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客官還滿意嗎客官
「當然是不困,你腦子在想些什麼?我是誰,我可是陸池,我會害怕嗎?我的人生字典里,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都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陸池說得很是理不直氣也壯。
虞煙輕輕「哦」了一聲,「可我有些困了,我要上樓洗澡。」
「我幫你!」陸池拍著自己的胸脯,理直氣壯道,「咱們倆已經結婚了,我是你的伴侶,照顧你的衣食住行是我分內之事,你現在雙腿行動不便,身邊不能沒人照顧,安全起見,我勉為其難犧牲一下自己,跟你睡一間房。」
「你不必委屈自己,有什麼事情,我找管家就好,畢竟晚上你照顧我,會影響你的睡眠,睡眠不好,你明天就沒有精力訓練。保險起見,你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不可以!」陸池連忙拒絕,只要一想到洛梧的死狀,他就心裡發怵,太恐怖了,嚇死兔了。
他不敢一個人睡覺,但他要臉,不能直接說出來,只能旁敲側擊。
「為什麼?」虞煙問。
「不為什麼,你廢話怎麼這麼多,拜託,被佔便宜的是我好嗎?你為什麼還一臉不情願,但是,我管你情不情願,我推你去洗澡。」陸池根本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推著她就進了衛生間,三兩下脫掉她的衣服,扛起她將她放進浴缸,花灑淋著她的身體。
陸池雙手擠了沐浴露,搓出泡沫,往她身上一抹,等反應過來時,人在原地懵逼了一瞬。
「我艹!」陸池猛地站起身,連忙後退了兩步,兩手捂著眼睛,轉身背對著她。
「我身上的泡沫都要幹了,你還給我洗嗎?」虞煙問。
「洗屁洗,你是腿殘了,又不是全身癱瘓,不會自己沖洗嗎?」
「這樣啊,那你先回自己的房間吧。畢竟我只是雙腿殘廢,衣食起居並不影響,晚上也不用你照顧。」
話音剛落,陸池咬牙轉過身,粗魯地搓著她的身體給她洗澡,沖洗完畢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套上睡衣。
虞煙勾了勾唇,躺在床上閉眼小憩,偌大的卧室瞬間安靜下來,只聽得見她的呼吸聲,衛生間的花灑從掛鉤上掉落,發出一聲脆響。
「我艹!」
虞煙坐直身體,還沒反應過來,懷裡就多了只小兔子,自己蹬著睡衣,鑽進了她的睡衣口袋。
「應該是花灑掉下來了,是不是嚇著了?」虞煙摸了摸他從口袋裡探出來的腦袋,將他從口袋裡抱了出來,「我抱你去洗澡。」
陸池沒拒絕,他不敢一個人待在一個地方。
虞煙坐上輪椅,去了衛生間,浴缸里接了水,陸池就安安靜靜趴在她掌心,兩隻耳朵高高豎起防止水進了耳朵。
虞煙擠了沐浴露,搓出泡沫,輕輕揉著他的毛髮,他的爪子,尾巴。
陸池一動不動,眯起眼睛很是享受,做了個全身spa。
「客官,還滿意嗎客官?小的服務得如何?」虞煙撓著他的下巴。
陸池腦袋往她掌心一埋,哼了哼聲,「勉勉強強,仍需努力。」
虞煙輕笑,湊近他的耳朵親了一下。
陸池:「!!!」連忙伸出一隻腳蹬著她的臉。
「你打算用兔子的形態睡我床上嗎?」
「不可以嗎?」陸池問。
「當然可以。」
虞煙將他放在床上,變成狐狸形態,九條尾巴將陸池圍住。
陸池瞥了她一眼,翻身摟住她一條尾巴,趴在尾巴上睡覺。
「睡吧。」
一狐一兔躺在床上,兔子貼著狐狸的腹部,趴在狐狸的尾巴上,而狐狸則擺出一個「C」字形,將兔子圈進自己的領域。
一夜無夢。
翌日,鬧鐘鈴響,陸池眉心微蹙,下意識往虞煙懷裡鑽,順勢扯住被子蓋住自己。
虞煙關了鬧鈴,「乖寶,該起床了。」
陸池哼哼唧唧腿翹到她肚子上,起不了一點,謝謝。
「罷了,再睡會兒,我發消息給傅衡,讓他晚點去訓練場。」
陸池哼哼兩聲,算是回應,手一抬一放一捏,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
虞煙連忙抓住他的手腕,「別亂動。」
陸池瞬間如同鵪鶉一樣,一個鯉魚打挺坐在床上,「你的兩條腿都這樣了,怎麼……」
「剩下一條腿沒廢,謝謝。」虞煙淡淡道。
陸池:「……」不是,你都殘廢了還在想那些事情嗎?救命啊,這是色狐狸。
虞煙兩手撐著床緩緩坐起身,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陸池疑惑,慢慢爬到她跟前,「幹嘛?」
「幫我。」
陸池:「!!!」
「你他么腦子有病是不是?你不會自己解決嗎?讓我解決幾個意思?你信不信我把你僅剩的腿也給廢了?」
虞煙眨了眨眼,很是無辜道,「我讓你幫我穿衣服,這也不可以嗎?如果不可以的話,就麻煩你幫我把衣櫃里的衣服遞給我,我自己看看能不能穿。」
陸池:「……」我現在跑到樓下花園裡刨個坑鑽進去還來得及嗎?對上虞煙的眼神,他突然覺得,這老狐狸是故意的怎麼辦?
「陸池,你不會是覺得我……」
「你給小爺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虞煙乖乖噤聲,暴脾氣的龍崽崽,她惹不起啊,還是夾著尾巴做狐狸吧。
陸池下了床,打開衣櫃,清一色的酒紅色襯衫,清一色的黑色直筒褲,「你衣服搞批發呢?還能不能有點別的款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每天不換衣服,就那一套呢。」
虞煙不以為意,「顏色一樣,款式又不一樣,覺得衣服一模一樣的,估計眼神不好,眼睛有問題。」
陸·眼睛有問題·池隨手扯了件衣服往虞煙腦袋上一扔,絕情且狠心地離開她的卧室,只留給她一個決絕的背影。
「嘭」的一聲,重物落地,陸池回過頭,就見虞煙摔在了地上,兩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然均已失敗告終。
陸池上前抱起她,將她放在了床上,瞧出她此時心情的低落,沒再多說什麼,多說多錯,指不定一開口就戳她心窩子,索性拿過床上的襯衫和褲子,替她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