上也沒有發覺。
火堆依舊是三個火堆,華紅英走來走去的給火堆上架著樹枝,眉眼看起來有些苦楚。
三個火堆周圍,一眾青壯男人大多蜷縮在地上,前面烤著火,後背受著涼。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只有少數人佝僂著身子坐在火堆前,腦袋對著火堆一點一點的,看樣子已經進入了睡眠。
茅草屋內,火堆早已熄滅了,華伯梁和華紅雨父子倆就蜷縮在火炕上,一個比一個鼾聲大,此起彼伏,時而說一兩句夢話,時而磨一磨牙。
「唉,沒看頭。」
說話間,太昊已經走到了簡易灶台跟前,這時候黑悶娃和白胖墩兩人已經現出了身形,黑悶娃正在端著陶罐喝水。
華紅蓮沒有睜眼,繼續在掌握隱身訣的奧妙。
花狐坐在羊皮上,拿過一根樹枝,一邊折成短截,一邊往火堆上投放,等了一會沒有看見太昊的身影,急忙問道,「悶娃,你跟胖墩回來的時候,青帝去了哪裡?」
「青帝就在我倆身後跟著哩。」
黑悶娃沒有開口,嘴巴挨著陶罐口,正在大口喝水,白胖墩站在黑悶娃身旁,一邊咽著唾沫,一邊回應了一句。
「這都半天了,青帝也該回來了。」
花狐念叨了一句,猛然想起了什麼,急忙笑道,「嘿嘿,青帝,你的隱身訣和斂息訣掌握的很好了,我就是用神識也沒法探查到你,你就現身吧。」
「嘿嘿嘿。」
太昊笑著現出身形,誇讚道,「花狐,你真厲害!稍稍一想就知道我回來了,嘿嘿,看來我這隱息訣還沒有煉到成熟,要不然,也不會被你猜到的。」
「嘿嘿嘿。」
花狐也笑了起來,須臾說道,「還就是的,如果把心態煉好了,可能就真的成熟了,嘿嘿。」
說著笑意收斂,看向太昊說道,「青帝,要不你看著火,我跟悶娃,還有胖墩,趕緊把這斂息訣掌握好,後邊就是再遇見像今個的危機,咱們也就不用火急火燎的跑路了;」
「悶娃,胖墩,喝完水趕緊過來坐下,掌握斂息訣刻不容緩,不想以後吃苦頭,就得快一些。」
「嘿嘿,知道了。」
黑悶娃笑著把陶罐遞給白胖墩,兩個蹦跳就坐在了羊皮上,沖著花狐笑了笑,就閉上了眼睛,儼然一副認真打坐的姿態。
花狐不再說話,幾乎是一個呼吸就進入了閉目養神的神態。
白胖墩喝完水,又跑去溪水邊打了一陶罐水放在簡易灶台上,這才慢悠悠地坐在羊皮上,向太昊擠了擠眼睛,咧嘴輕笑了一下,就開始閉目養神。
約莫一刻鐘后,華紅蓮終於睜開了眼睛,先是看了眼花狐和黑悶娃以及白胖墩三人的打坐情形后,才看向端坐在火堆跟前發獃的太昊。
「太昊,你沒有睡著吧?」華紅蓮小聲呼喚了一句。
「咦,媽媽你醒了?」
太昊回頭,高興地看向媽媽,小聲問道,「你把隱身訣掌握了嗎?」
華紅蓮的俏臉有些發紅,不敢跟太昊對視眼睛,小聲應道,「我現在剛剛打通了帶脈,陰陽蹺和陰陽維,還有沖脈,我不知道咋樣打通。」
「陰陽維?」
太昊聽到這三個字,馬上想起來了,自己一直在想著剛才用靈氣通脈的時候,好像少了些啥,原來是把陰陽維這個經脈給忘記了。
當下,太昊先給媽媽用神識傳音講了一下如何運用靈氣打通陰蹺脈和陽蹺脈,以及陰維脈和陽維脈,就急乎乎取過三個樹枝,麻利地折成小段,給火堆上加一些后,其餘的就放在身旁。
也不管媽媽是不是在閉目養神,就急吼吼地運轉起大衍訣和混沌經,從氣海中攝取到一大團靈氣,開始在經脈中運轉,嘗試著用靈氣直接打通陰維脈。
咳咳,身體兩側的陰維脈沒有任何阻力,靈氣一經進入,馬上就打通了,隨即又開始試著打通陽維脈。
陽維脈有點小困難,但是也沒有浪費幾個呼吸就打通了。
緊跟著,太昊就用靈氣從任脈開始,連接督脈,連接帶脈,連接陰陽蹺脈,連接陰陽維脈,最後是沖脈,形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複雜的大迴環,且一口氣把靈氣運轉了三十六圈。
接下來,太昊沒有停手,又把靈氣銜接在身體兩側的十二經脈中,促使身體內部的靈氣在整個經脈中往複循環。
