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我二哥可比三哥會疼人!
「好你個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想做什麼!」
程雪松目瞪口呆,怎麼轉過來人就不一樣了。
剛剛一晃而過的側臉簡直和阮玉薇一個模子出來似的,可是現在卻又大不一樣!
江姝然皺著眉頭躲在丫鬟的身後,上次被拐子拐走的經歷還歷歷在目,此後她再也不敢離丫鬟小廝半步。
可這人好像有點兒眼熟,不太像拐子。
程雪松只當是自己找阮玉薇找得昏了頭,眼前的姑娘明顯是高門閨秀,怎麼可能是阮玉薇那樣的市井女子。
「姑娘對不起,認錯人了,唐突了姑娘,還請見諒!」
江姝然側身讓開並不搭理他,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故意說認錯,其實就是想上來搭訕,這樣的小把戲她見多了。
香菱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立刻就明白了小姐的意思,轉頭就呵斥道,「知道唐突了還不速速離去,還想等著我家小姐打賞嗎?!」
這個丫鬟說話太刻薄,程雪松鬧了個沒臉,也不好意思反駁,只好灰溜溜地回了濟仁堂。
江姝然看著程雪松進入濟仁堂的背影,這才想起來,他就是曾經上門給母親看過診的小程大夫,程太醫的孫子程雪松。
她放下手中的團扇,才對著香菱冷聲道,「你這丫頭只會嘴上不饒人,倘若得罪了什麼人,可是你擔待得起的。」
香菱低下頭,敢怒不敢言,說輕了姑娘會說不上心,說重了姑娘又說嘴上不饒人,她摸不透姑娘的心思,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了。
江姝然最後瞥了一眼濟仁堂,左右不過是個御醫的孫子,也談不上什麼得不得罪的,日後再請他程家的大夫上門,還敢推脫不成。
想到這兒,她輕晃著團扇走進瞭望春樓。
二樓上,陸明珠已經在等她了。
江姝然走上二樓的包廂門口,一眼就看到了窗邊的正在托腮出神的陸明珠。
陸明珠才十四歲,但是已經出落地如出水芙蓉一般絕色。江姝然自詡容色過人,可一見陸明珠就自慚形穢。
幸好陸明珠的年歲還小,更何況,她歡喜之人還是陸明珠的親哥哥。
這樣想著就算是被年紀小小的陸明珠比下去了,也算不得委屈。
「明珠。」江姝然踏進包廂,陸明珠這才轉過頭來。
陸明珠蔫兒著小臉,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姝然姐姐。」
「哎呀,我們明珠怎麼了,誰欺負了,告訴姐姐!」
陸明珠滿臉的不情願,「娘親讓我多去三哥那兒,她說三哥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沒理是一家人卻越來越遠。」
「三哥冷冰冰的,我都貼了多少次冷臉了,我不想去,我寧願和二哥一起玩。」
冠軍侯府的三個兒子,大哥在外任職,二哥在京閑賦,三哥出府另住在大理寺任職。
陸明珠從小就是二哥陸誠牽著長大的,也和二哥的感情更為深厚。
江姝然下意識開口,「我替你去……嗯、我是說,我陪你去。」
看著陸明珠望過來的眼神,她驚覺自己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才又慌忙地改口。
陸明珠一臉「我明白」的表情,「姝然姐姐,你不要被我三哥的一副皮囊給欺騙了,好看有什麼用,宣寧郡主惦記了那麼久不也沒成嗎。」
說著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我二哥也還沒有娶妻啊!姝然姐姐,你嫁給我二哥,做我二嫂,我二哥可比三哥會疼人!」
江姝然扯著唇角乾笑了兩聲,陸誠是沒有娶妻,但是在京城花花公子的名號這麼多年可沒禪讓過別人,身邊的鶯鶯燕燕,沒有三十也有十八。
她可不想還沒進門就開始爭風吃醋,后宅比萬花樓還要熱鬧,到時候她就是京城裡最大的笑話。
陸讓就不一樣了,雖然為人冷了些,但是身邊從來沒有圍繞過什麼紅顏紅粉。
更何況看著陸讓的那張臉,連飯都能多吃兩口。
江姝然知道陸明珠和陸誠的關係好,她現在也不能明晃地說陸誠的不是,她默了片刻后只能委婉道,「明珠,陸二哥是個風流不羈的人,恐怕他不想被世俗姻緣所累……」
「不然陸伯母也不會天天為了陸二哥著急上火了。」
她看著陸明珠還想說什麼,又立刻道,「明珠,既然陸伯母已經吩咐了,想來你也推辭不掉,若是你實在不想去陸宅,買上兩盒糕點,你送去大理寺。」
「大理寺人多,陸三哥想來也不好駁你的面子,你也算是完成陸伯母交代的任務。」
她和陸明珠交好還有著自己的私心,現在她打動了除了陸讓以外的所有陸家人。
江姝然今年秋就要及笄了,她爹不可能讓她跟宣寧郡主一樣,都等到十七歲了,沒有結果還一直糾纏下去。
雖然,她的家世沒有宣寧郡主的顯赫,但她自覺不比宣寧郡主差,若是讓陸三哥選,肯定不會喜歡一個瘋子,去年廣陽伯府的三姑娘那事兒,到現在還有人在說呢。
這種人在枕邊,不是嫌命太長嗎。
所以,現在她必須得想辦法多在陸讓的跟前多出現才是。
陸明珠扁了扁嘴,「好吧。」
大理寺不同於京兆府,沒有那麼多的人進出報案。
江姝然和陸明珠都還沒有來過大理寺,陸明珠是不喜歡主動貼冷臉,江姝然是懼於宣寧的瘋癲。
兩人一下馬車,看著閃耀在陽光下的牌匾,江姝然覺得自己的心口都快跳了出來。
「江姝然?」
江姝然的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轉頭就看到父親正在對面的食肆里。
「爹……」她的聲音都快顫抖了起來。
江家的家教嚴明,絕不允許任何出格的行為,更何況現在像她這樣來尋……
當初她為了掩蓋被拐的事情,說自己來大理寺買東西時摔髒了衣衫,為此父親都罰了她十遍女戒。
現在抓了個現行……
江均華看了眼女兒身邊的陸明珠,又將視線落在江姝然的身上,「你來這兒做什麼?」
「難道為父平日里跟你說的都忘了嗎?!」
江姝然剛想說什麼,楊管事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老爺,都打聽到了,那姑娘……」