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色令智昏
第74章色令智昏
結合剛發生的事情,連厘抬頭問:「這是接吻費?」
靳識越低睫看她,高挺的鼻樑差點蹭到她鼻尖,薄唇微翹:「你說呢。」
「嫖犯法。」連厘認真道。
細碎的光芒落在靳識越眉宇間,薄而鋒銳的嘴唇染了層柔色,格外惹眼。
他微微偏過頭,呼吸灑在她脖頸:「想嫖我就直說,又不是不讓你白嫖。」
連厘聽到男人在她耳邊的笑,輕輕痒痒,帶著與生俱來的從容與無畏。
勾得她皮膚起了細微顫意。
誰敢嫖高高在上的大少爺,而且還是白嫖。
不過有了結婚的對比,白嫖更讓連厘安心。
「我不要。」連厘手撐著桌面,避了下他的氣息,「免費的東西都不是好東西。」
靳識越眉梢向上抬了一下,手掌稍微用力掐她腰肢:「被我逮到罵我了吧。」
他在她腰上不輕不重地揉捻,激得連厘渾身發顫。
「我沒有罵你,是你自己非要對號入座。」
「那我是不是得感謝你給我提供了座位?」
「不用。」連厘說,「你放開我就行。」
「挺會談判啊,這位小師妹。」靳識越唇角上揚,顯出了那標誌性的,略帶漫不經心的弧度。
連厘覺得他在挖苦她:「你放不放開?」
「你負不負責。」靳識越好整以暇地反問。
連厘沉默。
換個人她或許就點頭了,姓靳的,她得再三考慮。
「魂不守舍看著我在想誰。」靳識越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明亮,嗓音冷淡,「靳言庭?」
他們兄弟倆骨相有四五分相似,氣質卻截然不同。連厘就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也分得出來誰是誰。
她要是點頭,心高氣傲的大少爺是不是會像電視劇里那樣,暴怒生氣,摔門離開。
連厘心中頓生希冀,但又覺得很奇怪。
她如果說是,不僅侮辱靳識越,還侮辱靳言庭。
連厘腦子轉得快,幾秒鐘的時間裡,思緒轉了半條長城。
她慢吞吞開口:「我在想靳老爺子。」
「什麼癖好,居然惦記滿頭白髮的老頭。」陰雲轉晴,靳識越聲線帶笑,音色依然散漫。
「滿頭白髮嗎,我上次看新聞他頭髮的顏色明明是黑白交加。」
「染的。」
「那挺厲害。」連厘很誠懇地讚歎。
靳識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勾著她綢緞瀑布似的頭髮,撥到她身後,露出纖細的脖頸。
連厘儀態很好,肩頸挺拔優雅,肌膚清透細膩,半點瑕疵都沒有。
套房裡燈火通明,靳識越端量一番連厘的神情,問:「氣消了?」
消是消了,看到錢的那一刻。
雖說那些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並不妨礙她高興。
連厘倒是想問問他醒來時精蟲上腦叫她負責,現在精蟲有沒有回到它本該待的地方,好聚好散。
靳識越懶洋洋地微眯著眼,卻在對上了連厘探究目光的時候,朝她勾唇微笑。
他的丹鳳眼冷淡銳利,帶著目中無人的距離感,可只要眼尾含點笑意,就能瞬間蠱惑人心。
這男人長得太危險,連厘移開眼看向別處:「我沒有生氣。」
「那去泡溫泉?」
連厘搖頭:「不想去。」
「對溫泉過敏?」他指腹在她細腰上摩挲了幾下。
「嗯。」
連厘在琢磨其他事情,心神不寧,下意識應了聲。她很快反應過來,抬頭,倏地撞進靳識越幽深的眼眸里。「對溫泉過敏。」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語調慢悠悠,「怎麼不說你對男人過敏。」
連厘:「……」
「或者只對名字叫靳識越的男人過敏?」靳識越不放過她,追著問。
大少爺不可一世,嘴毒傲慢就算了。怎麼還有潛在的作精屬性呢?
連厘如墜十里霧裡,百思不得其解。
她左右觀察了一眼,準備從桌子跳下來,靳識越強壯的手臂環在她腰上,遏止了她的舉動。
「去哪。」
「我該走了。」連厘餘光瞟向客廳的方向,她有點渴,但記起兩人整夜廝混的事情又不想喝他的茶水。
靳識越心情不錯,手臂圈緊連厘腰身,欲將她抱下來。
連厘拒絕道:「我自己可以。」
「太高了。」靳識越閑閑道,「你摔出個好歹來,誰賠我。」
連厘:「……」哪裡高了,她腳離地面頂多20厘米。
大少爺眼瞎的證據+1。
抱上去只是一瞬間,抱下來時間卻彷彿變得無比漫長。
箍著她腰的手臂結實有力,她的呼吸咻咻撲在男人脖頸,男人身上的香氣密不可分地縈繞在她的鼻尖。
滋生的無形磁場搭成最牢固的曖昧包裹住他們。
都知道靳二公子權貴顯赫,高不可攀。
只有連厘切身體會到,他那具兇猛的、強悍的身體,猝不及防的力量有多霸道危險。
狂熱狠戾的方式讓她招架不住,唇間溢出破碎的哼吟聲,后脊無意識打顫。
她弓起身體掙扎,被他強勢地摁回去,啞澀的聲音哄著:「乖,別亂動。」
腦子彷彿斷了根弦,快感彷彿決堤的洪水,頃刻間將她淹沒。
……
連厘雙腳落地,感覺全身充滿了靳識越的氣息,她忍住往後退的本能,穩穩站著同他道別,走出房間,還能聞到他的味道。
連厘抬手扇了扇,試圖趕走那不屬於她的氣味。
想起方才發生的事情,她臉頰溫度上升了一點。
接吻……靳識越又喝酒了吧。
連厘回到房間,手機一直在瘋狂彈出消息,她熟視無睹,等收拾好行李才拿過來看。
一大堆微信群消息。
哦,有一個是好友添加申請。
連厘點進新的朋友查看,瞧清是誰,頓了一下。
段施清怎麼來加她微信?連厘思忖數秒,同意申請,加了段施清的微信。
她把手機放到沙發上,過了一會兒又拿起來,點進段施清的朋友圈查看。
段大小姐的朋友圈只有寥寥幾條動態,最新的一條應該是在紐約發的。她穿雅白的露肩長裙,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裙子衣料微微反光,裙角綴滿鑽石,束腰勾勒著精細花紋,帶著中世紀歐洲宮廷的韻味。
她身側是西裝革履的靳言庭,兩人站在一起宛如天造地設的世紀戀人。
文案很簡潔,就兩個字:幸會。
連厘退出來,百無聊賴刷了刷朋友圈。鍾揚發了一張朋友圈,祝賀聞知行和孟意訂婚。
連厘指腹點進圖片,一眼瞧見了照片左下方,松懶靠著沙發的靳識越。
他一雙大長腿隨意伸展,冷白而遒勁的腕骨隨意地搭在扶手上,手裡提著杯酒。
廝混纏綿,剛開始他挺收斂的,做完一次,他從身後抱著她。
連厘猜想,她那時應該以為他會再來一次,可沒想到他停了。
後來,酒精發酵促成了色令智昏,她說可以再來一次,他興緻很足。
連釐正在回憶,耳畔猛地響起一陣鈴聲,嚇了她一跳。
手機屏赫然顯示著「財神爺主人」五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