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翎月劍，是用你的骨血製成的

「這個人，現在在哪兒？」

【我給你導航。】

虞煙關了光屏，緊閉雙眼，再次睜眼時，又恢復了從前的鎮定自若。

999給她領路，虞煙很快就找到了這個人。

「叮咚……叮咚……」

緊閉的房門被打開，開門的正是那張熟悉的臉。

來人一臉驚訝，似是對她的到來很是新奇，「虞上將，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不請我進去坐坐？」

「這……」言若面露為難，「孤E寡A的，有點不太好吧？」

虞煙鳳眸半闔，言若立即側過身子讓出一條路，「上將裡面請。」

「上將不用看了，這公寓就我一個人。」

虞煙抬眸靜靜地注視著他，「有沒有告訴你，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無論是周身的氣質，還是這張臉，都跟她一模一樣。」

言若摸了摸自己的臉，「誰？我嗎？我居然能和上將的故人這麼像嗎？我的爸爸和父親沒跟我說我有什麼孿生兄弟啊，上將莫不是看錯了？」

「看錯？我不會看錯，容貌可以更改，但神情以及一些小癖好，總不會出現在第二個人身上，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虞上將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誰，更何況，若不是白女士，我都不會遇見你，我們之前也並沒有見過。」

虞煙指尖一下又一下點著輪椅扶手，「言若，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在我耐心耗盡之前，自己坦白一切，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是嗎？」聞言言若在她不遠處坐下，身子靠著沙發扶手翹著二郎腿，「我猜上神是想問我，為什麼我和祖神那般相似，就連氣息和神力也這般相似。」

虞煙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因為我是祖神翎羽所化，出自她身，氣息與神力，自然與她一般無二。」

「說重點。」

言若轉動手腕，咧嘴一笑，「上神，如果咱們倆動起手來，誰的勝算更大一些？」

「你大可試試看。」

「emmm，這還是不試了吧，萬一你一個不小心把我打回原形，那祖神交給我的任務，我豈不是完成不了了。」

「她讓你做什麼？」

「這個啊，秘密，祖神不讓我告訴你，她說這個任務很艱巨，很困難，很……誒誒，上神，刀劍無眼您仔細著點兒，」言若推開架在脖子上的翎月劍，「上神，您別著急啊，我就是祖神身上的一根毛，你打我不就是打祖神嗎？」

「本座耐心有限，你猜本座會不會一把火把你燒成灰？」

言若摸了摸鼻尖，「我說還不行嗎？其實在詳細的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也只是聽說，是真是假，要上神您自己去分辨，畢竟我只是祖神身上的一根毛，我……」

劍光一閃，翎月劍削掉他一縷頭髮。

「再廢話，掉的就是你的腦袋了。」

言若咽了咽口水，「我說，我說。是祖神讓我來這個位面的，她怕有心魔族的人對您不利，派我來保護上神。」

「保護我？」虞煙虛虛抬手，鉗制住他的脖頸，「在我服用的葯里添了些不該放的東西，害我險些丟失半身修為，這就是你所說的保護？」

「我只是按照祖神的吩咐辦事，是祖神讓我這麼做的，您若是不信，大可去問祖神……呃……」言若半跪在地上，指著茶几上的玉簪。

虞煙淡淡瞥了眼，收回了手。

「咳咳咳……」言若捂著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悸，離她稍遠了些，「這簪子，是祖神給我的，上神應該認得。」

虞煙拿起簪子仔細端詳，是老鳳凰平日里常戴的那支，錦宸親手為她做的簪子，最是寶貝。

言若見她沒有像方才那般，鬆了口氣，「還有一件事，祖神印，在你身上。」

虞煙指尖微頓，「祖神印怎麼可能會在本座這裡？老鳳凰自走後就再未來過這裡，本座也並未見過她。」

「上神若是不信，大可一試，祖神將它交給上神，還抹去了上神那晚的記憶，其中緣由，我不信上神不知。」

虞煙垂下眼眸，似是在思考他所說話語的可信度。

言若忽地跪在地上，「還望上神救救神尊。上神可聽說過往生陣？往生陣可使身隕之人復活降世，而代價，則是需以元神獻祭，獻祭之人，魂飛魄散，永無轉世。神尊想用自己的元神，復活曾經的戰神，卿窈。」

「卿窈？」

「卿窈是您的親生母親，心魔蒼冥，是您的親生父親，當年戰神奉創世神尊之令斬殺蒼冥，可戰神卻違抗天令，愛上了蒼冥，自然而然，就有了您。」

「在戰神身懷六甲即將臨盆之際，心魔一族發動戰爭攻打神族，戰神魂飛魄散，元神化結界，守護神族，多年後，蒼冥趁祖神涅盤，意圖殺之，戰神救了她一命，臨終託孤，將您託付給了祖神……」

虞煙靜靜聽他扯，「按照你所說，我母親都死了，又是如何救下顏曦的？還有，她都魂飛魄散了，我又是怎麼活下來的？說謊話你也不提前打一下草稿，是覺得只要你搬出顏曦，本座就會相信你說的所有話嗎？」

「上一秒還在求著本座救她，下一秒就扯上卿窈和蒼冥，三歲奶娃的表達能力，怕是都比你好。」

言若垂下頭，似是糾結，良久後下定決心似的，「如果我說，萬年前的您，是被祖神親手殺死的呢？」

虞煙單手托著腮，差點被他整樂了，「那你說說，本座是怎麼被她殺死的？又是怎麼被她復活的？」

言若深吸一口氣，抬手設了一個結界，將他二人與外界隔絕，就連繫統也被隔絕在外，「好吧，我說謊了，卿窈與蒼冥相愛是真，元神化結界也是真，但那個時候，卿窈已經生下你了。」

「蒼冥是心魔，靠吸食那些執念為生，想要殺死他，只能是與他血脈相連之人，所以，她抽了你的脊骨，剜了你的心，將你的骨頭煉成劍刃，用你的心，製成劍柄。翎月劍，就是用你的骨血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