「嘔——」
「嘔唔——」
「嘔唔唔——」
正當太昊運轉靈氣在所有經脈中運轉的很是流利的時候,分出的一道神識忽然看見媽媽在一旁乾嘔了起來。
太昊急忙把靈氣收進了氣海裡邊,停下了大衍訣和混沌經的運轉,看向媽媽問道,「媽媽,這是咋了?是不是肚子裡頭不舒服?」
「不是,嘔——」
華紅蓮看到太昊起身作勢要走近自己,急忙擺手說道,「你不要過來,嘔——你去溪水裡洗一洗吧,把身上的臭氣洗凈,嘔唔——」
也就在這時,一股清風吹過之後,太昊忽然就聞見了一股子很濃很臭的氣味,苦著小臉四下里看了看,又仔細聞了聞,竟然發現所謂的臭氣是自己身上散發出來了。
「呵呵。」
太昊苦笑了一聲,急忙取下背上的包袱和羊皮放在火堆旁,脫掉鞋子,快步走到小溪邊,一個縱跳就跳進了水裡,一邊慢條斯理地脫著身上的衣服,一邊享受著溪水的浸潤。
「我身上咋的來的臭氣哩?竟然比茅坑還要臭!」太昊一邊戲水,一邊在苦思冥想,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明白自己身上很臭的氣味是從哪裡來的。
『反正自己好幾天才出恭一次,今個也沒有到出恭的時候,更不會在打坐的時候巴到褲子上,這臭氣又是從哪來的呢?』
「青帝,水裡頭涼不涼?」
花狐這時候也帶著一身的臭氣跑了過來,站在溪邊小聲問道,「我好像身上也發臭了,必須在水裡頭洗一洗,要不然,我都嫌棄我了。」
「水是溫的,不太涼。」
太昊小聲回道,忽然就聞見了一股子臭氣,急忙閉上了氣息,小聲說道,「花狐,你把衣服也一塊洗了吧,要不然,身上洗凈了,再穿上臟衣服,身上還是臭的。」
「哦哦,知道了。」
正在考慮著要不要脫衣服洗澡的花狐,馬上就笑了起來,一個縱跳就跳到了太昊眼前,立時濺起了一大片水花,瞬間落到了太昊臉上。
「噗通——」
「哎呀,花狐,你就不能慢一些嗎?嘿嘿。」
太昊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水,笑著說道,「你看,濺的我都睜不開眼窩了。」
花狐伸手抹了把臉,無意間打量了太昊一眼,發現太昊把衣服攥在左手中,身上光溜溜的站在水裡,就跟個小泥猴一樣。
有一層黑乎乎的泥垢粘在身上,看樣子,就好像太昊光著屁股剛剛在污泥裡邊打了幾個滾兒爬出來一樣。
「青帝,你身上太髒了,必須搓洗,才能把污泥搓下來。」
花狐提議道,「要不要我給你搓洗一下。」
「好吧。」
太昊看了眼花狐,看到花狐的眼神很是溫柔,就點頭應了一聲。
花狐從岸邊扯過一把水草,又從溪水下邊抓了兩把河泥,飛快地包裹在水草中,湊近太昊,左手抓住太昊的左胳膊,右手用水草在太昊背上搓洗。
大約耗時一刻鐘左右,花狐剛把太昊的小身板搓洗乾淨,就看見黑悶娃和白胖墩兩人用手捂著鼻子,急乎乎地跑了過來。
「噗通——」
「噗通——」
還沒等花狐出聲問話,兩人就先後跳進了水裡,直接把自己埋進水裡。
「這倆傢伙,嘿嘿嘿,可能身上也臭了。」花狐一語成讖。
太昊右手捂住鼻子,小聲說道,「嘿嘿,花狐,你沒聞見水面上有一股很臭的氣味嗎?」
花狐嗅了嗅氣息,蹙眉說道,「嗯嗯,悶娃跟胖墩該不會巴到褲子上了吧?」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嘿嘿嘿。」太昊看著把髿露出水面的黑悶娃和白胖墩,笑著附和道。
黑悶娃聽罷,氣得大叫,「花狐,你才巴到褲子上了,你每天都巴到褲子上了呢。」
「就是,就是的。」
白胖墩用手抹了把臉上的水跡,附和道,「嘻嘻,我剛才就聞見花狐身上有了臭味,不是巴到褲子上了,還能是咋的?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