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你，害死了她
雲珏一拳打在雲羽的臉上，攥著他的領子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脖子上青筋暴起，大怒道，「你的腦子呢？！小五有什麼理由去傷害王叔？讓自己永遠回不來嗎？」
「你就那麼確定這是裳裳做的嗎？裳裳心地善良，她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我相信她！」雲羽梗著脖子道。
「我信你大爺！」
雲珏一腳踹向他的小腹，兩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老三，你冷靜點！」
雲淵和雲銘兄弟倆將他們兩人拉開，雲澤撿起地上的照片，手都在顫抖。
虞煙就站在旁邊看戲吃瓜，雲裳身上，絕對不僅僅只是系統那麼簡單。
如果單單隻是系統，現在系統已經毀了，劇情走向會恢復如初，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到底是哪裡被她忽略了呢？虞煙閉上眼睛，雲煙的經歷又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啊，找到了。
原來如此。
「小五，爸爸……」雲澤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面前，想為自己的女兒理一理額前的碎發，虞煙卻蹙眉後退了一步。
「雲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你，你叫我什麼？」雲澤愣在了原地，「雲先生」從自己的女兒口中說出，竟然讓他覺得這樣心慌。
虞煙莞爾輕笑，又喚了他一聲，「雲先生，現在你可以接你的寶貝女兒雲裳，回家了。」
「小五，你聽爸爸解釋，我……」
「雲先生，想怎麼做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在我和雲裳兩人之間，你早已經做出選擇了，不是嗎？如果不是因為雲夫人，昨天在薄家的時候，你就已經恨不得召開記者發布會了吧？」
虞煙對他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雲先生，我最噁心的，就是自我感動的人，我也最討厭，深思熟慮后的選擇。」
權衡利弊之後的選擇，不過是利益和利用罷了。
「小五……」
「雲先生，有些話我不說，是為了給你留面子，大家都是成年人，撕下那層遮羞布，多難看啊。」
虞煙轉身離開，雲珏卻跟了出來。
「小五！」雲珏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能走，哥哥……」
虞煙回過頭，掰開了他的手，陰惻惻地笑著，「三哥，還記得我的孩子嗎？」
雲珏的臉瞬間煞白，沒有一絲血色，手腳冰涼，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讓他不能呼吸。
「我的孩子才剛出生，就被你活生生地剜心取血，他當時該有多疼啊，他的四個舅舅，為了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女人，親手殺了他，他本該在舅舅和外公的寵愛中長大，而不是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看著自己的親妹妹從別墅三樓一躍而下，絲毫沒有求生欲，心率逐漸成為一條直線，滋味兒如何？」
虞煙朝他走近了一步，在他耳邊用著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著，「她本來可以活下去的，是你不願救她，是你，害死了她。」
雲珏瞳孔一縮，像是被戳中了痛點，不是的……不是的……
當謊言被人無情拆穿，是選擇繼續自欺欺人？還是選擇崩潰接受？
冷汗打濕了他的白襯衫，雲珏像是失魂一般，喃喃自語。
「不是的，不是的……」
他想救她的……
「老三，老三！」雲淵晃著他的胳膊，喊了他好久，雲珏才回過神。
「大哥……」雲珏攥著他的手腕，急著解釋，「我想救小五的，我沒有不救她，我沒有不救她……」
雲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先冷靜一點，小五怎麼了？什麼叫做你沒有不救她？」
「小五，死了……」雲珏瘋瘋癲癲，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推開雲淵，卻被雲淵一把拽回。
「你去哪兒？」
「薄家，快去薄家，小五要跳樓！」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雲淵一臉的黑人問號。
雲珏一甩胳膊，快速鑽進了車裡，腳踩油門，一路瘋狂闖紅燈，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十幾分鐘便到了。
薄家的人見他急急忙忙跑來不敢攔他。
「雲三少爺。」
「小五呢？」
「雲煙小姐剛剛離開。」
別墅里突然響起瓷器碎裂的聲音。
薄家的人聽到后，內心直呼完蛋。
大少爺也不知道怎麼了，昨天晚上就開始發瘋，一直吵著嚷著要見雲小姐，找來了雲裳小姐，他卻說不見她。
他要見雲煙小姐，還一直往別墅三樓跑。
五分鐘前。
薄家客廳，虞煙坐在沙發上，端著茶杯卻沒有喝。
「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已經和雲家沒有任何瓜葛，所以呢，」虞煙將手腕上的玉鐲取了下來，放在茶几上，「這鐲子，我物歸原主。」
「煙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阿姨說過了，薄家的兒媳婦兒，只能是你，阿姨是真的喜歡你這個孩子，你要不再考慮考慮？那孩子已經知道錯了，昨天晚上吵著要見你，你要不……」薄母是一萬個捨不得。
她真的不明白雲家那幾個人是不是腦子抽風了，放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不要，要一個心機深沉的綠茶養女。
還有那個薄晟，也被她迷得團團轉，那雲裳到底哪裡好了？連雲煙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卻被他們當成寶捧在手心裡寵著。
遲早有一天他們會後悔！
「阿姨，我已經考慮好了，薄家和雲家聯姻，如今我已然不是雲家女，這婚事自然作罷，薄晟喜歡雲裳人盡皆知，再苦苦糾纏，就是我的不是了，這段時間，謝謝阿姨的照顧。」
原主在世間僅有的溫暖，是薄母給的，虞煙佔用雲煙的身體，也對她尊敬了幾分。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薄母自然也不再好說什麼。
薄父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薄晟娶誰，最後的受益者都會是他。
雲煙是正兒八經的小姐不假，但她沒有雲家的股份，卻有自己的公司，雲裳雖為養女，卻有著雲氏集團10%的股份。
不論最後是誰嫁進薄家，他終歸是受益者。
他是商人，只看重利益。
雲珏在薄家別墅大喊大叫，最終被雲淵一記手刀劈暈，帶回了雲家。
*
商場里，虞煙正挑選著菜品，想著中午該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